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心的马车直接开进了王宫,她下车时宫门前已经有人等候,那个人她知道一些,之前虫将宫里几个重要的人的信息给她看过,其中叫有这个人,薛儒年身边的大太监,乐满公公,这个乐满公公是自薛儒年幼时就跟着的了,算是薛儒年身边呆得最久的老人,在宫里这个人说话有时候可是比王后都管用。
“奴婢见过云姑娘,您可算来了。”
云无心淡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话,只是回了一句’劳烦久等‘,对她的冷态度乐满也不介意,笑哈哈的领人向薛儒年所在的召华宫走去,两个人一路都安静得很,云无心是不想说话,而乐满是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今天一大早薛儒年就急匆匆的吩咐他去下贴召这位进宫,还要自己亲自来接人,其中深意聪明人都懂。
走了半会两人叫到了召华宫,云无心走进去叫看见了正在下棋的薛儒年,他今天没有穿他的龙袍而是穿了一件常服,半银的长发简单的束着倒是添了一丝和气,他看见云无心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起身亲扶,云无心不动声色的躲过他的手弯身行了个半礼,薛儒年被她躲过也不恼,笑着让她起身,赐了坐,召宫女太监送了茶点上来。
坐定之后薛儒年随意的收了棋盘,温和的问云无心;“孤听闻云谷主将于后日开府,所需应用可备好了?”
对他知道这件事云无心不奇怪,在这寂城发生的事他不知道才奇怪,更何况虫将开府的消息传得很开,宫外收到消息的大臣那么多,总有他的人,不过她倒是有些奇怪,薛儒年今天召她进宫不是为了秋后算账吗?怎么突然跟她话起家常来了。
“已经准备好了,不知大王召我进宫所为何事?”
薛儒年被她直截了当的话弄得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笑笑,也不拐弯抹角了的开口说;
“也无大事,就是想问云谷主几件事。“
云无心挑眉,隐隐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了却还是开口道;“大王请说。”
薛儒年支吾了一下,正好这个时辰,准备上茶点的宫女送上了茶点,他等茶点放下然后挥手遣了还在厅里的宫人,片刻后偌大的宫殿里叫剩下了云无心与她,他再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起了召云无心进宫的原因;“云家,只剩下你了吗?”
这句话显得很多余,当年云家的事情几乎天下皆知,薛儒年自然知道,不过他只是借这句话开始话题罢了,云无心点点头,也不拆穿。
“你可记得你父辈的人。。。。。。。。。”
云无心知道他想问什么,原主的家庭结构很简单,其父云默只娶了一位妻子,有一子一女,云无心是小女儿,她哥哥叫云无情,对于云父给自家两个孩子取的这种名字开始云母是反对的,不过扭不过云默叫认了,而薛儒年想问的父辈之人,云无心也知道是问谁,他想问的是与辞王有好关系的云家大伯,云家父辈有三人,云默排三,其上大哥云奇,二哥云刻,云奇为人温润,云家灭门之时云奇三十五岁,有一子,云刻二十九岁,喜武,常年游行在外,未娶妻,云家父辈关系不是很好,基本都是出门是兄弟,回家陌生人的感觉,云无心的原身记忆里对另外两位叔伯也是很少,除了云家抄家时被大伯保护的场景几乎是没有其他记忆,所以现在薛儒年问起来她也没什么说的,只能沉默。
等半天不见她回答薛儒年微微皱眉,云无心只能回答一句;“我记得的不多。”
意思是她当初毕竟年少,她不知道。
薛儒年默默,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问;“听溪王说是你给的消息,你怎么知道儒辞。。。。。。。。。。辞王所在。。。。。。。“
他说到薛儒辞时语气微微一顿,其中的味道云无心不懂,她停了一会,从怀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小刀递给他,小刀上还有血迹,颜色有深有浅,味道很大,薛儒年抽了一下鼻子,接过看看,目光扫过小刀尖时目里闪过烦恼,哪里的血迹最新,他抬眼看着云无心,满目凶光:“这是、、、、、、、、、、、、、”
“辞王就是死在这上面,被人放光身里所有的血,慢慢死去,我去过案发现场,辞王府的其他人也是这样。”
薛儒年沉默,手指轻轻抚过手里的小刀。任自己的手指被划开,血液覆盖了上面的痕迹,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问;“与孤说说你所看见的,一字不漏的说。”
云无心顿顿,仔细想了一下自己那日看见的,然后用字语说出来。
当日她们初到寂城,随意选了一个客栈睡醒之后,蛇出门布阵,偶然发现客栈旁边的烟火楼外的气息不对,蛇擅毒和阵,阵对自然的要求很严格,所以蛇自然对自然味道很敏感,所以才会发现,他回来之后将这件事告诉了云无心,云无心觉得有趣就自己带了蛇去看看,两人装扮成客人进了烟火楼,找了里面的头牌姑娘做陪,而蛇所说的奇怪味道来处就是那头牌的闺房,他们也确实在里面找到了暗道,进去之后看见的场景连一向在清谷以恶毒出名的蛇都觉得毛骨悚然,到处都是被放干血的尸体,其中还有几人直接被分了尸,一些内脏随地安置,看其风干的程度已经放了不下两三年,而最新的尸体就是辞王的,也就是说,他在那里看着自己府上的人被杀害,被分尸,甚至说他陪在旁边,比那些死去的人更恐怖的经历。
云无心并没有在哪里多停留,拿了这把小刀就离开,烟火楼的人也未发现他们,所以后来她安排蚁特地与烟火楼接触,果然这件事被薛永嚜派去跟踪他们的报告给了他,然后这件事捅到薛儒年这里,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薛儒年对薛儒辞的事那么看重,除了让薛永嚜调查外还排了人暗中查访,这几天蚁一直在跟她抱怨说薛儒年派去的人很烦,问云无心他可以杀了那些人吗,云无心的回答当然是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于云无心的回答,蚁表示嗤之以鼻,他和薛永嚜一样,觉得云无心每次面对还没决定的事情都会以时候未到打发人,云无心则是对蚁的嗤之以鼻表示毫不在意,左右被烦的人不是她,正好蚁没事做,所以让那些人陪他玩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