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这块多种金属复合加工到原子层面的金属板,赵无机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年以前,那一份青涩的初恋,让他远走它乡:
“小伙子你打泰拳不光有狠劲,似乎还结合了中国搏击功夫,跟我到美国去吧,凭你的天赋,一定会在拳坛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你是天生的搏击手,擂台才是你的舞台,跟我去……”
……
“你必须胜利,这不是拳击,这是生死存亡的较量,这里没有规则,只有胜负,只有胜利者才能微笑着站在擂台上。”
……
“你已经连胜九十九场了,这是一个罕见的纪录,但是还有两个人比你强。他们一直在使用大剂量的兴奋剂,即使使用镇定剂也需要用给大象使用的那种,只有那些才能对他们起作用。他们身高都已经超出了七英尺,无论体重、身高、臂展还是力量都远远地超过你。老板迫于压力决定让你与他们中的一个对决。”
“杰克·库幸曾经六十次杀死对手,是你的五倍;五十九次在十分钟内击倒对手,是你的两倍。”
“比赛过几场?”
“六十一场!只败过一次,和比尔·艾什顿对抗了三个小时后落败!”
“我不是他的对手!”
“不错,如果你和他比赛,按正常情况肯定不会赢,不过他至少断了一个肋骨,只要他如期比赛,他就没有赢的可能。买他赢的人太多了,老板会亏本的!”
“对了,老板为了均衡两边的注码,决定大力宣传你!”
“怎么不说话?只要再打两场,你就是第一个能够活着走出去的搏击手。想想你攒下的大笔美金该怎么花吧!是找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小妞,还是回中国找个小明星?幸福生活离你不远了!哈哈,哈哈!”
……
“杰克,打他、奏他。加油!狠狠地扁他!”一位橙金色头发的少女用碧色的眼睛瞪着擂台,尖叫着,疯狂地挥舞粉嫩的拳头。她旁遍一个黄皮肤的男子用中文说道:“黑人体质就是比黄种人要好!我可是压了五十万美金买你杰克赢,你可要争气啊,否则我只有把我侄女苏娅卖到红灯区去抵债了!”
“叔叔,你讨厌啦!”金发少女一把扯掉头上的假发娇啧道。
“你快点把那隐形镜片拿掉吧,黑头发却戴深碧色的隐形眼镜,太难看了,跟夜叉似的!”黑发男子调笑道。
“二叔,你!”苏娅娇俏的面容涨得通红,撅着嘴巴,生气地瞪着她旁边肥胖的中年谢顶男子。
赵无机无暇顾及这对崇洋媚外的活宝,他已经被杰克·库幸打得几乎无招架之力。什么杰克·库幸已经被打断了肋骨,都******谎言,是他们利用我的同情心来麻痹我的手段。他们怎么会让一个黑拳手活着离开他们的势力范围呢。难怪到处有赌徒说我赵无机会中国功夫,以前一直隐藏实力,今天杰克·库幸一定讨不了好。看来许多人把赌注压到了我的身上,虽然我研究过中医和武功以及泰拳,可绝不代表我能够象武侠小说中的侠客一样功力强大。
赵无机跟跄着向擂台边跑,杰克·库幸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露出残忍的笑容,紧追上来,他很快有能听到对手被扭断脖子发出的动人声响。
杰克·库幸刚够着赵无机,只觉得下巴一痛,眼睛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永远也没有机会不会知道中国还有一种战术叫做“拖刀计”。
杰克·库幸是赵无机杀死的第十三个对手,他早就没有当初杀人时的负疚和罪恶感,不过十三这个数字似乎很不吉利。在八成赌徒白纸抛飞,欢呼雀跃中,一直坐在高处的阴鸷白人中年男子狂暴了,钱!他要损失一大笔钱,大到足以让他破产。他当场拔抢对着赵无机射击。早有预感的赵无机滚落擂台,混进喧嚣的人群,在众人尖叫声中向门口挤去。
疲惫的赵无机不得不踏上逃亡路,他在被追杀中又偶遇苏娅。此时的她居然真的被赌输掉的叔叔卖了。看着在在两个黑人身下绝望挣扎、抵死不从的苏娅,藏匿在柜中的赵无机几乎忍不住跳出来拯救她。
“这娘们要自杀!”一个黑鬼捏着苏娅的嘴巴叫道。
“******,中国女人就这德性,上次大意让那娘们咬舌自尽了,这次休想!把‘贞妇淫’给我灌她嘴里!”另外一个黑人嚣张得意地吼叫着。
本来赵无机对这个崇洋媚外的同胞不报好感,但是看到她为了贞节,宁可自杀,心中的某根弦颤动了,不能再容忍这两个黑人对中国女人的污辱!他们死定了!
