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严树又被蒙上了双眼,耽搁了一些时间,绑匪送上来饭菜,严树胡乱地用了些。
天气现象这时已开始温暖,尤其是在白天。绑匪们对严树还算是客气,老是拉着严树给他们讲大家银行的情况,这个财主怎样奢侈享受,怎样和他的女人胡搞,怎样剥杀那些女人,严树讲得有鼻子有眼儿,津津有味,匪徒们听得口水直掉。不断地鼓掌叫好,
“奶奶的,咱啥时节也能过得上那样的好日子?比皇帝他老子还舒服啊。”绑匪们叹息着,愤愤不平地咒骂。
严树道:“只有一个办法,我们一起上去,把他们的分店做了一个就行啦!”
“好!可是,怎么做?你能和我们一起做?”
“是啊,我老干那些奴才的活儿,他妈地也受够了!”
“好,有志气!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最好?”
“必须是在白天。因为,在白天他们的防守更松懈些。”
“对!有些道理。可是,白天实在是危险啊。”
严树道:“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老实跟你们说吧,就是你们不逮我的话,我也想着法子要弄他的银子啦。”
“一个分店有多少银子?”
“大约能存三十万到五十万两吧,有些分店在有些时候还更多。”
“好,咱就****一票!”
绑匪和严树谈得投机,就把严树的蒙布取了。
天黑的时候,那个绑匪回来了!
几个绑匪蜂拥而来,抢着看,原来,这人去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居然还带着一辆马车。
绑匪一跳下来,就得意忘形地喊起来:“奶奶的,真的,是真的,这家伙说的一点儿不假,看,银行见了我带的信就给了我一千两银子呢!”
绑匪们见了银子,对严树的话是深信不疑了。于是,把严树当成了自己人,因为还要靠着他去诈骗银行的人,所以,他们需要严树更忠心耿耿。
为首的绑匪对严树说:“你要是半道上逃跑了怎么办?我担心这个,所以,还是打折你一条腿。”
严树说:“傻瓜!那我还能去银行?进了银行还能不被人家查着问题?再说,我要是几天不去,人家能不怀疑?这样吧,我在那儿干虽然得意,可是并不得财,今天咱们既然有缘相见,我提议咱们结为异姓兄弟,换了字贴,义结金兰,对天盟誓,这样,有老天照看,谁也不敢有异心了!”
绑匪本是草莽,对严树的话非常赞成,于是,连带严树共八个人,撮土为香,拜了兄弟。
排了顺序以后,严树是老小。
老大`叫曹成,老二叫曹万。是弟兄两个。
严树问道:“大哥们,既然咱是一家人了,你们也不能掖着藏着了。到底是谁要杀我?杀我一个大家银行的二管家?”
为首的家伙说:“严树啊,咱真不认识人家,不过,我估计着,他是宫里头的人,要不,你在宫门口一晃就被人家知道报了我们?”
是魏忠贤这个家伙啦!肯定!
严树把牙齿咬得格格响。
绑匪奇怪地看着严树:“怎么了?”
严树说:“哦,我知道了,他是一个大太监,不就是他嫉恨我买了他的菜户吗?”于是,严树瞎编了一个故事,把绑匪们搪塞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利欲熏心的绑匪们就起来,吃了饭菜,准备好家伙。雇佣了三辆马车,由严树带着往城里去。
往东走了很久才到,这时严树才知道他被这些人绑架到了西山了。
进了城以后,严树带着这帮人直走大街,往他的一个分店奔驰。
店子里果然人不多,严树直接进了店里,几个绑匪在外面看守着马车,另外两个绑匪紧紧地左右夹杂着严树,惟恐他出现意外。
严树一眼就看见了在店中巡视的李自成,其实,这是他们商量好了的。又一转身,看见了一个俏丽的年轻公子,不是青青又能是谁?
严树马上打招呼:“喂,自成,我们来了!”说罢,眨了眨眼色。
自成会意。咳嗽了一声。
严树带着俩绑匪,在房间里转着,见人说话,看了看,很满意:“这样,二管家我今天疲倦了,想到店中的后院里歇息一会儿,不知道能不能?”
“能啊。”
“好,那我就要走了啊!”
其实,这是动手的暗号,严树正和自成聊得专心。俩绑匪也放松了警惕,自成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一个家伙的太阳穴上,把他搁倒了,第二个家伙正要使出袖里暗藏的刀具对严树使坏,背后一声呼啸,一根大棒狠狠地砸在他的脑袋上,把他送进了梦乡。
分店里埋伏的人一起出动,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绑匪控制了。外面的绑匪被总教头洪峰来对付,打得轻轻松松。
七个绑匪被一网打尽。
店里的客户和店外的一些人见这里打成一团,还抓住了好几个人纷纷来看,严树多他们说:“见笑见笑了,我们正在进行演习。”
“什么演习?”一个来存款的大富豪奇怪地问。
严树笑容可掬地说:“就是预防别人来偷袭,自己先做做样子,练习一下怎样防范。”
“好,这个办法好,回家以后我们也要用用!”
