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树一面盘算着未来金融帝国的细节,一面思考着可能出现的一切问题,每天是沉思默想,郁郁寡欢。
青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了严树的妻子,每天都极力的扮演着这个新角色,成了一个保姆式的居家女人,那套帅气的男子装束尽管还穿着,但是,那种飞扬跋扈的气概早已不见了。有的只是对严树的百依百顺,温情脉脉。
这不,又一碗人参莲羹粥端了上来,小心地吹嘘着热气,:“喂,树哥哥,喝点儿甜汤暖暖身子!”
严树心不在焉地接了喝,骤然抬头:“呵,小青,你的手艺见长了啊。”
一番表扬把青青夸得立即垮掉,幸福得不成样子,扭捏着红着脸儿小声说:“喂,哥,我这样用心的伺候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听我的话?”
“愿意啊,当然了!”严树喝着汤,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青青一把抓住了严树的手:“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正式成亲?”
“早着啊,你看我们这不正忙着呢?”
“可是。。。。。。”青青的眼泪唰地流下来:“哥,要是我怀孕了该怎么办?”
“啊?怀孕?你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你不是已经占了我的便宜?”
“哈哈哈,真傻!”严树得意洋洋地喝了汤,然后开始给她讲解一些简单的生理知识:“我抱着你有了些肌肤之亲就一定能怀孕啊?天啊,我的小天真!我还没有打动你呢!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什么怀孕?”
青青的脸唰的白了:“哥,这是真的?难道你不愿意要了青青?”
严树一把搂了她过来,抱在怀里,吻着她:“等到结婚了的那一天!”
青青激动地搂住了严树的脖子:“哥,你真好。。。。。。”
可惜,他们的卿卿我我被一个人打断了,当尴尬者大声地解释说我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时候,青青早已羞红了脸跑到了内间。
“自成,说吧,什么事儿?”严树见他紧张地直喘气儿。
“廉公子!”自成这些天也知道要维护严树的威严了,“外面有一些锦衣卫的人在找你!”
“锦衣卫?”严树一阵紧张,他也不能不紧张,这些祸害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般情况下还是少招惹为好。
“让他们进来。”严树有一种天生的应变能力,马上就安静下来,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把柄落在锦衣卫的手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好!”
在店铺的门外,一行十骑都下了来,很恭敬地站着,其中最前面的人赫然是一个七品的熟人。
“你?牛皮冬?可是你牛守备?”严树的记忆力非常好,马上想起了在京城外面第一次就遇到锦衣卫的那件恶作剧式的小插曲。
“哈哈,果然厉害!廉少爷!您大人居然还能记得小人的大名!哈哈,真是了不起!”
牛皮冬手按腰刀,意气风发地跺着大马靴子,时间逼近阴历十一月,天气已经很冷了。
“诸位,都请进来说话!”严树招呼着外面的锦衣卫。
可是,这些人却不敢进屋,只是笑一笑,然后认真地站成两翼,保卫着门面的安全。
“这个。。。。。。”
“廉少爷!我的廉大人,咱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哈哈,卑职奉命来请您到吏部请领官引,一后,您就是廉大人了!”
“怎么回事?”
严树和牛皮冬并肩走进房间,问道。
牛皮冬摸摸黑唰唰的钢须,说:“信王爷和内阁顾秉谦大人一起向皇上保举您人才出众,工商干练,可以经邦安国,富国强民,所以,皇上特别下了一道口喻,命吏部给你一个特赏的赐同进士出身,同时,恩赏你为户部的五品主事。哈哈,廉大人,从今以后,您就是我大明的一个高级官员了!”
严树的心里一阵倒海翻江,呵,我竟然真的当官儿了!还是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这回能出上力的自然是信王了,可见这人真是能力强大,将来不可小看!从为人的精明程度上讲,说不定历史上天启皇帝的死亡与之有关系呢。当官了,以后见人说话都有了底气!很好,可是:“喂,牛守备,这五品官儿能是一个高级官员?”
