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懿摇头说道:“今天为了你父亲之事,费了好长一段时间,你妹妹我还没来得及去打听。”
舒阳神情沮丧,怔怔地道:“不知小妹现在怎样,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看得出来,他心中对穆雨含甚是挂念,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自己一不能动、二不能行,只能是干着急。
乔懿瞧在眼中,明白他的心意,安慰他道:“懿儿明天便进城前去打听,舒大哥不用太过担心!”
唯今之计,也只能慢慢等待。
舒阳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雨含小妹,但愿你不要有事才好!”
......
翌日,天气睛好,乔懿一早便打马出去寻访穆雨含的寻踪消息。
这一天,乔易又给舒阳疗了两次伤,服了两次药,到了下午时分,体内似乎有了一些活力,能够坐起身子,但脚下飘浮,却不能下地行走,心中开始有了一些信心。
他躺在床上无所事事,除了睡着,醒来之后便在细细数着时间,只盼乔懿能够尽早给他带来穆雨含的好消息,可乔懿又是傍晚时分才回来,看着她一脸沮丧的样子,舒阳便已猜到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没打探到我小妹的消息么?”
乔懿道:“那宇文CD所驻官邸是打听到了,但却没有探到你妹妹的音信,不过还是有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要告诉你!”
舒阳问道:“小妹没找到,还有什么事能值得高兴的?”
乔懿道:“我断定你妹妹已经不在宇文CD的手上。”
闻听此言,舒阳精神一振,忙道:“何以见得?”
乔懿抿嘴笑道:“我带回来两样东西,你一看就知道了!”说着,伸手自腰间取出一卷纸张。
舒阳诧道:“这是什么?”
说话之间,却见乔懿已将纸张展开,原来是两张悬赏通告画像,上面画的正是自己和小妹穆雨含,下面写有几行字:朝庭反判逆贼穆正庭、舒醒山已就地正法,其二人遗孤尚还逍遥法外,危害乡民,罪恶深远,如有知情告知者赏钱十吊,若能擒拿此二贼赏黄金五十两,有知情不报者,按同类论处,株连九族。落款是:大隋幽州府。
乔懿道:“这是我偷着撕下的告示,你看,官府既然张帖了告示,说明穆姐姐已经不在宇文CD的手上,只是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看完之后,舒阳简直头都快要被气炸,自己怎么就成了反判逆贼、朝庭钦犯呢,这可是八辈子也打不着的事,赶上这趟事,真是倒霉,看这悬赏告示之意,小妹穆雨含确实已不在宇文CD手中,想那宇文CD武功盖世,又是官府重地,守备森严,她又是怎么逃出去的,现在又身在何处?
舒阳甚感纳闷,她一个小女子居然能从敌人的重重监视之下逃出虎口,真不可想像她的聪明机谨,又是如何能够做到。
乔懿又道:“不管怎么样,穆姐姐逃出来了就是好事,总比落在宇文CD手上要强,至于她的下落,懿儿明天再进城打听。”
得知她已逃出魔掌,舒阳的心情稍稍好些,但如今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孤苦在外,有没有挨饿,有没有受冻?如今官府下了缉拿令,到处抓她,她会不会再次羊入虎口?想到这些,又不禁忧心忡忡,只恨自己废人一个,什么也做不了,只得说道:“如此有劳懿儿,只是你的这份恩情,我舒阳日后不知何以为报!”
乔懿道:“舒大哥这么说话,岂不是不把懿儿我当作朋友?”顿了一顿,又轻轻笑道:“如果你真要报答我,以后就对我好点,不许欺负我!”
舒阳报以一笑,说道:“懿儿这么可爱,这么善良,舒大哥又怎么舍得欺负你呢?”
乔懿听他说到“怎么舍得欺负你呢?”这句话时,脸上微微一红,心中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欢喜,少女的心房正如那含苞待放的花朵,脸上、心间都洋溢着羞涩,楚楚动人。
她是那么的娇美,那么的纯真,在她脸上永远都是挂着笑容,这与她的爷爷“仙草药王”乔易却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她是那种让人一见便忘记所有烦脑的女孩,所以舒阳和她在一起,心情也要好上许多,这对他的身体恢复也有着极大的帮助。
......
在乔懿的极力劝说下,使得“仙草药王”才对舒阳尽心医治,如此到了第五日上,舒阳体内元气基本恢复正常,可以下床行走活动筯骨,他盘坐在床上,又偿试着练习那“无极星挪法”的心法,这一次却再没有出现另一股真气,心中不禁大喜,只是连日来,乔懿都没有打探到穆雨含的下落,使得他心急如焚。
这一天,他早早起床,走出了小木屋,这是他连日来第一次走出房门,外面的空气是多么的清新,他深深吸了口气,活动着身子,却发现原来自己竟是在山脚下的一所民屋的院子里,周围是一座小小的村落,名为山背村,大约有二三十户人家,但见青烟袅袅,显是各自均在做着早饭。
舒阳寻亲心切,一大早便想独自进城,刚一牵过马儿,还没出院子,却被乔懿发现,说什么也非得让他带上自己,舒阳心知自己此行比较引人注目,若与她同行,只怕累及其身,所以不敢答应。
正在诤论之际,忽听一人说道:“懿儿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这人谁呀,是不是他在欺负你?”
随着话声,迎面走来一位身着青衫的英俊少年公子,但见他满脸傲慢之色,两眼直瞪着舒阳,似有一股怒气。
舒阳从没见过此人,却不知他为何会有这副表情看着自己,只觉这人说话好生傲慢无理。
乔懿见了来人,却笑盈盈地道:“林公子,你来我家做什么?”
那少年林公子随即回过神色,哈哈一笑,说道:“懿儿姑娘,这几天你都上哪去了,我找了你好几回,你都不在家,听你爷爷说,说你早出晚归,去办什么事,我见寻你不着,晚上又不好来找你,所以在下估摸,这一大早你必然在家,这不,在下果真没有猜错。”
这公子对乔懿说话之时倒是谈笑风生,恭谦得体.
乔懿也很高兴,问道:“林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公子一看舒阳在侧,似乎说话不太方便,说道:“懿儿姑娘,这小子是谁呀,怎么这么面生?他是不是有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