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顾二人兴致勃勃地跟随徐庶赶到叙儿家,想去目睹一下那个劫富济贫的少年侠士,可无巧不巧却发现他们家静的出奇,仔细一看房内,竟是一个人都不在。
文麒大感奇怪,于是对徐庶问道,"元直啊,他们家怎么没有人啊,他们这一大早会去什么地方呢?"
徐庶略一沉吟回答道,"大概是上磨山采药去了吧。"
顾沣问道,"为什么他们要上山去采药啊,难道家里有什么病人吗?"
徐庶答道,"叙儿一直就生有一种怪病,从来都是咳嗽不止,而且每咳必出血?伯父伯母,走遍大江南北延医无数,却始终不能救治叙儿的病。他们时常上山去采些补药来帮叙儿养身,补血调气,希望能维持叙儿的身体,他日能找到良医救叙儿。"
文麒心想,什么病这么严重,而且每咳必出血,莫不是肺痨?
顾沣则心下感到极其诧异,若是说叙儿身体不好,那么他又如何去行侠仗义,又如何去半夜行盗,难道不怕被别人听到咳嗽声,而败露行踪吗?但转念一想来,他必自有一套武术和方法吧。
当下,顾沣对着文麒道,"公子,既然叙儿他们不在家,我等先回去吧。何况公子伤也是刚刚痊愈,还是需要在家静养的。"
文麒其实伤也只是外伤,被林晴解了毒,吃了点调气的药,早就已经没事了。文麒欲待出言,却听徐庶截口,对文麒道:"师兄说的不错,公子伤重刚愈,还是回去修养的为好,找叙儿的事,元直去便行,元直担保叙儿和伯父伯母晚上来便是了。"
文麒本还还想坚持,但听得徐庶说的这么铁板钉钉,若是自己还要坚持,倒显得不相信徐庶了。
于是文麒只好回答道:"也罢,回去休息也好,反正到了晚上咱们便可见到他们了。"
徐庶见状,拱手道:"子轻与公子先回去休息,元直这便去磨山,磨山不大,元直自小便是玩惯了的,想来不须太费劲的。但元直怕晚上要回来晚些了,因为庶尚有处罚要领啊。"
听到这里,文麒和顾沣相似一笑,同声道: "那么元直保重了。哈......"
徐庶一笑,也就转身,大步去了。
顾沣和文麒看左右无事,便也往家走去。
到了竹屋。
却见林晴向顾沣招招手,示意叫他过去,然后林晴又向文麒戳戳内屋,古怪的笑道:"天魄,李盈在里面等着你。"
顾沣见此情况,推了一把文麒,暧mei地笑着。
文麒听林晴说的如此古怪,而顾沣又是如此这般做作,心中不觉得开始有些惴惴:李盈难道是想跟我说什么话吗?要说什么话她也不用要我一个人进去吧?莫不是她对我......,想到这里文麒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整个感觉都烧起来了,虽然自己长的不如顾沣漂亮,但也算的是英俊潇洒......,越想,文麒越觉得有理,直感觉自己人整个都飘了起来,赶忙三步并成两步往内屋奔去。
"嗖"
文麒但觉一股寒气袭来,急忙条件反射式得一个踉跄往门的内左侧一避,左肘险险地撞到了内屋的桌角上。文麒抬头看时,却见李盈正拿着自己的无名剑指着自己。
文麒进来时,一身充斥的热火此时,早已变成了遍体寒冰,看着眼前这个前两天还尽心尽力服饰自己,而今却拔剑相向的女人,颤声道:"李盈,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盈缓缓地收起无名剑,插入剑鞘,冷冷的道:"公子得罪了,但若是换作他人真的行刺公子的话,只怕公子此刻早就没命了,哪还有机会来质问我什么呢?"
文麒一听这话,身子立马站的直了,心里真是那个火啊:老子要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教我怎么做人啊,就算死,******也是老子自己的事,你还搞假行刺,差点把我吓了个半死啊......想到这里,刚想破口大骂,却只见李盈已经单腿跪地,低下头,双手递剑道: "公子,李盈冒犯,请公子责罚。"
文麒一见这种状况倒没了什么主意,怎么说人家小姑娘也是为你好,才故意这么进言的,你总不能怪别人吧,现在她都给你跪下了。赶忙过去拉那李盈,道:"你看你,这是为何呢?若要我学剑,上进,你跟我将便是,何必如此呢?起来吧,快起来?"