“是啊!当然了!公子好厉害!想我老牛,已经在锦衣卫里干了多年,现在也不过是一个从七品的守备,和廉大人差得太远了。”
说了半天,严树才知道信王为了接受月入三百万两的香烟事业,给皇帝上了太多的眼药,还能拉拢了内阁首辅一起上奏皇帝,这次实在是得了他的大力。
“如此多谢牛大人来告诉我!我非常感谢你,更感谢信王,当然,这一切还是皇上的恩赏,我最最感谢皇上他老人家了!”严树先说了一大堆明面儿的话,然后开始和老牛拉家常,说了半天,又摆酒菜吃,老牛略略用了一些便要走,催着严树到吏部领取凭引。
严树见牛皮冬豪爽过人,不象是阴险狡诈的锦衣卫做派,感到十分满意,马上拿出五百两银子赏他,老牛推辞一番也就受了,这时,严树想到了向锦衣卫里渗透势力的事情,马上提出,愿意和牛皮冬结为兄弟。
老牛一听,大为高兴,当下两人就在店铺中撮土为香,拜了天地发誓,牛皮冬已经三十岁,自然为兄,严树为弟。两人写了生辰贴子交换了,马上觉得亲密无间,心肝贴切。牛皮冬亲自出马,引着严树到吏部。
下午时,两人领了凭引,严树又见了礼部的侍郎,瘦弱不堪的老侍郎满脸欢喜:“好,我们礼部又有新人进来了。”
严树看看在场的官员,顶多不过二十个,不仅诧异问道:“老大人,是不是礼部有事诸位长辈都公干去了?要么是礼部在老大人的调教下精干啊。”
那侍郎摇头道:“没有,主官就这几个,就这还不错了,早些年万历爷在的时候,有八年时间里,礼部一百三十七位官位中,就缺了五十七位,朝廷就是不给进官员,闹得我们连一般的事情都做不了呢。哈,现在还好多了。”
连官员都配不齐!这就是明末的现状。难怪它不久以后要灭亡呢,真是腐败透顶了。
严树是新官,而且那老侍郎也知道严树是信王推荐的人,实际上是不能用的,因此,几个人拉了几句闲话,严树就告辞出来。
牛皮冬忠心耿耿地陪着严树回到家才自己回卫所。
在店员们的簇拥和恭喜声里,严树过了把神仙一般腾云驾雾的快乐时刻,之后,又是自成和洪峰的恭贺,还有青青的喜悦。
“当官儿就是好啊。”严树晃了晃官引,穿戴上一身官府,感觉着自己就象是一个小丑,滑稽极了。
官服太肥大了。严树身子尽管长得很快,但十七岁的身材毕竟还是不足。
严树得意了一会儿,马上就带了一些礼物上信王府感谢去。
信王府的大门口儿早有人在等待着。严树出手又特大方,早已在门官们心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所以,通报及时,很快,那门官就出来了。
“信王爷不见您!”那们官歉意地说。
严树大吃一惊:“怎么了?”
“王爷以为廉大人是干才,非他举荐之功,只要大人能为国家多做好事也就是了。”
严树一听,马上赞扬了信王一番,接着说:“下官不光是为此事麻烦,而是有紧急大事!”
那门官再次通报,严树终于得见信王朱由检。
“王爷!你别来无恙?下官多谢王爷的推荐,但是,下官还有一事相求。”
“又有什么事?难道五品的官衔你还不满意?哈哈,你小子,野心硬是大得很呢!知道不?这五品官是个什么品级?”
“不知道,好象不低了。”严树猜测着,五品官员应该和现在的地级市的市长书记差不多了。
“哈,五品已经是我朝的高官,知道吧?他高在哪一点儿?”
“不知!小人愚蠢!”
“他就高在,你已经有资格见皇上了!”
“啊?”
严树一时还不明白信王这话的含义。
信王笑眯眯地说:“有了资格见皇上,那以后你再有什么事情可以自己想办法找他求了!我这里已经尽了力量,还在魏公公那儿惹了很多的不是,他已经明着在皇上面前说我的坏话了!廉树,本王真的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以后我要做的是一个商民,怎样才能把香烟的事业做好,是不是?廉主事?本王以后还有许多机会向你求教,到那时还要请你不要防范保守呢!”
严树略一思考,马上被信王的狡诈所惊叹:这家伙接了我的香烟事业就只给我一个五品的虚衔,还明着说以后不允许我使用他的招牌了!哼,真是过了河就要拆桥的下流主儿!
严树心里咒骂,嘴上则更加表示感谢。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说了半天,才各怀鬼胎地散了。
严树抖着自己的这身蓝色官府,心中暗想,好!五品官员能见皇帝?哼,我就利用这个机会,见一见皇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