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观不吃不喝将自己在屋内关了两日,直至清河葬礼才去了镇上一趟,顺便请了课假,回家又关上门不吃不喝。乔妹担心的紧。
“葬礼上看到清河了吗?”赵慕舟靠着门问。
“嗯”乔观闷声闷气的回答。
“她不愿你忘了她”
“嗯……”乔观顿顿,继续说:“她还像以前一样,微微笑着,闭眼躺在花花绿绿的花圈中,穿的像要出嫁似的……呵呵,出嫁……”乔观笑着摇摇头。
“我不会忘了她的,永远都记得她最美的样子,我也没事,让我静静就好了,我还要完成清河未尽的志愿。”乔观坚定的说。
赵慕舟心中有数,便不再多言语,去转述乔观的话,宽慰乔妹。
是日,天明前下了一场大雪,世界雪白,万籁俱寂。看来就是个悠闲的日子,不能忙活什么了。乔妹和赵慕舟披着厚毛领披风漫步在雪地,到桃花树旁去摘几枝梅回来,春寒时节,红梅开得正艳。
赵握住乔妹一只手,牵引着她往雪浅的地方走。
乔妹犹豫该折哪枝梅,一再观察。赵慕舟踱步到桃树前,看自己的本体被白雪覆盖着,似开了满树白花一般,甚是优美。
“那株桃花树是我爷爷种下的,只开花不结果,你见过它开花的样子吧?粉艳艳的,很是可爱。”乔妹探头看到赵盯着桃树看,心中似有百般忧萦。
赵慕舟轻抚了一下树干,对乔妹笑道:“可要看好这树,这般花开美景一旦不再,也留不住我了。”
乔妹有些懵茫,不懂赵话中深意,只听懂了要守住这桃树,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赵慕舟无奈的笑笑,揉揉乔妹发顶,伸手摘了几枝高处的红梅:“这几枝好看,回去用白瓷瓶插上,或者洋玻璃瓶子,都好看。”
乔妹接过梅花,懵懂的说:“家里没有洋玻璃瓶子啊?”
“改天我去买。”赵微微笑,牵起抱着满怀红梅的乔妹的袖口,往来时路走回。
走到院外篱笆处,却见乔观披着赵慕舟的白披风站在大榕树下,久未修剪的头发已经及脖了。双手抱在胸口,却穿着一身中山装黑皮鞋,显得不伦不类的。
赵慕舟和乔妹相视一愣,他已经好久没有迈出门槛过了。
“姐,我有话跟你说。”乔观脸色憔悴,却露出笑容。
乔妹疑惑的看了一眼赵慕舟,把红梅递给他,让他回屋里找瓶子插上,然后走到了乔观面前,满眼心疼不忍。
乔观伸出一只手,替乔妹整了整鬓角散乱的碎发,笑道:“姐,遇到喜欢的人不难,要在一起却难。从前我怕你嫁了人就跟我疏远了,一直阻挠,反正你也瞧不上那些人。现在啊……他是个好人,除了他我也想不到谁与你般配了……我还是有私心的,你看他无家可归,我也不担心你会丢下我跟他走,哈哈。”
乔妹看着弟弟强打起精神的笑容,也微微一笑,点点头,拍拍他肩头的雪:“你瞧你都不出门,我也忘了要给你做个披风了,明日让慕舟去买些料子来,我得给你缝一件”。
她已经默不作声的把赵大哥改直呼其名,乔观会心一笑。
门口偷听的赵慕舟也笑着眯起眼睛,抱着满怀梅花偷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