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浅你这个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宁菊花一个紧张,下意识的将手从小腹上拿开。
宁浅浅笑道:“我说你怀孕了,看样子才两个多月啊,三月不到胎还不稳,你可要注意些才是。”
一直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宁家人这个时候才站出来,先发言的自然是宁家大伯娘:“小蹄子,真是你爹娘死的早没人管教你不是,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
“是啊,我大姐云英未嫁,哪里来的身孕?信口雌黄想冤枉人也找个靠谱点的。”宁菊花的妹妹宁腊梅也扯着嘴角冷笑道。
宁菊花确实有两个多月没来月事了,而且这些日子,时不时的会觉得恶心,虽然没有找大夫看,但是可以确定是有了。心想娘和妹妹都没发现,所以觉得宁浅浅不可能知道,因此并不怎么担心。
宁浅浅不动声色的从宁菊花身旁走过,半信半疑道:“是么?”
忽然菊花搂着小腹蹲下身来,一脸痛苦的喊道:“哎呀,我肚子好疼。”
宁菊花的娘李氏急忙过来扶着她:“怎么了?”又想起刚刚宁浅浅从女儿身旁过,是不是她掐女儿了?顿时一双怒目朝宁浅浅瞪去:“你个天杀的小贱人,竟然连我女儿都敢打。”
“何时路过碰一下衣角也算打了?照你这么说,这上街赶集得打多少人啊?”宁浅浅笑问。
众人都哈哈笑起来,连孙大娘也跟着笑。
宁菊花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小腹忽然绞痛起来,这种痛比她月事第一次来时候还要痛一百倍。
李氏看着女儿顿时煞白的脸,也吓住了。
身下一股热流如何也止不住的朝外流,宁菊花顿时凄厉的叫起来:“啊!我的孩子没了!”一面痛苦的仰着头朝孙二郎看去:“二郎,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呜呜呜~”
虽然只是这么一声,可是大家已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急忙朝她屁股下面看去,除了衣裳下面打湿的裤子之外,并没有见红,而且还有一阵臊味。
可见分明是尿裤子了。
四下顿时一阵安静,这出戏显然比先前宁浅浅和刘癞头的桥段引人入胜。
“呀,大堂姐我就随便一说,你怎么紧张得尿裤子了。”宁浅浅龇着牙,一手捂着鼻子躲开。
别说,这六月大热天的,还真臭。
宁菊花也反应过来,更被这臊味臭的清醒了许多,小腹也没那样疼了。一张小脸上青白交替,无论是她方才害怕时失口喊出的话,还是她屁股下面这滩尿,都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方赶紧钻下去。不敢看她娘,也不敢看孙二郎。
倒是孙二郎他娘报孙心切,此刻最高兴的就是她了,而且也迅速的在脑中打起了算盘,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家儿子娶宁菊花,就不用拿彩礼了,还能让宁菊花多要嫁妆,要是嫁妆不丰厚,这个媳妇她就不要。
反正宁菊花肚子里有了他们孙家骨血,不可能不答应的。最重要的是宁菊花她爹在县里最大的杂货铺子里做事情,听说那差事油水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