两个黑人把一粒药丸塞进苏娅口中,在她的剧烈咳嗽中站起来,抄着膀子大笑。
一个黑人色眯眯看着披头散发的苏娅,刚要说话,却发现她惊喜地看着自己的背后,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发现自己的眼睛居然看到了天花板,然后就听到脖子“喀嚓!”一声响,接着眼睛一黑,失去知觉了。另一个黑人才回过头来,看到一个刚毅坚忍的亚洲面孔,他的眼睛满是血丝,象是怒恚的雄狮,然后就听到鸡蛋摔碎发出的炸裂声,伴随而来的是胯下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昏厥,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本能的惨叫声,脖子就被一双铁钳般的手卡住,好像疼痛也被阻隔在脖子下面,他张开大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喷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吐出肥大的舌头,象吊死鬼一样翻出白眼。
衣衫褴褛的苏娅跣足站起,顺手拿起一盏琉璃台灯,冲到双脚离地,拼命挣扎的黑人背后,垫起纤美秀气的小脚,抡起台灯砸在黑鬼的脑袋上,顿时血花与脑浆、头皮和琉璃齐飞。赵无机杀人一向不喜欢见血,他讨厌喷薄四溅的血水,皱着眉头把手中黑人丢到床上,用被单裹上。苏娅显然没有完全泄恨,她胸口剧烈地起伏,一时波涛汹涌,如大浪淘沙。苏娅张目四顾,寻找趁手的武器,她提起自己的高跟鞋,没头没脑地甩到渗血的被单上。
发泄中的苏娅衣不遮体,曼妙的娇躯忽然剧烈地颤动,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用充满****的滴水双眸看着赵无机。
经常用药让赵无机知道,由于过度激动导致苏娅体内的药物以更快的速度在血液中循环,抵达脑神经,此刻她满目春qing,双颊如涂腮红,双手无意识地在自己身上抓挠。她水汪汪的眼睛中已经看不到任何理智了。她口中的呻吟声,让近年来少沾女色的赵无机全身滭浡的血液向大脑和*官处奔腾。
就在天雷即将勾动地火的时候,“老板”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传来让赵无机陡然一惊,对这个掌控他生死的人多少还有一些畏惧的。他们有枪,赵无机知道就算自己具备天下无敌的武功也敌不过子弹。心中苦笑:“逃跑的时候还得带个累赘,难道我赵无机前世欠你苏娅的吗!”苏娅犹如水蛇般的四肢缠绕着赵无机。赵无机看着象树袋熊般挂在身上的苏娅,他有些突兀地失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赵无机知道要是不能让她清醒,就得把她遗弃在这里,成为“老板”发泄的对象。要遗弃她,赵无机就不会甘愿冒被暴露的危险救她了,得把她弄醒,哪怕只有一会功夫。
赵无机把苏娅扔进浴缸,用冷水没头没脑地冲到苏娅身上,在稍见寒冷的春天,也许象只有赵无机这样的壮汉能够承受这样的刺激,但苏娅这种温室中的花朵,被当宝贝一样供着的娇小姐怎么受得了。她声嘶力竭地叫喊痛斥着,赵无机感叹自己有先见之明,把浴室门关死,才没有让声音传出。
被水淋透的苏娅本来就被黑人流氓脱掉了外套,现在单薄的衣衫潮湿后,几乎失去遮盖和保暖的作用,紧贴着身体,完全地暴露出少女的青春动人的胴体。在赵无机楞神的瞬间,苏娅已经冲到他面前,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赵无机反映迅捷,他立刻抬手挡在脸上,而苏娅的纤手落在赵无机满是老茧的大手里。握着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赵无机仿佛回到了初恋时代,那个明眸善睐的少女正羞赧地往回抽手臂。可当叠影重光散去后,面前的却不是那个烙进灵魂深邃的至爱,寂寥悲怆之下真想冲到楼下与他们同归于尽。
看着这个魁梧的男人伤感的样子,苏娅母性大发,揉了揉疼痛的素手,轻柔地问道:“他们追来了?”
