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树第二天就带着人到了叶向高阁老的家,一番解释,把老叶弄的有些尴尬,又有些佩服,他拍拍严树的肩膀,有些推心置腹地说:“小朋友啊,我老叶自许在官场上阅人无数,可是,还是对你看低了!想不到你能在这么大的事情上进退自如,真是了不起!”
严树道:“相爷,我将给您一些银子的补偿,以酬谢大人的照应之情谊。”
老叶说什么也不要,严树则打声招呼,叫叶家的人到外面接收三万两的银子。老叶见了银子,推辞再三之后自然又是一番感慨。
老叶想了再想,向严树建议道:“不知道你做金融会有多大的风险,但是,我提醒你,最好能在锦衣卫里找个熟悉的人帮着,他们拥有特权,消息灵通,要不你就向信王爷要求一个锦衣卫的出身。”
严树一想:“对!多谢老大人提醒。”
说了几句闲话,严树就转回家,留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叶在发着赞叹之情:“小小年纪把一个商字做得如此了得境界,真是亘古少见啊。”
这时,他的如夫人在边上听见,急忙转出花丛的遮挡,问他:“刚才是谁啊?竟然能博得大人如此称赞?”
叶向高道:“是一个商家。”
“哦,那太可惜了。我还以为是哪个年轻才俊之士呢!”
“哦,你就知道才俊!郎才女貌以身相许这些桥段!呵呵。”
“老爷,你怎么这样?不知道咱宝珠今年都十四岁了?还不替她操心?”
“哦,知道了!”
“要是这个可意的话。。。。。。”
“嗨,人家已经是老姬家的乘龙快婿了!真是遗憾!”
前期的准备工作十分繁忙,幸好严树通过香烟的批发认识了不少大商户,对经济的整个了解也比较清楚了,他判断,只要能有政策上的扶助,金融在大明朝一定能成功,不仅能成功地赚到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而且会对整个朝廷的政治,对国家经济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大明完全抛弃了元代祸害甚深的纸币政策,到了中期经济发展起来以后开始以白银为主要的通行物。实行以银为本位的货币流通政策,但是,银子毕竟太重,大规模的支出和钱财调度费用和消耗非常大,流通的成本异常高,严树的意思,既然在清代山西能出那么些金融巨子,在为期不远的明代肯定也可以,严树关心和瞄准的是另外一项目,那就是,在大赚信贷利润的同时,争取成为大明最强的金融势力,取得国家的纸质货币的发行权,一旦掌握了这个,依照四倍量的纸币增发原理,短期内,他的财产可以增加数倍,更长期来说,他就掌握了国家的经济命脉!
“真是幸运!他们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哈哈,活该我大赚特赚!赚得两眼冒金星啦!”咽树越想越得意,不仅手舞足蹈。
“呵,美了你!不会是又在大街上瞅见了一个漂亮的丫头了吧?”青青冷不丁的一句话吓了严树一跳,赶紧向她吹嘘自己的宏伟目标。
可惜,这是标准的明珠暗投,缺乏最起码的金融知识的青青把眼睛眨得象打架。
严树心里暗叹,在大明可真难找到知音啊。想了又想,上前一把抱住青青,强行地亲了几口,吓得青青赶紧逃回她自己的屋里。
这时,自成和老洪进来了,洪承畴这些天来得少了些,因为他又回到了户部,还干着自己的六品官儿,严树给他一再交代的任务是,多联络了解国情,有了事情就汇报。老洪做的还不错,他不时地能从一些新老朋友的口里弄到许多信息,因为严树每月给他无千两的活动应酬经费,一下子把他装扮得成了大佬,他广泛开展交往,很快就结识到大批的拥有重要地位的狗朋狐友,酒肉香烟加青搂假礼品,老洪的糖衣炮弹连连凑效,不断地腐蚀着东林党和阉党的基础,向着内部渗透。
“有什么事情吗?”严树赶紧给自己的两个亲信让进一间秘密所在,这里是他一来京城就专门开辟的。
“非常重要!廉公子,您看,这是阉党人物所写的《东林点将录》。”老洪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纸书写的小册子。有些激动地说。
“什么意思?”严树对这个方面的知识有些空白。
“公子,太有意思了!”老洪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指着一个个名字念起来:“浪子,钱谦益,大刀,杨涟,青面兽,左光斗。。。。。。”
“哦?是不是阉党人物策划的对手黑名单?”
“对呀!公子!”
“看来,阉党和东林党的斗争将会更加激烈,而且可能在短期内激化!”严树站起来说道。
“太对了!公子果然冰雪聪明,一语见的!”
自成问:“他们两派争斗对我们有多大影响?难道不利于我们的生意?公子,你常说过,跳出三界之外,风清月朗,官场是最黑暗的,可是,他们黑就他们黑,与我们也没有多大关系呀!”
严树拍拍他面前的桌子:“我的小老哥!那意思大了去了!不出几个月,我们大明朝就要掀起滔天的巨浪!历史上将出现最黑暗的阉党专政时期!那时,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还有,这些年来,老百姓倍受官僚的欺压,生活艰难,阶级矛盾已经非常尖锐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正在酝酿,三四年内必将惊天动地地爆发!所以,我们处在一个火山喷发口上!这真是危险至极的时期啊,自成哥,还有老洪,你们一个是乡下苦出身,一个是经历了磨难的官员,想必都了解了百姓的苦难!所以,官场的黑暗和斗争和我们的关系真是牵连极大!因此,老洪,我每月给你再加三千两银子,注意,你要多结交些锦衣卫系统的和阉党系统的人物,要把工作做细,探听到更多的消息,这样,我们耳聪目明,做事就方便多了,也1不至于遭受人家的暗算!是不是?老洪,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功劳已经极大极大!”
老洪倍受鼓舞,那胸膛一拍,道:“好,公子待我恩重如山,恢复了我的官职,解了我的流放刑罚,还安顿了我的家人,还又给我娶了两个。。。。。。公子,您的大恩德我老洪一一都记着啦!行,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做好!”
自成道:“可是,树弟,你既然要我们两个月之内放下香烟生意,还准备搞金融什么的,我们却一点儿也不通,你得给我们大家讲一讲才行。”
“好,这就是业前的培训,我已经准备好了材料,只是,得麻烦老洪推荐几个计算方面的人才。或者我们到一些商户里去挖也不错。”
自成道:“中,反正,我知道一条,树弟的想法绝对超出常人!只要跟对了他,我们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