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柔福还有赵昚,我去找了姜怀,将事情始末简单得描述了一遍。
‘伯衡,这件事情别人做我不放心,我准备让张鸿亲自去一趟,将那陈三还有项斌解决掉!‘如今我已经放弃收买得打算,这件事情要做就要做得彻底,做到无迹可寻,那么用句武侠小说里得话‘只有死人才绝对不会泄漏任何秘密‘。
‘嗯,张鸿处事沉稳,交他办应该不错!这次对敬夫你是个好契机,今日救得赵昚,日后所得回报定是百倍!‘
‘我知道!可惜我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得师兄不在,否则,事情若是托付与他,照我想也不必说明详细缘由,也定是办得妥当。‘
姜怀闻言好奇道:‘怀数次闻听敬夫的这位师兄,当真是对其人好奇万分!‘
‘莫说你了,就是我也好奇的很,除了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是我的师兄外,其他便一概不知了,其身份当真是个谜呢!‘
姜怀听了也是眉头微微皱,若有所思。
‘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办好再说吧!‘
‘也好!‘姜怀点了点头,‘敬夫,我交代张将军吧!‘
我摇头,见姜怀不解,解释道:‘这事一会让张鸿来一趟就好了,你我有其他事情要做!‘
‘莫非是许州?‘
‘嗯!‘说着,我从书案上拿出许州一带的地图,指着许州城的位置道:‘如今金兵于许州城约有四万兵力,而其身后的汴京有敌三万,郑州两万。宋军岳飞所部九万余人现今于许州城外五十里处扎营,照襄阳军信使所言,岳元帅原想以少数兵力牵制迷惑许州金兵,然后主力急袭汴京,只是如今郑州金兵于襄阳军北侧钳制,如今襄阳军已是动弹不得,所以希望我淮西军潜行匿踪,偷袭汴京,伯衡觉得如何?‘说完,我笑着看向姜怀。
姜怀瞥见我的表情,飒然一笑道:‘这岳鹏举倒不贪功,将收复旧都的大功让给了敬夫你,此等好事当然不能错过,还请敬夫速速点将发兵,怀近日身体不适,便不同行了,于此地遥祝敬夫大获全胜!‘说着还抱拳作揖起来。
我是指着姜怀没话说了,好一会才道:‘不要再调侃了,快说正事!‘
谁知姜怀还来劲了,正色道:‘咦?怀说的就是正事,难道收复大宋旧都,一雪靖康旧耻不是正事?‘只不过他眼睛里的笑意已是掩藏不住。
我无奈摆手,心知姜怀是想让我将自己想法先行说出:‘罢罢,还是我说来吧!‘我手指着地图上得汴京道,‘诚然,若淮西军突进,是可以打汴京个措手不及,不过,汴京城金兵有三万精兵驻守,金兵不比从前伪齐的军队,如果我们不能一举拿下汴京,他们只要挺过初期得慌乱,后面遭殃得只会是我们淮西将士,可汴京城墙高池深,易守难攻,想一举攻克谈何容易!‘
姜怀深以为然的点头。
呷了口茶,润了下口,我继续道:‘在看我来,淮西军与其去风险颇高的突袭汴京,不如转而袭取郑州,郑州险扼黄河,东可掠汴京,南可进逼许州,北渡黄河可直袭卫州,我原意是想取这一处,只是……‘
我没说完,姜怀便接口了:‘只是郑州距离我蔡州虽不是最远,去途却是金兵最易发觉,我军动向一旦为金兵得知,取郑州便也是难局,我说的可对?‘
‘是啊,取郑州,若走西侧经襄阳军驻地,定会为如今钳制岳飞军的郑州金兵发觉,若走东侧,路途于汴京与许州之间,更是风险太大,想不露痕迹的偷袭郑州几不可为啊!‘说到这里我愁眉不展,看向姜怀,希望他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触到我的目光,只见姜怀摇了摇头道:‘事不可为,不可为!想不露风声的进逼到郑州城外,可以说是绝无可能!‘
‘真的无法?‘
‘真的无法!‘
‘伯衡,此事事关重大,当真你也无法?‘
‘无法!‘
连着确认两遍后我才死心,看来姜怀确实也是没有办法,其实我也知道这难度之大,只是自心底希望姜怀能有什么奇思妙策,沉默了一会我方出言:‘看来只能行险一试了!‘
姜怀一旁轻松笑问:‘哦?敬夫预备如何行事?‘
‘伯衡,你看这样如何?我军潜行往汴京,故意留些蛛丝马迹叫金兵发现,令其以为我淮西军意欲攻取汴京,然后只叫小部往汴京方向,吸引金人兵力,大部则急行攻取郑州,在郑州金兵牵制岳飞所部未及回援的时候夺下郑州!‘
姜怀听的仔细,我说完他便问道:‘不知敬夫准备如何教金人相信那小部兵力便是我淮西全军呢?‘
‘所谓诈战,不外是昼战多旌旗,夜战多火鼓。只是这一小部的处境十分凶险,便是我夺下郑州,这一部也是难以逃出升天了!‘
‘嗯,照此计确实是能瞒过金兵一时,可时间不会长久,淮西大部必须急行奔袭郑州才行,可是急性之下,攻城器械难以准备,若至郑州临时命人造就只怕是时间不够了!‘
‘我只能赌一下郑州守军人数不足且不备,可能一举夺下城池了!‘
‘不可!‘姜怀急忙劝阻,‘敬夫可知此一赌代价之大,胜则无妨,一旦败则尽覆,万不可轻言决断啊!‘
我霍然站起身来,朗声道:‘伯衡,此时别无他法了,我已决定,明日便亲率众军开拔!‘
‘慢,怀有一法,虽也有些行险,却是胜算大的多,敬夫不妨一试!‘姜怀急了,连忙劝说。
‘哦?伯衡有妙法啊!‘我嘴角一抹笑意扬起,悠哉悠哉的坐了下来,品起茶水来。
‘呃?!‘姜怀见我这般模样不觉一愣,随即恍然道,‘好啊,敬夫,原来适才你是做戏诈我啊!‘
我‘嘿嘿‘一笑道:‘初时我也不知伯衡你有谋略在胸,只是见你不慌不忙的模样,我便猜你九成有了打算,说起来,伯衡你出计爱卖关子也不是一时两时的事了,过往次次是你看我干着急,今日总算轮到我诈你一诈了!‘
姜怀也是不觉微笑起来道:‘哦?怀原来有这等‘陋习‘的吗?看来要改上一改了!‘
‘顺其自然吧!我也没有勉强你!‘
‘不不不,一定要改,否则今后岂不是动辄要被敬夫你诈上一诈!不可,不可,改,定要改!‘姜怀说的煞是认真,不过这原因却是让我干翻白眼。
‘不说这些闲话了,到底有何计策,快说来听听!‘说完,见姜怀走近地图,我也放下茶杯,凑了过去。
‘其实敬夫适才的谋划并非全无用处,只不过要添加一些,再换下前后顺序来过,成算便大上不少了!‘
‘哦?‘我一时不明所以。
‘这里!‘姜怀手指在了地图上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