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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浦市在历史上曾三迁其址,三易其名。隋末唐初初建时并不叫浦市,而叫浦口,地点也不是现在的沅江西岸,而在沅江东岸。后来根据风水学“三迁致富”之说,浦口迁至河西的浦溪,易名“浦阳”,最后才迁至现在的地方,再易其名为“浦市”。

浦口迁走以后,居民当然也纷纷随城镇迁走,惟有从沅陵县搬来的江西移民姚姓家族留了下来。姚氏家族中有八兄弟,姚氏八兄弟在此繁衍生息,到后来人口太过稠密,于是有几位兄弟的后人又陆续迁至浦市姚家湾、五果溜、黔阳的靖州、辰溪板桥等地。因此,沅水中游一带的姚姓居民基本上都是这“八公”之后。为了纪念当初这八兄弟,他们的后人就管这个地方叫“八公弄”。之所以叫“弄”而不叫“街”,是因为浦口初建时规模不大,那条街道在后人眼里不过是一条“弄”而已。姚怀的家就住在这八公弄。

虽说是“弄”,但毕竟当初是一镇之主街道,从码头一上来,就见一溜石板路往里延伸,两旁是高高的封火墙。姚逸才对这条路很熟悉,他沿石板路一直往里,走了约一百米左右时,街道左边有一个小石板广场。他知道,穿过这个小广场,往右拐上几级台阶,走进一道小城门,右边第一家便是姚怀的家了。但这只是他家的后门,大门还得从小广场旁边的那条街道再往上走五十米。姚逸才每次来走的都是后门,近些,不必从大门进再绕回来。

可是当他走进小城门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姚怀家的后门口挤满了人。他想起昨晚黑影的跟踪,突然有一阵不祥之感。于是拨开人群,挤进门洞,却被两支步枪给顶了回来,两个穿制服当差的冲着他吼道:“出去!”他朝屋里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四五岁的苗家少妇在里面忙碌着。她身材微胖,圆脸,头上缠着花帕,颈上戴着粗大的银项圈,项圈上吊着很多银饰品,身上穿着苗族妇女通常穿的那种蓝色绣花衣服,眼中噙着泪水。前几天他回来时听说大师兄娶了一房苗家堂客,看来这位就是了。他高叫一声“嫂子!”可是那苗女没听见,又进屋了。

他赶紧退出来问门口看热闹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告诉他,姚怀家昨晚出事了,有人死在了他家的院子里。他拔腿回到来路,朝大师兄家的大门口赶去。大门口也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而且把守的警察更多,也进不去。他正在门外干着急时,突然看到几个和尚抬着一具用白布罩着的尸体从院子里走出来,走在最后的正是他的师叔圆通禅师。

这一行人刚走出院子,姚逸才就迎上去,走到圆通身旁,与他一起往前走,同时轻声问:“师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圆通侧目一看是他,也轻声说:“老衲惭愧!昨晚净空那个畜生竟然翻进你大师兄家院子,意图对你大嫂行不轨!被你大师兄失手打死了!他死活该!只是连累你大师兄了!”

姚逸才一惊,问:“大师兄他怎么啦?”

圆通说:“他一大早就被押送乡公所了。听说乡公所审了之后就要送往县警察署。才儿少爷,你快去想办法把你大师兄救出来吧!阿弥陀佛!”

“好!我马上就去!”姚逸才说。“不过师叔,请让我看一眼尸首行吗?”

