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雨快马加鞭来到了城郊,对着另外一辆马车大声说道:“秦大人,快到了吗?”
那马车里坐的正是秦真文,因为那城里还有些事没办完,这秦真文和孙鹏程一复完命,秦真文就被派去将余下的事给办了,这殷红雨刚好要回去,两人就结伴而行,再者,这京城一带,殷红雨也不怎么熟,皇上交代,让秦真文带路,去看看云若兮,皇上如此安排大又深意,两人和云家毫无相干,他们去了,也不会被人说闲话,再者,两人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如此,也显的皇上重视云家,你云家云落实犯了罪,放过了你们这些无辜的人,再看看朕派来的殷红雨,他殷家可是被下面的人给诛了九族的,怎么也应该感叹我天朝皇帝的胸襟是多么的广阔了吧?
秦真文将帘子掀开,也大叫:“到了,前面那座最大的宅子就是了!”
“哦!知道了!”。殷红雨骂了下:“这鬼天气,这么大的雨。”
不多时,两人走进了宅子,早有人跑去禀报了。
那云若兮站在雨中,边上的丫鬟撑着把翠绿的伞,远远望去,仿若碧波中的仙子。
殷红雨见了,差点叫出“神仙姐姐!”来。
秦真文上前道:“云小姐,这殷大人是皇上派来看你的。”
云若兮款款的一个万福,懒倦道:“哦。”也不招呼他们进屋。
殷红雨抖了抖衣服上的雨滴,上前刚想说话,这才看清了云若兮的面孔,见那云若兮虽疲倦不堪,懒懒怠怠,但不失清丽,犹如刚出淤泥的荷花,清新脱俗,心里颤了颤,心想:“这云小姐也太美了吧?难怪皇上和孙先生对他念念不忘。”
秦真文见殷红雨直勾勾地看着云若兮,而云若兮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那场景确实尴尬异常,只是当事人却毫不知觉。
秦真文无奈得摇了摇头,转身叫道:“管家在吗?”
云若兮道:“秦大人不要叫了,奴家是戴罪之人,说难听点,这宅子虽大,和牢房无二,那有什么管家?”
秦真文被她如此一说,尴尬异常,晒晒地说道:“呵呵,是,是是,不过云小姐您看,我们……”
云若兮道:“皇上派你们是来抓我去的吗?若兮就在这,你们要抓,就动手吧!”
殷红雨忙道:“云姑娘你误会了,皇上是个有道明君,皇上派我们来是叫我代皇上看看你的。”
秦真文也道:“是啊,云姑娘,你看,是不是先让我们进屋先?”
云若兮这才淡淡的说道:“原来是代皇上看奴家的,若兮可担待不起,老李!”云若兮向里面叫道。
“哎!来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头来。
“老李,带客人进屋,泡杯清茶。”
“是!小姐!”
云若兮也不再招呼他们,自个儿径直向里屋走去。
秦真文自觉没趣,对殷红雨抱歉似的笑了笑,道:“殷大人,我们进去吧!”
殷红雨道:“秦大人,你比我年长的很多,叫我红雨就是了。”
“殷大人客气客气!”
殷红雨不再言语,笑笑,心里却想:“这云姑娘人不仅长的美,脾气也大,难道漂亮姑娘的脾气都不好吗?”这时竟想到了李蔚雅。
客厅里,殷红雨和秦真文喝着茶,云若兮也在上首品着香茗,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一会,殷红雨道:“皇上问,殷姑娘你现在好吗?”
云若兮把茶杯放了下来,对着门外的大雨说道:“一个罪人,有什么好不好的。”
话说到这,又断了。
秦真文见了,刚想说什么,要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殷红雨笑道:“秦大人,皇上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云姑娘说,你看……”
秦真文愣了愣,笑笑:“好的,秦某人先下去,在外面等候殷大人!”
说完,和众人走了出去,只剩下殷红雨、云若兮和她的丫鬟三人。
殷红雨看了看那丫鬟,道:“云小姐,你看……”
云若兮淡淡的说道:“小翠是我的姐妹,没有什么好回避的。”
殷红雨笑了笑,道:“云小姐,其实皇上并没有什么话要我单独和你说,只是……”
云若兮听了,这才转过头,看着殷红雨。
殷红雨看到她那美丽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里砰砰直跳,避开了她的眼睛,道:“云小姐,不瞒你说,我是孙鹏程孙先生的学生!”
“啊!”云若兮听到孙鹏程三字,叫了出来,马上感觉失态,忙捂住了嘴。
殷红雨没想到自己说出孙鹏程这几个字,她居然有如此大的反应,心里感觉酸酸的。
殷红雨又道:“云小姐,孙先生叫我来看看你。”
云若兮听了,那冷冰冰的眼神一下子温柔起来,看得殷红雨心里又是一阵发酸。
云若兮道:“啊,殷大人就是传说中被孙…孙大人看中的有神童之称的殷红雨吧?”
“不敢当,正是在下。”
云若兮忙起身道:“殷大人恕罪则个,若兮不知道你就是孙…孙大人的学生,还请见谅!”
殷红雨也忙起身道:“云小姐言重了,是红雨一开始没有把话讲明。”心里却在想:“一开始说我们是皇上派来的,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一说到孙先生,她就热情得象什么似的,看来,她在皇上和孙鹏程的心里的地位,是很高的啊,可惜,她只看上了孙先生?”想到着突然脑中电光一闪,有了计较。
云若兮轻声说道:“孙…孙先生托殷大人带什么话来了?”
殷红雨道:“云小姐,你就叫我红雨吧,不然折杀红雨了!”
云若兮轻轻一笑,看得殷红雨心驰荡漾,脸红了红,云若兮见了,心里有点喜欢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了。
其实殷红雨此时比云若兮小不了几岁,早先也是个纨绔子弟,对男女一事的认识,早就超过了现在的年龄所能知道的常识,自己又经历了平常人所没有经历的生离死别,心境,思维早就超过了象孙鹏程这样年龄的人了。
云若兮却不知道,只知道以他现在这个年龄,是个纯洁的大男孩,人往往常会被表面所欺骗,不然这殷红雨后面说的话,以云若兮的心思,早就可以听出破绽百出,只是一来认为他不会骗人,先入为主,二来也是被情所困,脑子一片混乱,对殷红雨的话深信不疑。
云若兮笑道:“呵呵,好的,殷…红雨,那我以后都这么叫你好了。”
殷红雨点点头,心下一喜,正色道:“孙先生一来叫我来代他向你问个好,二来是想告诉云小姐,孙先生年关就要和十一格格完婚了,不知道云小姐有没有时间去?”
云若兮听了,瞪大了眼睛:“什么?十一格格?完婚?”
殷红雨奇怪道:“是啊,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事呢,云小姐你……”
云若兮站了起来,幽幽得看着门外,心里凄苦无比,殷红雨见了,心里也跟着黯然伤心起来,心中有点不忍。
云若兮苦笑道:“是啊,他孙大人是当朝宰相的人选,也只有格格才配得上他啊!”
殷红雨想了想,心下狠下心来道:“哎,孙先生也不知怎的,看到了十一格格,就魂不守舍,我看十一格格美是美,可也没有美到看的痴呆的程度吧?他们都说孙先生表面斯文,其实色心……”
忙道:“啊,你看我,旁人的话怎能相信?孙先生是正人君子,红雨永远相信孙先生。”
云若兮脸色苍白,叹道:“哎!人总是会变的…”
门外,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伴随着一阵阵响雷,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