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赢了,也许早在来大漠前就已输的精光。走一步算一步吧,男儿世间走一遭,总要有次舍得一身剐,去把皇帝拉下马的作为!
“我的愿望是……”
“你先出去吧,至于你的愿望,我早知道了,走罢!”女人说完挥起了右手衣袖,一道光芒闪过。在离开前我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个“家”……何止是恋恋不舍。
当我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沙坛子,而且摔了个很惨的屁股墩儿,我第一个见到的是对面和我一样坐在沙地上的杨广。俩人大眼瞪小眼儿的发呆,似乎他也在留恋刚才的那个梦境。其实我在把手掐在“女人”脖子上听到骨骼爆裂的声音时就已经后悔了,明知道那一切都是幻觉,可仍然很想多留在幻觉里一会儿。
“老陆呢?”杨广比我先回过神来。
经他这么一提我倒真是发现身边还少了陆判,四下里也找他不见。
我试着站起身来,甩了甩脑袋,想要把有关刚才的记忆全部甩掉:“我们还有一个人呢?”
沙漠女王仍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好像遇到一点点小麻烦,不过不要担心,他只是会比你们迟一点出来而已!”
干!那个老傻蛋,年纪一大把了还一根筋。
大约又等了盏茶的功夫才见“啾”的一声老陆从天而降,我赶忙一把扯住杨广的衣领将他横向里拉开两米,虽然他对我的粗鲁极端不满意,但是心里明白,若非我拉开他,那他就一定会成为人肉屁垫。而老陆正一脸茫然的坐在杨广刚才的位置,重复我俩刚才做过的表情。
老陆在稍微正常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输了……”
当然,男人之间没有那么三八,因为自己的心里已经够复杂了,所以谁都不会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在那以后看过杨广的表情,我知道他也是胜利者,因为我又看到了第一次见他扔鞋时那孩子般的笑容,确有独到之处,这样的男人,啧啧,哪个女人不为他狂?
“好了!我该送你们走了!”沙漠女王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只不知她答应我们的诺言有否兑现。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去摸背囊中的“神棍”,谁知却摸了一手的软绵,只感觉到那几件衣服,却寻不到那家伙,正当彷徨时左臂却传来一阵久违的酥麻感觉,那一刻我笑了。
其实每个男人都有一根棍子,有棍子的爷们儿总是有希望的,不求横扫千军,也要长驱直入。哈哈,我又****了。同时我也琢磨杨广的赌局是什么?他到底又赢得了什么样的愿望?我没问,他也没说。
还好老陆是个胸襟宽广的人,独自发呆了半晌后终于一拍大腿:“去他奶奶的,走!”也直到此时我才看清一代阴判的过人之处。倘若换了我,如果输了刚才的赌局,那我会如何?同样的温存经历两次应该是幸福,但如知道那是遥不可及,我想我会愤然自尽,是的,我男人味毕竟不足。
“慢着!”我想到些东西,所以马上向沙漠女王提问:“我们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那个实验室?”
杨广的眉头皱的有些紧,他应该也想到了我的所想。假若我们象刚才一样毫无准备的突然出现在实验室,而那里的工作人员也非等闲之辈,我们不是明摆着去送死吗?
比沙漠女王先开口的是陆判,恢复清醒的他毕竟曾是神仙辈分,活了千百年的人总是比我厉害的,他开口未提问,只是提了两点要求:“第一,你只要送我们到离实验室两公里的地方;第二,给我们每人一条绳子,最少5米长!这不算愿望吧?不过分吧?”
暗处的沙漠女王有些疑惑:“要求不过分,但是你们要绳子有什么用呢?为何不要其它?”
我觉得我此时和老陆的配合就算不是天衣无缝也相差不多了,我已经明白他的目的了,于是便代他回答:“我要AK47的话你是否会给我们?就算给了,去到那样一个现代化的秘密实验室又能占到什么便宜?只是绳子而已,他的要求不过分。”
“唉,你们真是一群麻烦人,要的东西偏偏不是我所有的,待我去找找,你们先等一下!”女王说完便再没了声音。
杨广显然不懂我们俩的想法,斜眼问到:“为何只要绳子?为何不要宝刃傍身?”
老陆冷冷道:“她欠你么?”
杨广被问的一窒,当然,作为帝王出身的杨广绝对不知道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心思,他只会认为要什么便伸手取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更需要同心协力,于是出来圆场:“我赢了我的赌局,我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你也是,对吗?而老陆输了,他所提的要求只是蹭面皮而已,既然别人不欠你,那便不要要求太多。要看看自己的脸面值几文钱!”
杨广只是脾气霸道,但是不傻,一点便透了。毕竟,跟不相干的人讨要几根不值钱的麻绳他会无所谓,但若是要的太多,反倒会让自己吃闭门羹。
少许时分我们三人手中便各自多了一条两丈不足的麻绳,沙漠女王的声音也再度响起:“我所做的只是这么多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首先举手:“有!”转身面对陆、杨二人:“能在沙漠深处建立这样一个实验室,那他们是些什么样的人还需要我多说吗?”
这次二人倒是异口同声:“不必!”
确实不必,没有两把刷子哪能做非常事。我们必须相信那帮人都不是吃素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我的原则是,进去后,各人顾各人;若有难,能帮则帮;不能帮,自己回头便逃!”
二人沉默,却是默许的默。
沙漠女王看他二人沉默这么久又再问道:“你们还有其他要说吗?”
“有!”我又是第一个举手,对沙漠女王说道:“如果我们挂了,你会不会替我报丧给家人?”我那一刻想到了哑哑,苗苗,唐姐还有小女人,更有一个我即使想的要死也不敢承认的人。
“你哪那么多废话?”女王到底是雌性,有点不耐烦了。
而我也没好气的回敬她:“是你自己有问题,老是问‘你们还有其他要说吗?’你这样问,我当然这样答,我才二十几岁,记挂的事情多了!你一直问,我会一直有话说的!”我把麻绳搭在肩膀上耸了耸肩。心想:操!女王了不起啊,还不是被我耍!
我最后听到沙漠女王的声音是一个字:“滚!”
后来我便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却一直睁不开眼睛。在飞翔期间我的腿肚子开始发抖,而且愈加剧烈,我知道很快就不会抖了,我太有经验了,无论交手前对对方有多恐惧,但只要一动手,便没了回头路,那时候就不会怕了。
……
……
飞翔的时间不长,真的不长,我从起飞开始构思如何对敌,当我的思维中想到如何击倒第三个敌人时就已经脚踏实地了。于是我不情愿的张开眼。
……
……
我睁开眼后第一反应是发问,问的对象是陆判:“沙漠女王学过数学没?”
“我不知道!”老陆倒吸一口凉气:“但我知她就算学习过,也一定不及格!”
“唉!女人只能用来宠!”感叹的是杨广。
别以为我们三人语无伦次了,倘若你一张开眼便看到面前十几个雇佣军打扮的人手持重枪械指着你你会怎么做?
对了,双手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