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宁浅浅没忍住笑了出来,一双澄亮的眸子朝那肥猪一般的曲大富望去:“我瞧你这人不光肥得跟猪一样,连脑子也是猪脑啊。”
这是什么情况,不止是曲大富还是他们身后的两个下人都傻眼了,只觉得宁浅浅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怎么回事?没了从前那种见着曲大富就兢兢战战的模样,还敢开口骂曲大富,这是要逆天了啊?
“你???你个小贱人刚说什么?”曲大富一脸横肉气得颤抖起来。
宁浅浅见此,笑道:“我是说曲老爷近来是不是总觉得恶心头痛,不喜油腻食物,还伴随着腹胀,然后经常染上风寒?”虽然这曲大富看起来是够恶心的,但是当前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倒不如从他这里哐些银子花花。
本尊的记忆里,最近曲大富总是动不动就染上风寒。
不过这是什么风寒,不过是肝炎的初期症状罢了,很是让人误以为是普通的感冒。
曲大富一怔,满脸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他的这些症状近来的确是有的,找过大夫,都说是惹了风寒的症状。可是他这六月天的,也不怎么下雨,他怎么着凉?
宁浅浅小脸上满是自信,“我不止是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不是染了风寒,更知道怎么去治。最重要的是这个病不立即根治的话???????”
她说到这里慢慢的停了下来,一双美眸打量其偌大的曲府,“也不是我诅咒曲老爷你,只是很好奇你撒手去了之后,这曲家的门上的牌匾会换成什么。”
众所皆知,曲大富七个妻妾却没有一个孩子,他如今五十有余,已经认命了,只当自己混账事情做的太多糟了这断子绝孙的报应。
那么他死后,这一堆女人把财产一分,肯定是要各自改嫁的。
他这个心里顿时那个又急又气啊,恨不得一把将宁浅浅拖出来,“你说,你能治?”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宁浅浅的话,可是宁浅浅说起他这病症时,一脸的严肃认真。
现在县城里的大夫都说他是染了风寒,吃了药也见好,只是没过二三天又是风寒,所以怪不得他生出病急乱投医的心思了。
旁边的下人本想插嘴,可是看到老爷这副模样,也都默默闭上了嘴巴。
“曲老爷不相信的话,可以先让我替你扎上两针试试,若是有了效,你在打主意要不要继续治。”虽然不想搭理这肥猪,可是家里两妹妹还在等着,若是惹恼了这曲大富,鬼知道他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
果然,一听这话,曲大富就同意了,当即就把宁浅浅放了出来,按照她的要求准备,当然对宁浅浅也不是很放心,所以又去把一个相熟的大夫请来过来。
这王大夫也是年过半百了,是县里有名的妙手回春,如今听说这么个黄齿小儿扬言能治曲大富的病,还说不是风寒,自然过来看热闹。
当看到宁浅浅这副模样,满脸的鄙夷之色那叫一个不掩饰,更是好心好意的劝说曲大富。
曲大富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何况东西都准备好了,自然不愿意放弃。
所以那王大夫只得转到宁浅浅身上来,一脸傲气自不必说,“你师承何处?我王某人在这莲县几十年了,竟然不曾听过哪家收女弟子。”
被人质疑宁浅浅倒也不恼,只是淡笑道:“王大夫与我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一切看真功夫,倘若王大夫真不相信小女子的医术,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王大夫可谓是一拳打在软棉花上,尤其是听到这野丫头还要同自己打赌之后,更觉得是可笑极了,“赌就赌。”
“那不知道以什么做赌注?”宁浅浅一面检查送来的东西,一面心不在焉的问道。
她越是这样的态度,就越是让王大夫生怒,当下有些负气道:“你若能证明曲老爷不是染风寒,我王某人給你二钱银子。”
宁浅浅闻言,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来,愣愣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这样你也赌不起?”王大夫见她那脸色,颇有些得意起来。
“才二钱银子,光凭立字据就不划算,王大夫赌不起就赌不起,何必拿我一个小姑娘来消遣。”宁浅浅一脸的讥讽,这次倒是没客气。
这可把王大夫激怒了,冷哼一声:“那好,你若是真把曲老爷的病治好,我叫你一声师父,在贴你十两银子如何?只是不知道你可拿的出什么值钱的?”
“值钱的倒是没有,不过若是我输了,倒是可以給王大夫当十年的小杂工。”宁浅浅确实没本钱,所以便把自己搭进去。
当然,前提是她会赢,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行!”王大夫扫视了宁浅浅一眼,心里却生起了旁的念头,左右和那曲大富先前的想法无异。只是随即想到家里的母老虎,赶紧把这念头一收,顿时身子哆嗦了一下。
“既是如此,那立下字据。”宁浅浅虽然不愿意收徒弟,不过看在那十两银子的份上,也是动力十足的。
王大夫当即就写了字据,请曲大富来做中间人,一式三份,各自签名画押,一人一份。
王大夫和曲大富各自签了名,便很贴心的把印泥給宁浅浅递上去,却没想到宁浅浅已经拿起笔,有模有样的蘸墨。
“你一个野丫头就不要装某做样了,印泥在这里,别是后悔了不敢了吧?”王大夫见此,自然不愿意放过这嘲笑的机会。
宁浅浅嘴角微翘,开什么玩笑,作为宁家的未来当家人,她什么不会?
所以当看见字据上那清风秀骨般的端正小楷,王大夫就傻住了。曲大富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当即看宁浅浅也更看西洋镜一般。
这宁浅浅家什么条件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算是看着这丫头长大的了,竟不知道她能写出这一手好字来。
宁浅浅自没去管他们,吹干了墨自己揣了一份,就朝曲大富道:“曲老爷坐下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