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说:“常遇春、徐达又是何人?”
那薛飞虎道:“不会吧哥哥,你连名震天下的常遇春、徐达都不晓得吗?那二人端的是有万夫不当之能,想当年蒙古铁骑是何其骁勇,但在他们面前亦如草芥一般,横扫无忌呢!”
三日后六更六点,大将军廉宜洞点齐军马,总共十万。
这些武将多在校场内,有大将军廉宜洞身着戎装纵马摇枪,持了帅印,在校场内来回巡阅。
那边有众将接候,与马俊他们一样,都是戎装披挂,跨剑悬鞭,也有乌金铠、狮子盔、黄金甲、青铜甲,端的阵容齐整,气度非凡!
见大将军行到眼前,众将随即各个上前说道:“元帅在上,末将们整候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大将军廉宜洞道:“诸位将军,今南边蛮子犯我两湖,实为我大汉军所不容,誓当图之!众军随我祭旗,准备出兵。”
众将大声回道:“是!”
祭了旗,廉宜洞吩咐众将站立两旁,走到点将台上,十万大军齐齐跪下,声势宛若江河奔泻,山峦震抖!
廉宜洞观了观这阵势,又点副将李财通为先锋道:“点二万人马与你去打前站,须要逢山开路,遇水建桥。此去两湖蛮子不成气候,你若遇上自可攻打。若胜本帅记你功劳,倘若不敌须要退兵扎营,等待本帅后队大军,然后再做计较。你可听明白了?”
副将李财通答应说:“是,小的明白。”
那副将李财通银牙大耳,面目甚是丑陋,只见他手提大环刀,头戴白银盔,身穿青铜甲,内里一件皂罗袍。他得了军令便领了两万精兵前去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径往两湖境内而行。
“这等人也做得先锋?”杨朔风在下面悄悄对众兄弟说:“莫不要还没进两湖便被蛮子侦察给宰了。”
呼延烈说:“就是,瞧他那副模样,连刀都拿不稳,以后等大兵来到,多要靠我等兄弟杀敌才是,这种脓包想也无用。”
“兄弟休要如此说,”马俊在马上道:“有没有能耐,不日便知。”
“嗯,哥哥说得是,若没有能耐少不得那军功还是咱们的囊中之物,”赵紫龙说:“哥哥,我们也走罢。”
这边李财通那前锋两万骑兵出发,旌旗招展,马蹄飞快,正往两湖进发。后面便有运粮官廉宜洞侄子贺千山负责押运粮草。可那李财通立功心切哪里还顾那些粮草,竟把运粮队托下二三百里。
话说那南蛮军兵马大元帅蓬裂鸠自那日发兵侵攻两湖,闯关夺寨无人可挡,旬月之内竟连下三关七城,杀得大汉两湖兵丁是风惨惨,雨凄凄。
那蓬裂鸠本可一鼓作气拿下两湖全境,奈何在天罗关遇到大汉军中一员老将名曰黄石公,此人深通兵法,五行遁甲,在关前摆下一座大阵,使蓬裂鸠遇进不得。这几日,郁闷之下,也只好回那蛮穴老巢去请教那懂些阵法的大军师去了,怕要数月才能回转。
通过天罗关便可见到被南蛮军占领的白水关,此关与天罗关相对,相隔不过五十里,却是山地之中罕见的一处平原地带。
那蓬裂鸠走后,在夺来的各关各城上都留了精兵强将,以防大汉军在他走后前来收复失地。
这白水便有一员勇将,你问他是何许人也?
此人姓方名卫新,其人身长一丈,平顶尖头,犹如圆锥,膊阔三庭,腰大十围。生一张黑威威脸面,短腮阔口,兜风一双大耳朵,一对铜铃眼,朱砂浓眉,两臂力大无穷。
他若出阵,善用一炳精钢蛇矛,矛法精湛,能挡者甚少。
这日方卫新正与手下偏正牙将们讲究兵法,忽有侦察小兵报进来道:“启禀将军,不好了,小人打听得那大汉王陈友谅得报两湖军情,极为震怒。已谴左灵卫大将军廉宜洞并十万大军,数十员战将,杀奔而来,攻打本关。望将军早做提防。”
方卫新闻言,不觉大骇,“那汉王陈友谅真的谴左灵卫来了?你可打听得明白?”
那小兵说:“小的敢以性命担保,小的所说句句属实。”
方卫新道:“既然所说属实,那可探听得他人马离此有多少路了?”
“小的探得他此时开路先锋两万骑兵,已经差不多出天罗关了,不日即要杀到我军关前。”
岂料此时方卫新不忧反喜,竟抚掌笑道:“好!好!好!送死的终于来了。”
下面一班众将连忙问道:“如今左灵卫巨万大军既要兵临城下,将军不谋退敌之策,为何反在此放生大笑?”
方卫新说:“诸位,你们有所不知,我主木角大王早欲取那两湖、江浙花花世界,今虽杀得半个两湖,奈何陈友谅在江浙一带兵多将广,实力雄厚。正愁不能将其兵力分而击之,这陈友谅蠢材倒好,竟送羊入虎口来了,你叫本帅怎能不发笑,哈哈哈!”
众将听了道:“将军,左灵卫虽无龙虎卫那般骁勇善战,但也不是无用之辈,况且对方有十万大军,要胜他们谈何容易?”
方卫新不悦说:“列位将军你们不知,那大汉军中唯有龙虎卫堪称一支雄兵,其他两卫多是饭桶之辈。如今他们惧怕元军与朱元璋,便把龙虎卫调往北方,兀自以为我主木角大王座前没有精兵强将,故此把战斗力最差的左灵卫开来对付咱们。待我等去把那左灵卫大军打得全灭,岂不是巨功一桩!”
诸将闻言大喜道:“小将们愿随将军杀敌立功。”
“好!”方卫新说:“与我探听其先锋动向,一入关前十里既速速来报,到时点齐人马,先挫其先锋锐气。”
“是!”
众将回去也不忘往关上多加些火弹石块,铁弓箭弩,以备不时之需。侦察则星夜前去打探刘财通先锋部队动向,好随时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