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临人虽然小,但什么事都清楚明白,他自然是不相信陈斯年说的话,“殿下才不是专程为了看我的,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被这么个小家伙当面戳穿自己的话,陈斯年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的确是有事才过来的,但我想看看唐临也是实话啊。”
“哼,殿下就会糊弄小孩子!唐临要去室内的花房了,殿下想要什么药材就去采吧,今年长的格外的好呢。”唐临撅着嘴转身回去提水桶,然后一蹦一跳地穿过小木屋,不见了踪影。
陈斯年站在原地笑了笑,便抬步进了小木屋。
其实不是她无情,不给唐临找个伴儿,而是唐临这孩子自从父母去世后对谁都不亲,性格也变得格外冷漠,通常情况下十天半个月都不说上一句话。他如今能和陈斯年如此亲近开玩笑,也是陈斯年多年努力的结果,若是换做旁人,怕是三五个月都坚持不了。再加上唐临一心研读医书,养殖草药,对那些人情世故也不甚在意,陈斯年问了几次他的想法见他没什么兴趣也就不再强求,任他自在了。
陈斯年进小木屋换了身粗布麻衣出来采药,这是她这么多年的习惯,她总觉得,只要进了这片竹林,她便不是身处京城的太子,而是在百草谷隐居的医者,是个没有任何负担的人。
昨晚李朝宗给她的药还剩下几粒,她打算根据解药研究一下迷药的成分,看看能不能配制出相同药效的迷药。
陈斯年刚采完药回到小木屋打算研制,就听到青翎进来的脚步声。
“殿下,永安王到访。”
陈斯年放下手中的药草,“他还真着急,父王寿宴才过了一天,便找上门来了。”
青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其实…其实永安王昨日就来了,只是当时殿下还没有回来,青翎便让他先回去了。”
陈斯年轻笑一声,“倒是我高估他了。”
——
陈斯年出了竹林后先去换了身衣衫,再去的大厅会见永安王。
“王爷,本宫不是应允过你吗,此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永安王外头哼了一声,十分的不屑,“哼,殿下若真的想给我一个交代,为何昨日避而不见,今日早朝又称病告假!”
陈斯年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意外。
昨天发生了些意外,所以她没有在府里,但具体去了哪却是不能和永安王明说,所以他才会以为自己是避而不见,今晨她也是只想到了早些研究出李朝宗给她下的迷药的成分,想按照配药的习性摸索一下研究这种药的高人,所以才早朝告假,但这两件事却都不能和永安王仔仔细细的说明白,也难怪他会误解了。
“王爷先莫动怒,本宫这两日的确是有事走不开。”
“有事走不开?我看殿下是因为那晋国的小畜生走不开吧!”永安王一甩袖子,朝着陈斯年破口大骂。
“王爷慎言!”现在这大厅里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难保这话不会传出去,到时候晋王要是知道陈国的王爷如此辱骂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怕是不知带会生出多少事端。
“慎言?殿下想让老臣慎言,自己也要慎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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