李盈跪着道:"公子若是不答应好好学剑,李盈便不起来,若是公子有什么事故,盈也是不能活了。"
文麒满口应道:"起来吧,我答应学便是,何必说生说死的。"
李盈闻言,立即开颜一笑,缓缓站了起来。
呆了半晌,却见文麒依旧拉着自己的袖子,不禁抬头往文麒看去,却见文麒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不禁慌的用力来甩文麒的手,却发现越甩,文麒越是握的牢了,脸霎时红的跟熟透了的柿子一般。
却听得文麒真诚的道:"我知道,这几日来,你们陪我担了不少心,天魄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不能答应你们什么其它的,但剑法这几日,我一定会用心去学的。"
说完,便放开了手。
李盈原以为文麒,要乘机轻薄于他,正进退两难,却听的他如此正儿八经地跟她说,心中颇有些感动,但隐隐觉得有些失落,倒是有些希望文麒就这么永远扯着她地袖子,跟他说话。
略一镇定,把剑递到文麒手里,淡淡的道:"公子既然知道了,那便好了,也不枉了师父和我们的一番苦心啊。"
说完,李盈转身出了内屋。
李盈虽然出了内屋,脸却依旧十分的发烫,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此刻,跳得奇快无比,似乎这十八年,所有的心跳都集中这一刻来跳跃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这个年青的主公,她总会脸红,总会发现自己的心跳会比往常快上很多,越要平息却越发跳的快了。
李盈的心跳,跳的快了,却不知道适才文麒的心跳,也是跳的极快。文麒不知道是否自己真的爱眼前的女孩,他只觉得眼前的女孩,美丽纯洁的有如一块白玉,美的让他窒息,但他不敢去轻薄,因为他觉得如果他真的去亲吻了眼前这个女孩,他便休想从这个世界离开了,他要为他所做的负责任,他虽然无能,却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他却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的,他不能这样去对待李盈。
呆立了半晌,文麒总算平静了下来,文麒盘腿坐在了床上,在腿上摊开了天一剑谱,凝神静气量,抱元守一,开始研究天一剑法。
天一剑法,讲究的是人,剑与天道三位一体,阴阳协调,达到武道的完美境界。首先要做到的便是人剑合一,而在人剑合一当中却又有如下不同的三个级别:第一重,人随剑走。所谓人随剑走,就是人要学会剑法,而且要学到精通剑法,人随着剑法自由走动。若是练到这一重的最高境界,那已是可以达到武学相当境界,可以堪称剑术名家。第二重,剑随人走,人是万物之灵,而剑只是物而已。当剑法达到极高境界的时候,剑招剑式与人心极度相合,剑法本身几乎没有破绽,破绽在于人心,剑术到如此地步,当可列入一流高手。象于吉的金木水火土五大弟子便已达到这种境界了。第三重,便是人剑合一。若非有极高的武学天份,以及实战经验,在个性磨练的毫无破绽的状况下,剑手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的。环顾整个大汉朝,能到这种地步的怕是也不超过六七人,而于吉应当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其次才是天人剑三合而一,这是一个人几乎不可能达到的武学境界。到达这种境界就等于达到剑圣的地步,到此境界的剑手,天地万物无一不是他的武器,无一不是敌手剑法或者武功的破绽,天地万物所有东西将均为其剑法所用,剑手也当无敌于天下。
文麒对于天人剑三合一,是没有任何指望的,也没有什么兴趣的。对于他来讲,能练到第一级别,人随剑走,那已经算是万幸了和非常之满足。因为他练剑只是为了要保命而已,何况还有这么多高手保护自己,练的再高,那也是不会有太大的用处的。
外面依然在为着侠盗所带来的银两,热闹地感谢着不相干的鱼神......,这个大汉朝似乎依旧按照着它自己的历史车轮在转动着......,但这个即将来临的三国世界却多了这个什么都不是,却什么都是的一个唯一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