圆通略一思忖,朝前面的僧人们叫了一声“停下!”抬尸体的僧人们便停了下来。

姚逸才上前几步,轻轻撩开白布,发现竟然是那天在浦峰寺玉皇殿看到的两个僧人当中瘦一点的那个和尚。那和尚脸上没有任何痛苦或惊愕的表情,就像睡着了一般,只是头顶上有一个明显的掌印,看来他是被击中头部致死的。看完尸体后,姚逸才在圆通耳旁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只见圆通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双手合什告辞了姚逸才,跟着那群抬尸体的和尚走了。

姚逸才又回到姚家院子门口。这时,警察刚刚离去,看热闹的人也已经散了。他走进姚家院子,来到堂屋门口,只见里面坐着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那位手持旱烟杆“叭叭”抽着旱烟的正是姚怀的父亲姚绍勤老人,另外那位用手帕擦眼泪的便是他的母亲姚米氏。

姚逸才站在门口朝两位老人深深鞠了一躬,说:“勤叔好!叔娘好!”

两位老人显然一下子没有认出他来,姚父上下打量着他,问:“这位公子是……?”

姚逸才直起腰,说:“勤叔,我是才儿啊!”

“哦,原来是才儿少爷啊!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快进来坐!”姚父听说是姚逸才来了,赶忙给他让坐。姚母则说了一声“才儿少爷,你大师兄他……”一句话没说完,又忍不住泪流满面,呜咽起来。姚逸才走进堂屋,一边将礼物放在桌上,一边安慰两位老人说:“勤叔,叔娘,您二老先别着急。虽然家里出了人命,但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大师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您放心好了!”

姚母说:“才儿少爷,你大师兄被抓到乡公所去了,听说还要往县警署送,要是送到县里去了就回不来了!你要想办法救救他啊!”

姚逸才在一条板凳上坐了下来,说:“叔娘您先莫急,我一会儿就去乡公所,把大师兄带回来!”

姚父姚母听了他的话之后,千恩万谢。姚逸才说:“救大师兄是我份内之事,您二老千万莫提‘谢’字!”少倾又问:“昨儿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您二老晓得吗?”

姚母说:“我们一点动静也没听到,只是一大早警察就上门来,讲有人昨儿晚上被你大师兄打死了!然后就把你大师兄抓走了!”

姚逸才对姚母说:“叔娘,您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嫂子?我想问她几句话。”

姚母说:“好,你跟我来吧!”于是姚逸才告辞姚父,跟着姚母穿过一座园子,来到大师兄家。姚母一进堂屋就大声叫道:“阿英!你出来一下!”

屋内有人应道:“唉——,阿娘,就来了!”不一会儿,那个苗家少妇从内屋走了出来,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擦干。

姚逸才上前鞠了一躬,说:“嫂子好!”

苗妇看了一眼姚逸才,说:“你是连成的师弟姚少爷吧!他昨儿晚上一回家就讲了,讲你今儿要来的。”

姚逸才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昨儿晚上约好了的。没想到出了这事!”他边说边接过苗妇递过的茶,在板凳上坐下,说:“嫂子,昨儿晚上是个什么事情,您方便跟我讲一下吗?”

苗妇说:“我们什么也不晓得,一大早就有警察上门把你大师兄抓走了!”

姚逸才大惊,问:“这么说,大师兄根本就没有跟那人交过手?”

苗妇说:“我也不晓得他跟他交过手没有,反正我一觉睡到早上,就听到有人打门,一开始你大师兄以为是你来了,叫我起来开门。等我把门开了,才发现不是你,而是警察!”

姚逸才问:“他们进来后怎么样?”

苗妇说:“他们到处搜查,最后在院子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和尚的尸体,于是就把连成给抓走了!”

姚逸才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这是一桩彻头彻尾栽赃陷害的冤案了。而且既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么大师兄一旦被关进监狱的话,对方一定有后着,大师兄危险万分!必须在他被押往县警署之前把他救出来!想到这里,他一下子站起身,说:“叔娘,嫂子,你们先莫急,我去想办法把大师兄救出来!告辞了!”说完匆匆出了姚家后门,疾步往姚家祠堂走去。

再说林芳丽与姚逸才分手之后,来到姚家祠堂,通信兵团附设军校就在这里。她走进校门,就见祠堂外的练兵场上站着百把个身强力壮的桡手,华雄已经开始在给他们训话了。黄参谋长与一些军官站在一旁。有几位军官见林芳丽来了,都忙向她招手,要她过去。她走到他们身边时,华团长正在现买现卖刚刚向姚逸才学到的龙船知识:

“……你们知道龙船上谁是最重要的人吗?嗯?不是艄公,是鼓手!大家在划桡的时候一定要听鼓点统一使劲,其实这个道理跟咱们平时拔河是一样的!劲道使得齐,力量就集中,龙船的动力就大!你们都是军人,军人就要一切行动听指挥,在龙船上的指挥官是哪个?不是我,是鼓手!知道吗?”

