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现有的食物,苏叔建议大家把鸡蛋全煮熟了,然后把面粉都烙成葱花饼,把那些蔬菜都用热水焯熟了,凉拌吃了,剩下的东西尽量打包带走。杨丽听到这个建议有点为难的说:"我,我不太会做面食,在家里都是我老公做饭,我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菜。"这时没想到老张站了出来:"我来做面食吧,我爱吃面食,平时在家里也是我做。"
于是伍哥和刘民打包有用的东西,我们几人去了厨房看如何做饭。现在很多农村都不再用秸杆做饭了,有的村子用煤和电,有的村子自建燃气输入装置,不知道这里什么情况。不过现在电也没有了,燃气一般是由村里工作人员操作才能获得,现在这种情况,村里不知还有没有幸存者,更别提工作人员了。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这个村子也是通了自来水,通了燃气的,燃气炉子根本打不着火,幸好村里有的人家并没有完全放弃用灶做饭,这户人家就是。只是烧火的秸杆都在院子里,被雨淋个透,厨房里还有少许干草和秸杆可供点火,而苏叔以前在农村住过,知道怎么烧火,于是我们又把屋里的木椅子砍了做为引火材料。
然后我到院子里拧了拧水笼头,果然一点水都没有了,可能抽水装置也被破坏掉了,但是我找到了农村以前常用的那种压水管,从水缸里舀点水倒在压水的皮阀里,再多压几下,就能出水了。我披着雨衣压了一桶水,觉得全身晕沉沉的,担心自已感冒,就赶紧让杨丽先煮了一大锅姜汤,倒了小半瓶红糖,分给大家喝了。喝完姜糖,刘民很尴尬地问:"你们谁有纸?"老张拿出一袋纸:"这是刚才在床上找到的。"刘民不好意思的拿了几张纸,奔向院里的厕所了。其他人这才感觉到已经两三天没有排便了,而当我披着雨衣蹲厕所时,想到这两三天来,我们第一次这么舒服的有吃有住,还能上厕所,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老张、苏叔做为主力,和面、烙大饼,我和杨丽煮鸡蛋、拌蔬菜,刘民和伍哥忙着晾饼、洗红薯-------我们打算煮一些红薯当干粮。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做好饭了。我们围坐在厨房里,终于吃到了这两天来的第一顿饭,虽然每个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儿,但是身体的疲劳和饥饿已经到了能承受的极限,大家很快就开始吃起来,直到吃到撑为止。吃完饭已经快下午4点了,我们就拿出找寻到的背包、挎包开始打包食物。大家都不想说话,没有人问我们何时前往高速,因为我们所有人对高速的情况还抱有一丝希望,但内心同时也充满了恐惧。
外面的雨还是那么不大不小的下着,站在堂屋门口能感到一阵阵冷风。我不好意思再催大家何时出发,而且此时我又累又困,真想倒床就睡。伍哥看我们都整理好了,就问大家:"现在雨还下着,我们明天一早5点出发去高速,这个时间天也亮了,我们就顺着田地走,只要悄声出发不惊动丧尸,我感觉问题不大,大家看行吗?"人们点头示意,刘民和苏叔把院里的大门再次顶紧,我们就在屋里找地方休息了。
一夜平安无事,而这一觉我睡的特别死,并且睡的浑身酸疼。零晨4点时,伍哥把大家都叫醒了,我们用手机残存的电量照明做最后的准备和收拾,有了第一次的杀尸,让我们信心倍增,只要掌握到它们的弱点,我们还可以自保的,于是伍哥和刘民仍然拿铁锹做武器,苏叔使用四齿耙子,老张也拎了一把短斧子,我和杨丽一人一根削尖了的木棒。
站在院子里,抬头望望天空,天还是黑的,雨早就停了,有不知名的鸟儿啾啾的声音,还有一些虫子的声音,而这一切显得更加静谧了,我们6人绑紧鞋带、整理好背包,拎着武器就蹑手蹑脚的出了大门。伍哥在最前头,后面依次是刘民、我、苏叔、杨丽、老张,伍哥先在大门口张望了下,就摆手示意我们跟在他身后。于是,在夜色笼罩下,我们贴着这间屋子,顺着进村时的小路到了田边,穿越在田地里,然后就急行着向村口走去。村子很小,大约走了两、三百米,就到了村口,我们不敢停留,继续前行往大广高速行进。我回头望了眼村子,心里说道:别了,收留我们的村子,也许这里还有幸存者,但我们不能再帮助你了,还有那些感染成丧尸的人们,希望你们真的可以归一,在另一个世界里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