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冬天你冷吗?
地气凝聚着杀机
每一种植物都愉快地休眠
我无能为力,使你
变成一截冬蛹
你被泪水冻成一只硕大的琥珀
纵令我成一尾鱼
游过黄河长江太平洋
却只能在北极圈内留下沮丧
以一串苍白的气泡
悬置在你面前 缀出七彩气球
最终砰然炸响
崩坍的只有残梦与苦待
当然女人的哭泣永远诗一般魅人
永远 滋润男人的血浆
我却被困于干涸的河床
失去效用的救生圈
在刽子手们手里作旋转的飞碟
每一条美丽的弧线都是绳索
把冬天拖得又韧又长
冻瘦了的信函疲软无力
唤来的只能是廉价的感伤
那一声询问如阉割了的性别
“你——冷——吗?”
这世界上的男人全冷得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