“恶心死人了,妈的。报警。”我用袖子抹着嘴角的呕吐物冲哑哑和唐姐叫着。俩人站在原地动也没动,我都昏了,一个不会说话,一个说了话会吓死人……我还指望她们能做什么……我这个傻蛋。
黑发,有些白头发,身高175厘米左右,百分之四十的腐烂面积,这么高的楼上他烂了一半的鼻孔里竟然爬着蛆……这是我看到了那具尸体后的形容。我努力的挺着发软的腿,想挪下楼去报警。哑哑再不理会我的命令,往我这边跑来想要扶住我。
哑哑在跑到离我差不多两米远的位置站住了,她本来娇弱柔善的小面孔竟忽然变的有些狰狞。原本整齐的小牙齿竟然探出了两根长长的犬牙!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凶狠的瞪着我,不额,好象是我身后吧。我慢慢回过头。
“你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
“你好!”都市的生活让我的语言已经公式化了。我甚至傻傻的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我,那感觉有些似曾相识,我回头看了看唐姐,她竟冲我点了点头。妈呀,又撞鬼了,我慌忙摔开他的手,努力撑着双腿差那么一点儿就跪了下去。
“站稳了!”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孔。是神棍,那家伙的声音带着些威严。我可是怕丢人的,咬了咬下唇,我立直了双腿,尽力让它们绷得象一双箭,但怎么看都象是次品,没有一点坚韧的质感!
我转头再看唐姐和哑哑,唐姐还站在楼梯间的门口,但是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并且带动了肢体,她只往前挪了一步,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女人而已,你想她如何?
哑哑却是站在我近身的位置,一双新长出的犬齿紧贴着下巴,她随时准备扑上前去。
我想我该鼓起些勇气。
我丢不起那人,更在女人面前丢不起。
我正正的立直了双腿,当我将视线挪离哑哑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变的平静。
一丝不抖,我身体真正绷的象一支箭。
我左手臂在此时竟是一阵酥麻,片刻间判官笔已经脱离我的身体在半空旋转了几转从尾部摔出《阴阳谱》。
当我的右手握住笔,当我的左手掌握书。同时有一股权利覆盖了我的身心。仅有的那丝恐惧被驱逐了。
“你是谁?”我终于肯抬起眼皮正视着那只鬼,同时右手握笔朝他鼻尖一指。只在那一眼间我发现他竟然似曾相识。
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材,微胖,肤色偏黑,有些白头发……。我定在那里搜索着记忆。
那黑色……
“帮帮我吧……我,我要报仇!”中年男鬼往前跨了一步。
“我是……。”
“申民善,韩国首尔人氏,生于1964年,1986年开始经商,1991年……,已卒!”神棍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我整理不出任何头绪。
又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你是那个男人!”我惊诧的叫出,他,他是我那天晚上利用神棍偷窥到的六楼那个趴在“小腿儿”身上动作的男人!
我想起来了,就是他,皮肤黑黑的,就是他。同时我想起了第一次烧衣服给唐姐的那天晚上听到的那声闷响。
鬼魂显然没料到有神棍这样的物件存在,在被一口道破底细后满脸不可置信的愣在那里。
“他是被你楼上的那个女人用榔头砸死的!”神棍对我说,它谈生论死时的语气总是那么机械,也许这和我们人类的职业病是一个道理:“占了人家便宜,却吝啬的要命……。”神棍继续絮叨着。其实几个字就能概括了:抠门的男人包了个精明的女人做二奶,男的太抠,女的太贪,于是该死的最终死了。
鬼魂申民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吃惊,甚至有些搞笑,就那么张大着嘴巴愣在那里。
原来我第一次在天台烧纸的那天就是他的死期。神棍从天台的畜水池那里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钱的争执而已。只是可气又可笑的是这个色鬼在惹火了那个小腿儿后竟突发新意的想玩一次强奸,结果……在他用胶布贴住人家的嘴,撕下人家‘小腿儿’裙子的时候却被她不知从哪里抄了把榔头给敲死了。
这里的人很少有兴趣会上来天台,而小腿儿竟也没打算处理他的尸体,以至于这个家伙臭在了这上面。老式的公房又都是全部连接在一起的,也就是说我那天扯人家唐姐的小裤裤时,正有一出比电视剧集还精彩的戏在离我们相隔三个畜水池的地方发生。
真看不出来,这个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女人竟然有勇气杀人。不过姓申的这个人在我眼里也是该死的。这个世界没有人能不付出什么就可以轻易得到回报。我只相信交换。
神棍在暗地里起哄了,它竟然又要我去做判官的勾当,它过分的让我收掉“小腿儿”的魂魄。老子当然不肯,这么简单的事情交给警察来处理就好了啊,一个枪子儿罢了,我懒的费那事。
不久后我和哑哑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小腿儿”被警察从楼上带了下来,她低着头,眼圈是黑灰的,眼珠都有些痴呆的象是精神病人。
唉,杀人这回事,绝对不是那么好玩的。光是看她现在这样子就知道她杀了姓申的以后背负的担子有多重啊。
杀了一个,埋了两个!我会永远记住这句话。
{不好意思额各位兄弟,最近两天被老板修理的情绪低落,最后决定先暂时对不起观众,我先把老板写死再回到以前的情节,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