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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在地位问题上有可能的选择——哪种地位适合科索沃?

从现实出发,地位谈判会在2005年秋天启动。那些选择可以用来解决地位问题?纵观上世纪90年代所发生的事件、1999年战争的特征和自1999年以来科索沃发展状况可以得知,让科索沃根据联合国1244号决议形式上继续作为塞尔维亚的一个省份并受控于贝尔格莱德政府政治和经济的控制之下,这似乎是无法想象也不现实的了。《新苏黎世日报》记者评论说:“即使是贝尔格莱德也不能改变历史的车轮。政治上来说,塞尔维亚已经失去了科索沃。再也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即使塞尔维亚的政治家们试图给人那种印象:只要联合国科索沃临时行政当局特派团(UNMIK)为此创造条件,那么塞尔维亚就可以立即恢复对科索沃行使主权。

阿尔巴尼亚—科索沃居民以及他们的政治家所要求尽可能快的和无限制使得科索沃从贝尔格莱德独立至少从现在来说是不可能实现的。一方面,科索沃-阿尔巴尼亚方面——不考虑拉穆什·哈拉迪纳伊(Ramush Haradinaj)政府不断加强的努力直到他在海牙的控诉——为独立而作的准备远远不够。缺少的东西太多:政治阶层独立行动的能力有限;塞尔维亚大多数的机构还远远不能有效和负责任地进行管理;经济状况仍然是个灾难并且科索沃临时自治机构(PISG)对于如何走出危机没有任何良药;犯罪和贪污现象正在蔓延而且人们没有对此采取有效的措施等等。另一方面,只要贝尔格莱德继续坚持采取封锁行为并且没有参与地位问题谈判,那么科索沃快速并无限制的独立以及科索沃北部地区的分裂的可能性就会变大。塞尔维亚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力求加强对科索沃北部地区事实上的控制。国际主体排除分裂这一可能性。联合国秘书长特别代表耶森——彼得森认为:“分裂科索沃是我们前进道路上一个不现实的选择。(……)分裂会出卖欧洲一体化和共存的价值。分裂同样还会牺牲那些不是生活在北部地区的60%的科索沃塞尔维亚人。并且它还会揭开那些已经开始慢慢愈合的遍及这个地区的伤疤。”如果分裂的话,还会危及整个地区安全稳定,首先是马其顿和南部塞尔维亚的稳定同样还会对波黑塞族共和国(Srpska)造成严重的影响。除了分裂,由塞尔维亚政府在2003年12月所建议的“驻军及地方分权计划”对于国际社会来说也不是一个可接受的解决方案,因为在这个计划中规定了科索沃塞尔维亚人继续对领土的自治,也就是事实上意味着分裂科索沃。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地位问题的解决是与一系列的问题和潜在的危险联系在一起的:若科索沃独立了,那么塞尔维亚对此会表示极度的不满意,同时会通过动员塞尔维亚潜在民族主义的拥护者在科索沃和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的波黑塞族共和国(Srpska)进行骚乱。同时这对于门的内哥罗、马其顿和布雷舍沃谷地的阿尔巴尼亚人来说是一个信号,他们所拥有的不仅仅是自治权。如果科索沃仍然是塞尔维亚的一部分,那么在科索沃、马其顿以及布雷舍沃谷地的阿尔巴尼亚人中会出现危险的攻击性民族主义上涨趋势。观察这两种情景,难么人们肯定会倾向于选择在地位问题上采取等待。归根到底,这只是一种表面上的选择——首先科索沃阿尔巴尼亚对于等待没有耐性,特别是对2004年2月的骚乱事件。最近几个月的发展动态排除了继续做出任何踌躇的可能。同时国际社会继续实行等待战略长久来看也不合适。

许多人赞成“有条件的独立”(Conditional Independence)这种选择,它是与一个有关“科索沃标准”实施和审核的更现实并且目标明确的模式结合在一起的。“有条件的独立”也就是说地位问题需要一种过渡的解决方法。从目前来看,这种选择对于国际社会来说是最容易接受的也是最佳的。根据这一选择,科索沃将会变成一个独立的国家,当然在一些敏感领域国际国家共同体会继续投反对票,尤其是有关科索沃安全以及保护人权和少数族裔方面。科索沃阿尔巴尼亚政治家必须对实施明确定义的标准,尤其是有关少数族裔权利方面,负责,同时必须放弃所有与阿尔巴尼亚人进行统一或者支持周边国家(比如马其顿)的阿尔巴尼亚运动的野心。同时科索沃的机构和政治家们必须在实施标准的过程中证明自己有能力有效并公开地将经济领域中、法治国家政体和人权方面以及打击有组织犯罪和裙带关系中客观存在的缺陷主题化从而消除这些缺陷。

这种前景同样意味着,国际社会在他们的科索沃政策方面会对标准的实施以及他们的约束力进行监控;同时加强以有意识和伙伴式的授权方式将他们政治和经济权限向当地责任机构转移的过程。对于标准的形式上的实现决不允许进行操之过急的公布,只要是这种实现不是实际上的实施,只要是科索沃机构的经验和能力还不能证明他们能负责任地胜任这些权限。

在实现标准这一问题上的目标就是一个明确的、更为强大的动力:联合国秘书长特别代表耶森—彼得森果断的政策以及拉穆什·哈拉迪纳伊(Ramush Haradinaj)和他的政府有力的努力都是到2005年年中前在标准方面具体的进步。但是这也导致了科索沃阿尔巴尼亚人越来越——至少是形式上来说——把实现标准看成直接进入独立的道路。新政府联盟在实施标准方面所付出的努力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认可:新的两党派联盟政府已经开始(……)在一系列优先标准目标和衡量进步指标的基础上对加速标准实施付出实质上的努力。(……)总理和他内阁的领导创造了所有权和责任。”在实现标准的过程中——艾德的报告中也曾建议——国际投入结构(至少是部分的)重组或更新以及加强重要主体,也就是联络集团、欧盟以及北约的责任是必要的。科索沃需要的是一个“进入战略”,在这一战略中欧盟以及欧洲一体化的前景处于重要地位。

欧盟的行动对一个成功地解决地位问题的过程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科索沃以及这一地区的人们对欧盟一体化给予了期望:“塞尔维亚人、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人以及门的内哥罗人对此是协调一致的,也就是都希望能顺利并尽可能快地融入欧盟。”以有条件独立为重点的战略有所成就的前提条件是必须坚持与塞尔维亚进行一次开放的并且明确规定的对话,因为获得一个建设性的并且所有方面都能接受的地位问题的解决方法没有贝尔格莱德的加入是不可能的。

“即使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人和塞尔维亚人都必须明白:传统形式的主权是不会再存在了,科索沃问题的解决必须与整个地区融入欧盟联系在一起,”早在2003年阿尔巴尼亚的外长梅塔(Ilir Meta)就这样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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