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叮!”的一声,殷红雨感觉虎口一麻,那刀掉在了地上。
众人见殷红雨居然举刀劈向自己父亲的尸体,都惊得瞪大了眼睛,那知府嘿嘿冷笑着。
牢头在知府衙门里,就听知府如此安排,心里暗骂,世上竟然有人能想出如此歹毒得主意来,见殷红雨真得举刀劈砍自己父亲得尸体,实在看不下去,抽出了自己得佩刀,挡住了殷红雨举刀砍向自己父亲的方向,牢头本就有点武艺,加上殷红雨在牢里疲惫不堪,竟将他手中的刀生生的给震落了。
牢头将刀放了回去,骂道:“你这个傻子,大逆不道!你老爹死了,也不给他个全尸!呸!”狠狠得吐了口脓痰,啐向了殷红雨,“逆子!”
牢里众人见殷红雨最终没有砍下去,都长长地舒了口气。
知府见了,脸色一变,冷笑地对牢头说道:“吴头,你还真好心啊!”
那殷红雨捂着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手,嘴里荷荷叫着,突然整个身子颤抖起来,口吐白沫,整个人倒了下去,缩成了一团,抖动着,口中凄惨的发出低沉的声音。
旁人叫道:“妈的,这傻子羊癫疯又发作了!”
牢头躬身对着知府道:“大人,小的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小子看来是真傻,那,那,那可是他老爹啊!”
知府不答话,问道:“这殷红雨之前这羊癫疯发过吗?”
旁人忙接过话:“刚进来的时候,发过一次!”
知府听了,想了想,道:“把他拖出去,叫个郎中,给他把把脉,哼!”心里冷笑道:“看你是真疯还是假疯,见了郎中,叫你原形毕露!”
没想到,郎中给殷红雨把了半天脉,看了看舌头,对知府道:“大人,这殷红雨脉象生涩,舌苔枯黄,确实是痰迷心窍,哎!”长长地叹了口气:“造孽啊!”
其实,殷红雨在那谷中,那蝙蝠妖给他治疗伤口地时候,早已将一口浊气度进了他的体内,只要殷红雨心情一激动,这口浊气就会阻塞心脉,象一个羊癫疯般浑身颤抖,象极了一个失心疯。虽然,这浊气会慢慢消散,但在这短期内,任何一个人间郎中,给他把的脉象来看,绝对是一失心疯地脉象。
知府这才放下心来,长长地舒了口气,挥挥手,道:“拉下去吧,送回牢里!”那感觉,就象让人扔掉一块废物一般!
那牢头忙道:“大人,牢里又来了批犯人,说是闹事的灾民,挤满了牢房,这个……”
知府厌恶的说道:“去去去,这点小事烦我,挤不下,就把他丢在外面去就是了!妈的!真烦”
边上一个官员忙上前道:“大人,这,这万万不可啊!我们合伙把他殷府……”突然回过神来,看了看嘿嘿傻笑的殷红雨,忙住了口。
知府哈哈大笑:“白大人,你怕我们合伙把这殷府给害了,放了这傻子,他会报复我们吗?哈哈哈…”众官员听了知府如此赤裸裸的说出这话,都大惊失色,一双双眼神都往殷红雨那望去。
知府笑道:“各位,放心好了,这小子是真傻,”说完,把在牢里的事一一告诉了众人,“即使他能把自己老爹的尸体给分了,这事能假,那这曲郎中的话……”
旁边一个官员起身道:“是啊,大人,曲郎中的医术,在我们这方圆百里之内是最高的,听说,宫里的王太医还是他的师弟呢!”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知府对牢头挥挥手,牢头这才把殷红雨带了下去。
知府想了想,道:“不管如何,小心使得万年船,叫几个人监视他几个月,不要让他走出我们的地盘!就让他在自己的家乡终老吧!”
一个官员小心道:“大人,把他给…岂不省事?”那官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知府骂道:“你嫌我事太少,想找事啊?现在是多事之秋,他死了,整个城谁不知道是我们杀了这傻子?反正他也是神志不清,让他活着,也好让这些个刁民知道我们有好生之德!嘿嘿”知府冷笑了几声,“放了这身犯重罪的傻子,谁不会说我们好?”
“大人高明!”
“大人如此真乃一箭双,不多雕!高明,高明啊!”
“大人…”
一阵阿谀奉承之声。
知府抬抬手,道:“好了好了,至于他在外面能不能活下去,”知府嘴角阴鹫地抬了抬,“就不管我们得事了!”一个傻子,在外面,能不能生存,还真是个问题。
知府又道:“现在上头查的太紧,你们******注意了,修河道的银子,这几个月给我少拿点,最好给我停喽,你们别张嘴说你们没拿,这事谁不清楚?还有,不管上头来的是谁,都给我好好的招待,打点的银子你们都给我每人都出点,******,你们别舍不得!万一命都没了,这银子放着又有什么用?”
众人都点点头。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白大人,你留下来!”
那白大人躬身道:“大人,不知…”
知府轻声说道:“你给我在那最大得客栈里多派几个人,凡是看着有几个钱的外乡人,都给我留意了,能搞多少就搞多少!妈的,上面的这几个钦差比我们还贪!”
白大人道:“那事后还是把人给…?”手在脖子上一抹。
“恩,就这样,妈的,这里是灾区,稍微有点钱的,被我们这里的灾民给抢了,被害了,这狠正常嘛!”
“嘿嘿,然后找几个灾民给顶上去,说是他们害的人,这年头,什么都没有灾民多,少几个是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