下面的桡手都是从军校学员和武装保卫连等部门抽调出来的,他们不仅身体强壮,而且个个水性好。他们在各自的家乡都划过船,有的也划过龙船。他们听了华雄这一通讲话,觉得这华团长真的不错,连龙船也懂。这时听到他在问,于是个个挺起胸膛,卯足了劲一齐应道:“是!”

“好!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总之,你们要把每一次比赛都当作一次战斗!”华雄左手叉在腰上,右手握着拳头,大声地说道。

“是!”桡手们又是一声雷鸣般的吼声。

“来,唱支军歌鼓鼓劲!”华雄转身向林芳丽招招手,说:“来,林主任,你来指挥!”

林芳丽走到队伍前面,唱道:“风云起,山河动,预备——唱!”

桡手们把桡片像扛枪一样扛在肩上,高声齐唱:

风云起,山河动,黄埔建军声势雄,革命壮士矢精忠。

金戈铁马,百战沙场,安内攘外作先锋。

纵横扫荡,复兴中华,所向无敌,立大功。

旌旗耀,金鼓响,龙腾虎跃军威壮,忠诚精实风纪扬。

机动攻势,勇敢沉着,奇袭主动智谋广。

肝胆相照,团结自强,歼灭敌寇,凯歌唱。

军歌唱完之后,华雄下达命令:“好!现在龙船开始实战训练!”

“是!”桡手们大声应道。于是,他们抬着龙船来到河边,把龙船放下水,然后一个个上船坐好开始训练。军官们也都跟着来到河边观看。桡手们一开始想在长官们面前卖力表现一下,谁知这样一来就出现用力不匀的情况,甚至连龙船也有些摇摇晃晃,几次都差点翻了船。急得华雄在岸上连吼带骂的,有几次都差点把手伸到枪套里去准备掏枪了。林芳丽与另外两位女教官见他急成这样,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的。好一阵,龙船才扣着鼓点由慢到快逐渐慢慢协调起来。

他们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龙船合着鼓点在江面上来回游曳,林芳丽忽然看到姚逸才急匆匆从军校方向往河边赶来。一见他的神色,林芳丽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赶紧叫了一声:“团座!姚队长来了,好像有急事!”

华雄正得意地观看着团里这只龙船在江面上演练,听到林芳丽的叫声,回头一看,姚逸才刚好到了。姚逸才一到,把华雄拉到一边,轻声说:“报告团座,我大师兄家出了重大情况,而且这情况可能与我的案子有关!”于是简要地把昨晚的情况作了汇报。

华雄听了之后,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姚逸才问:“咱们军校这边有没有马?”

华雄说:“没有,但有几辆边三轮。”

姚逸才大喜,说:“好,请团座借我一辆用一下!我要去一趟方田乡公所!”

华雄略一思索,指着旁边的两个警卫,大声说:“你们两个,马上跟姚队长去一趟乡公所,把人给我抢回来!”

几个警卫大声应道:“是!”

姚逸才握了握华雄的手,说:“谢谢团座,我去了,回来再向您汇报!”

华雄说:“好,去吧!”

林芳丽对姚逸才说:“逸才,路上小心!”

姚逸才对她笑了笑,说:“没事,你放心!”说完跟着几个警卫朝军校奔去。不一会儿,几个人驾着两辆边三轮军用摩托从军校冲出,朝方田乡公所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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