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雨来到了上书房,皇上道:“殷红雨啊,见到太后了吗?”
殷红雨忙跪道:“见着了,太后真是个活菩萨,对红雨慈祥的很!”
皇上点了点头:“是啊,额娘心地善良,哎,想那云……”想了想,转身对殷红雨道:“殷红雨啊,你此次平反昭雪,而且能考上第二十五名进士,你就回家看看吧,也算衣锦还乡吧。”
“谢皇上!”
“恩,你去之前,帮朕点事!”
“皇上您说。”
“哎,”皇上长叹衣口气,道:“你回去要路过一个地方,那地方住着一个朕的故人,你就代朕去看看她吧!”
“是,皇上!那人……”
“那人是以前云落实宰相的千金,云若兮!”
“啊?云若兮?”
“怎么?你知道?”
“不知道皇上,红雨只是好奇,什么人要皇上如此挂心?”
“哎!一个和太后一样善良的人,可惜生错了人家,生错了这个年代!好了!”皇上道,“你不要问了,就代我问声好,就行了!”
“是,皇上!”
回去的路上,殷红雨心里想道:“云若兮?嘿嘿,她是什么人?连皇上和孙先生都这么关注?”
看了看那太监,问道:“公公,红雨有一事相问,如果公公觉得不好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啊。”
那公公忙笑道:“殷大人言重了吧,说实话,洒家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第一次见象殷大人这么年轻的大人呢,洒家说一句不知轻重的话,殷大人能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肯定是天资聪颖,有过非凡的经历,不然,嘿嘿,象殷大人一般大的公子,大都还在遛鸟逛窑子呢!”
殷红雨也笑笑,略感自豪的说道:“不瞒公公,红雨5岁开始认字,7岁能出口成章,10岁是我们那地方最小的秀才。”
“我说呢,殷大人是个神童吧!”
“公公,今儿看和您老人家说得来,实话说了吧,我殷红雨在10岁以后,虽天天读书,那只是能在一帮公子哥面前显得自己厉害非常,平时里不读书的日子里也是一个整天遛鸟逛窑子得纨绔子弟,只是后来家境遭遇变故,生死存亡,家破人亡,才将红雨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一个还算有点正常的人啊!”
“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啊!殷大人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殷红雨奇道:“听公公这般言语,早年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吧!”
那公公神情一愕, 忙赔笑道:“殷大人笑话了,洒家只是在宫里呆久了,多少听到些皇子们读的书啊!”
殷红雨笑笑:“公公谦虚了吧?看公公气度非凡,言语珠玑,定是个非常人!啊,不知道公公高姓?”
“殷大人言重了,洒家姓高,啊,刚才殷大人想问什么来着?”
“你看红雨和公公只顾高谈阔论,我倒把这事给忘了,我想问下高公公,那个云若兮是什么人来着?”
高公公听了“云若兮”三字,愣了一下,看了看殷红雨。
殷红雨忙道:“公公,刚才红雨说了,公公觉得这事不好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啊。”
高公公叹道:“你是孙大人的学生,问起这事也算正常,哎,可惜一对碧人!”
“哦?”
“哎,你孙先生迟早是要顶替这空缺宰相一职的,那您就是宰相的学生,前途无量!有些事殷大人你也应该知道啊!”
说完,将孙鹏程和云若兮的事,一一殷红雨道来。
良久,殷红雨说道:“是啊,真是可惜。”
说话间,已经到了皇宫门口,殷红雨行礼道:“高公公留步,多谢公公告诉红雨这么多的事,以后还要承蒙高公公多多照顾!”
“客气客气,相互照顾,相互照顾!”
看着渐渐远去的殷红雨,高公公冷笑道:“人才,真的是个人才!看来将来这朝廷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路上,殷红雨寻思道:“原来孙先生和这云若兮居然有这关系?看皇上说到这云若兮的表情,对她也是念念不忘,嘿嘿,这云若兮还真是个人物啊!恩,听高公公说,孙先生迟早要当上这宰相一职,宰相,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殷红雨有点神往,“要是我能当上这宰相,嘿嘿。”想到了在自己落魄的时候那带头护卫轻蔑得眼神,官差的不屑一顾,李元志的厌恶,“这些******统统给我滚蛋!”又想到了在那城里那几个百姓的话:“…有了个孙鹏程,谁又能再上去当得了宰相呢?……”
正想着,已经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突然看见孙鹏程给自己的几件衣服,冷冷地笑道:“宰相?孙先生?嘿嘿……”
……
第二日殷红雨起了个大早,发现外面居然下起大雨来,那雨象突然冒出来来一般,天空黑鸦鸦的一片,偶尔响几声雷。孙鹏程早就等着他了,殷红雨见孙鹏程来了,忙道:“孙先生……”
孙鹏程道:“我们师徒是自己人,不必拘礼,我托你的事,问过皇上了吗?”
殷红雨道:“回孙先生饿话,红雨对皇上说了,皇上也不好说什么,皇上真是体谅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是要红雨代皇上去看看云姑娘!”
孙鹏程听了,竟痴了,呆呆地说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说完,看着外面怔怔得出神。
良久,殷红雨道:“孙先生,…孙先生?”
孙鹏程这才回过神来,道:“啊?哦,你也该上路了,早点去吧!”
“是,孙先生!”说完,招呼着下人,撑了把伞,向马车那走去。
“等等……”孙鹏程突然叫道。
“孙先生,这个,什么事?”
“啊,没什么,”孙鹏程叹了口气,“一路小心!”
“恩,知道了!”
马车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
“若兮,你还好吗?”孙鹏程看着消失的马车说道。
殷红雨坐在马车上,冷笑道:“想让我带口信就直说嘛,干吗这样扭捏??”对着马夫叫道:“师傅,我们跑快点吧!”
“好勒!”
马车在泥泞的路上,飞快的跑着,湿辘辘的地上,留下一行笔直的车印,消失在遥远的雨幕之中。
很快,大雨将这笔直的车印淹没在大地之中,好象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般,只有偶尔伴随着雷声的闪电,似乎在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