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来碗面!”孙鹏程叫道。
孙鹏程走了一天,早已经累的不行,终于可以歇会,在这个小店里吃点东西,本来自己可以不走路,而且可以走的舒舒服服,风风光光的,可是皇上在他临走之前,就告诉他,想要真正办事,就得微服私访,暗中进行。
于是就提前一个月出发,沿路搜集信息,想尽快查出黄河决堤官员渎职得证据,早在几个月前,就有人举报黄河沿岸的官员贪污修河道的银子,以至黄河决堤,沿岸城镇被黄河淹没,使很多人流离失所,民不聊生,皇上震怒,派了好几个钦差去查,结果上报来的都是:查无此事,黄河决堤实乃朝廷拨款不足。皇上被弄得苦笑不得,让他们去查贪官,结果倒让他们为贪官求银子来了,这皇上早年龙潜之时,也是从众皇子和众官员当中勾心斗角过来的,怎不知这些个官场的猫腻?因此,知道此事如果不派个洁身自好,清正廉明的官员,这事永远也查不下去,官逼民反,百姓造反,迟早要动摇大好江山的根本,这事关江山社稷,于是这人选就是关键,于是选来选去,这孙鹏程进了皇上的视野。
这孙鹏程早年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是个三榜进士,虽满腹锦纶,但不知贿络官员,一直赋闲京城,郁郁不得志,眼看盘缠渐渐少去,朝廷留下的官职也越来越少,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没什么用,心中无限感慨,心想,实在不得重用,那就回家当个闲云野鹤,做个卧龙孔明也好,想通此节,顿觉豁然开朗,将所有的盘缠都拿出来,只留的几两路费,来到京城最大的酒楼,包了间雅间,开怀畅饮起来。
这时,这酒楼来了个道士,远远听的一间雅间里高歌流趟,歌声放荡不羁,甚觉好奇,竟走了进去,见孙鹏程边畅饮,边摇头晃脑的放声高歌,那道士眯眼一看,见他眉目之间紫气大盛,知道此人非池中之物,终将飞黄腾达,可是脑后争骨奇型,是个罕见的奇型之象,这道士也是个修道之人中的高手,见了如此奇型之象,心里不免蠢蠢欲动,尤如酒鬼见到百年一见的美酒一般,颇想见识见识,想把他相一相面,于是上前道:“这位公子好雅兴,贫道路过此地,见公子天生奇相,非池中之物,终将飞黄腾达,不知能否叨唠一番?为公子算上一卦?”
本来这孙鹏程不大相信这些江湖术士,可是自己不久刚解开心中之结,心情大好,这道士说话又中听,于是爽快的说:“道长,在下只是凡人一个,想飞黄腾达,那要来世了,不过道长要给在下算卦,在下就让道长看看吧。”言语之中颇有点可信可不信之意。
那道士也不在意,道:“请公子伸出左手让贫道看看?”
孙鹏程笑笑,伸出了左手。
那道士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象,越看越心惊,觉得此人早年官运亨通,但到了中年,被一断纹横刀而入,情线、命线被这断纹弄得乱七八糟,这断纹竟是世间罕见得降龙线。
孙鹏程见这道士开始赞声不断,现在看了手象眉头紧锁,于是有点讥笑道:“道长,您说我要飞黄腾达,是不是看走眼了?”
那道士抬头道:“公子,贫道有几句话对公子讲,不知……”
“但说无妨!”
“从公子的手象来看,公子不久就将高升,在公子35岁前,仕途坦荡,但在32岁时,公子将会遇一龌龊之人,公子以后将受制于此人,公子要么无视此人,不可和他说半句话,如果一定要理会此人,那么在你38岁的时候,放下所有的世俗之物立即归隐,就象今天一样,当一个闲云野鹤去吧!否则,公子活不过40岁!”
孙鹏程哈哈大笑:“大丈夫如能为国为民效劳到40岁,足够了,40岁死去,又有何妨?”
那道士叹口气:“只怕到时公子会为世俗之物绊的惨死!”
孙鹏程心里咯噔一下,对这道士颇有微词,自己心情本是大好,好心让他算卦,想给他点银子,也算是救济修道之人,没想,他尽说些丧气的话,坏了自己大好的心情,于是有点不悦道:“道长,我也见过不少江湖术士,他们骗钱都是说些好话,让对方心情大好,这银子来的也快,可我看道长你,这种赚钱的方法也太拙劣了吧?是刚入江湖不久的吧?”孙鹏程酒已经喝得三分醉,虽不会胡言乱语,但也是言语强硬,对这道士不再客气起来。
那道士叹了口气:“公子不信,贫道也无法,今日我们能想见,也算有缘,这百年难见的降龙纹出现在公子手上,贫道本着我道中人得责任,也该尽点义务,至于听与不听,那是公子自身性命之事,贫道也强蛮不得!”说完,从道袍中摸出一块玉石来:“此物早年贫道师父交给我,有防身之功效,贫道虽不是什么高手,但自保足矣,现将它送给公子你,如果哪一天你遇到此龌龊之人,此玉必将碎裂,那公子就可以见机行事。”
说完,那道士将玉石放在桌子上,也不顾呆得张着嘴的孙鹏程,转身走了。
半饷,孙鹏程才回过神来,抬头找那道士,那道士早已远去,不见了踪影。
孙鹏程将玉石放在上上把玩,见此玉晶莹剔透,绿光隐隐,用一红线穿过,是挂在颈部之物,即使象孙鹏程这样不懂玉之人,也知此玉价值不菲,心想:本以为是个骗钱的江湖术士,没想却把这如此值钱之物给了我,这道士的话……
信与不信心中颇犹豫不绝。
正在他想着心事,把玩这玉石之际,猛听得有人叫道:“好一快美玉!!”
孙鹏程抬头一看,见一青年笑盈盈得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