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骄阳感受到后腰被安懿北牢牢扣住,嘴里被吮地发疼发麻。她使劲推拒着,两只有力的小手锤着安懿北结实的胸膛。
安懿北感受到李骄阳捶打自己的力道,眯着眼睛,眸底泛着阴鹜的神色,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李骄阳的小舌。心底是一阵烦躁厌恶的感觉。
被这么个不知来历的破落女牵引的感觉让他颇有些耻辱。
安懿北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又是面无表情的淡漠疏离。李骄阳抬手摸摸自己肿了的嘴,转身便要走。
“来人呐,把她拿下。押送慎刑司。”安懿北冷声说道。那眼底又浮起诡谲莫测的情绪。翻身上马,盯着那转过身来,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的李骄阳。
这反转来得有些突然,常年跟在安懿北身边的影卫还没来得及看王爷是如何“铁树开花”的便突然听见这一命令。随即便听令,两位影卫上前将李骄阳的双手反扣住,押在安懿北的马后,往慎刑司的方向走去。
李骄阳不及男人腿长,那些影卫迈一步她得小跑才能跟得上。怨怒地瞧着安懿北的背影,心里是真正害怕起来。
慎刑司。
偌大的牢狱里摆着各种刑具。霉味夹杂着血腥味萦绕鼻腔,昏暗烛光不及烧烙铁的火盆子亮。李骄阳双手双脚被捆在刑架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身黑袍的安懿北。
这是李骄阳第一次见他穿黑色,比之白色的咄咄逼人,黑色更衬他的煞气。
安懿北手里握着根鞭子,时不时点点椅手,“想好了吗?要不要交待自己?”若她真是谁派来的奸细,那是断然不能心软放过的。
李骄阳后背全是冷汗**,紧张不已,却还是接着摇摇头。她才不要交待,交待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直接是砍头了。
安懿北突然唇边勾起一抹温和地笑意,起身缓缓地走到她面前,斜睨一眼火盆子里烧得滚烫猩红的烙铁,伸手将烙铁拿起来,凑近李骄阳。
那烙铁散发的灼光让李骄阳赶紧侧过脸。
“哦?你的意思是让这烙铁烙在脸上?”安懿北又将那烙铁凑近了她。
混蛋!快放开我啊!李骄阳心底叫嚣着,偏偏越是害怕就越要强装镇定,索性仰起头看安懿北。
这落在安懿北眼里着实对她的怀疑更深了。一般女子面对这些刑具,应该是吓得发抖痛哭流涕之类。偏偏这小女子颇为淡定。他眼里有些戏谑的光完全隐去,神色里的认真和阴沉让这闷热又烧着旺火的环境降温不少。
安懿北手里那烙铁的一角呲地烧走李骄阳胸前的一片衣料,她整个人被烫地一颤,那烙铁虽只轻轻地触及衣料,却因着那薄纱质地的衣料单薄,让李骄阳胸前的皮肉被灼到了一小块。
他真的不是在吓唬人!李骄阳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地看了安懿北一会儿,张开嘴就哭了出来。眼泪如开闸的洪流,泪流满面止都止不住。那块皮肉并非剧疼,她哭得却是让人以为她整块皮都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