外面的大群围观的人一齐失望地走了,一边议论着,“奶奶的,演得跟真的一样,把咱吓了一跳,以为有得场好玩看!”
“娘的,没意思。”
围观的人自然散了。
在审讯室里,严树坐到椅子里,大摇大摆地盯着几个家伙。自成和洪峰则带着几个好手抓住他们的衣服领子,把他们捆绑在那条专门设置的石柱上,一个柱子上绑两个。绑得严严实实。
为首的绑匪曹万和曹成大骂严树狡猾,说他不意气。
严树笑容可掬地一挥手:“诸位兄弟,说吧,要是你们说了的话,本大人一定会放了你们,真的。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
“呸!”一个绑匪吐着。
洪峰一记老拳,把他的下巴打得脱了臼。
其余的绑匪都吓傻了。
严树又问:“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绑匪一个个晕头转向:“你不是这里的二管家?”
严树一笑:“我是皇上亲封的大内团营都指挥使,三品武将,又是皇上亲许的安静公主的未来。。。。。。。那个皇亲!知道吧?要是你们真的害了我是什么下场?株连九族,凌迟三千六百刀啊,我的傻兄弟们!”
“啊?”
绑匪们彻底呆掉了。
严树审讯了一会儿,绑匪只得老实招供,说出了和他们联系的人。
严树说,只要他们能帮助他逮住那个人,他完全可以把他们放掉,因为,他们之间毕竟还有结拜兄弟的情份!
绑匪见严树说的义气,纷纷表示愿意帮助。
严树命令把绑匪绑到后院里看押起来,抓住其中一个人,让他联系指使他的人。
于是,严树命令自成带着十数人押解着绑匪去了。
青青满脸急切地盯着严树,见他一出来,马上就把他拉到了另外的房间。
打量着严树的模样。她抓住严树的一条胳膊,象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严树把她拉到怀里,好生地劝慰。
“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青青又哭了一会儿,“我不是为这!”
“那你为啥?”严树奇怪了:“怎么连我的安全都不关心了?”
青青小心翼翼地问他:“外间到处都在传说着,说你当了皇帝家的妹妹安静公主的附马,是不是真的?”
严树无法掩饰,说:“这都是皇帝逼着我干的!”
青青大怒,几记粉拳打在严树的胸膛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严树抓住她:“我要是不答应的话还能活着回来吗?”
青青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不能?他还能杀了你不成?”
严树说:“皇上命令我给他做手枪,做机器,还有,我是他任命的内团营的指挥使,确实不能不听他的话,还有,你也知道,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
青青说:“我就不信!”
严树说:“你傻呀,现在有很多人瞄着我呢,要是我真的当了安静附马的话,靠着皇帝的这颗大树,说不准还能少一些危险!”
青青没了话说,伏在严树的怀里哭:“我怎么这么命苦!”
严树悄悄对她说:“那公主长得丑极了,要不是哪能老说不着附马?我被逼无奈只好答应,放心,将来附马府修成了,我老在外边,她又见不到我,皇帝家是有规矩的,非得奉诏不能入府,嘿嘿,就是公主有诏,咱也可以不奉啊?你说,这好不好?还不是咱俩的夫妻更和谐一些?喂,你再想想,你一个土丫头,现在就是大明朝公主的姐姐了。还不是沾了我的光?”
青青一口咬住了严树的肩膀:“我叫你花心!还敢欺骗我!那歪理儿说的跟真的一样。”
说着咬着,青青也知道皇命难违,不再嫉恨严树。
于是,两人在里间屋子里又做了一些出轨的事情。
“你打算将来怎么办?”青青问。
严树说:“好办!我先当官儿,因为,咱招惹的风头太大了,谁都眼谗咱的银子啊。所以,当官是了保护财产!”
说着话儿,两人走出来的时候,自成已经带人扛进来一个麻袋,往里间的地上一抛,打开了口袋,居然是一个人来。
果然是一个太监。
太监一见严树就傻了,把头磕得跟捣蒜一样:“指挥使饶命啊,指挥使饶命啊。”
严树盯着他战战兢兢的身板儿和躲躲闪闪的目光,一句话也不说。
“附马爷饶命啊!”
“哦?这么说你是认得我啦!”
“是!这都是上边吩咐,小的不敢不从啊。”
这家伙轻易地就招认了,确实是魏忠贤派来的!
青青吓得苍白了脸儿,紧紧地抓住严树的手,带着哭腔:“哥哥,要不咱回咱的老家吧,在这里,我真害怕啊。”
严树一手揽着青青,一边凶狠地瞪着太监,命他写下供词画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