赵无机无言地点了点头。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苏娅问道。
“因为我在擂台上打败了对手,使他们的伎俩落空,导致他们损失了一大笔钱!看他们跳墙的样子,估计这样的损失已经让他们近乎破产了!”赵无机淡淡地说道。
苏娅安慰道:“要不要我去替你和他们斡旋?我们可以答应他们慢慢地还钱!”
看着努力控制****的苏娅,赵无机竟然产生了些许恻隐之心,温柔地说道:“没用的!他们是不会让我活着离开他们的势力范围的,本来想废物利用一把,结果被我破坏了他们筹划好的比赛。没有想到还没一百零一场他们就下手了。以‘老板’睚眦必报的性格,是不会放过我的。”
赵无机补充道:“要是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连你也不会放过!”
苏娅惶恐地说道:“那应该怎么办呢?要不我们投降,让他们不要杀我们!”
“哧!”赵无机睥睨她一眼,阴阴地说道:“他们不会杀你!”
苏娅惊喜地说道:“真的?!”
“他们会象刚才那两个黑佬这样对待你!”赵无机乜乜着眼睛,眼角闪现出讥诮的笑意。
苏娅被他看得面色泛红,惶恐地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赵无机无力地双眼翻上了天:“凉拌!”
打又打不过,和谈又没有希望,还能怎么办?不逃等死啊!
这是一个废弃工厂改建的住宅,象这样废弃的工厂是在美国经济萧条的时候,大量企业倒闭遗留下来的在这个以汽车等制造业为主的城市几乎遍地都是。楼下搜索的人逐渐靠近这间厂房,赵无机知道再不逃跑就没有机会了。他拉起苏娅准备逃跑,结果才发现自己带的是一个姑奶奶,不但要换衣服,还要补妆。她以为这是在干嘛,去相亲还是约会?!
赵无机一再恐吓,她居然不顾,冲到楼下去,说是要把包裹拿走,这东西对她很重要。要不是因为缺钱被她叔叔卖掉,赵无机都要怀疑里面是不是装着千万钞票,值得她拼命抢回来。
当赵无机拉着捡起包裹的苏娅逃跑的时候,与那个吸取拳手脂膏的该死的吸血鬼、白人老板安纳度赖遭遇了。面对枪弹,赵无机只能带着苏娅狼狈逃窜。
安纳度赖一脸阴霾,他要让手下明白,凡是舛迕他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逃跑中的苏娅埋怨道:“当初你知道这个阴谋后,就不应该胜利,你假装晕过去不就行了!省得我们输掉了这么多的钱,就是把我扒皮拆骨也还不上呀。那可是公款呐!”
赵无机看她希望自己输掉才是真的:“哼,晕?那家伙在擂台上从来不留活口!我想晕也不可能,除非我想那时候就死。”
已经跳上赵无机背上的苏娅嘲讽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流氓罪犯乎!”
赵无机无奈,苏娅面对强暴污辱,宁可选择自杀,她的确有嘲笑自己的资格,不过口中也不示弱:“你也不差嘛,用公款赌博,对得起国家培养吗?”
这句话犹如点着了火yao桶上的引信,小丫头爆发了,她拼命地捶打着赵无机的脊背,大声叫喊:“放我下来!你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