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洗了一番,景萱神清气爽,又吃了点东西,她高高兴兴的去了凤墨染的书房,“说吧,凤墨染,找我什么事情?”
“这个你看看。”凤墨染扔给她一张纸。景萱接过细细浏览,无辜说道,“来傲百姓抢购药材,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没关系?”凤墨染姿态慵懒,斜靠在椅子上,定定望着她。
景萱仔细想了一想,摇摇头,“和我没关系。”和她的手下有关系,又不能说是她。
“那好,我抓到一个人,或许你想见见。”凤墨染抚着下巴,戏谑说道。
“谁?”景萱好奇心被勾了上来。
“你今年有十六岁了吧?”凤墨染突然问道。
景萱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了?”
“不小了,在来傲可以嫁人了。”凤墨染低下头,摆弄面前的纸笔。
“然后呢?”景萱瞪大眼睛,看着凤墨染,后者很自然的接过口,“然后你想不想做我的太子妃?”
旺财一头从景萱肩膀上栽了下来,亏的景萱半空中接住了它。
抱着旺财,安慰的摸摸它的脑袋,景萱嘴角噙了一抹浅笑,“凤墨染,这三个国都也就罢了了,你还要打璃湾的主意?你的玄瞳跟谁学的我还没有问呢!”
沐寒在外面敲敲门,“主子,公主快走到书房来了。”
凤墨染皱起眉,叹了一口气,“让她进来。”
“凤舞?”景萱满脸趣味的盯着门口,她掌握着黑天使,自然有这些“名人的资料”,何况,凤舞曾经非那人不嫁。
“景萱,你先避开一会。”凤墨染指着床榻后面那段空地。
景萱撇撇嘴,强龙不压地头蛇,她手下还在人手上养伤,目前不易拂人面子,她走到床榻后,蹲下身子。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一声温婉的女声,“皇兄,凤舞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一阵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伴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扑进了书房,旺财龇着牙,猛的钻进景萱怀中。景萱吸吸鼻子,心道,“还不错。”
“皇兄,凤舞来此,想问一下皇兄为何要放了那些人?”
声音端庄大方,徐徐道来,让人心生好感,她不由得想看看凤舞长相。
“凤舞,他们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所以,我让人放了他们。”凤墨染的声音略微有些宠溺。
景萱翻了个白眼,仇人和妹妹的差别就是大啊!
“哥哥,为什么呢?”凤舞上前一步,坐在凤墨染对面,“他们让我们耗费了那么多的物资和人力,说放了就放了,这也太让人不甘心了,哥哥,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方法对付黑天使了?”
凤墨染眉头微不可见皱了皱,“凤舞,对于这些琐事,你就不要操太多心了。再说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伤的不轻了,你呀,就好好养养身子,看看,又瘦了,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
凤舞垂下眼帘,“哥哥,凤舞昨晚睡的很好。”
景萱实在憋不住了,她偷偷的抬起一点头,在抬起一点,快到了,在一点。
“谁在后面?”凤舞抬起头刚要在说话,在凤墨染身后突然冒出一小店头发来,她不由起身喝道。
景萱一惊,闪电般缩回头,掐了掐旺财,白光一闪,回到了揽月阁。
凤墨染脸色微变,抬手制止凤舞的举动,“我房间书房没有他人,你应该看错了。”
凤舞浅浅一笑,疾步小跑,“哥哥,让妹妹看看,妹妹才那么年轻,可不想那么早眼睛就花了。”
本就两丈左右的距离,凤墨染想要阻拦也拦不住了,他心中一紧,却听凤舞失望说道,“真的没人。”他蓦然想起了旺财,不由微微一笑。
没有问道想问的,凤舞有些焦急,却也无法,说了些家常话,便告辞离去。
揽月阁,景萱拍着胸脯吐口气,真没想到那么温婉好听的声音大喝起来那么吓人,她翻了翻白眼,把凤舞介绍给南宫颢的想法烟消云散了。瞟到碧桃红叶还在沉睡,她好笑的摇摇头,轻轻晃醒两人,催促两人去休整休整,不用在站岗了,她保证不会乱跑的,睡眼惺忪的两人有些呆愣的下去了。
等了一会,还没有人来叫她,景萱留了张字条,回了璃湾。
躺在神殿的地板上,景萱懒洋洋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寒珞。
“知道错在哪里吗?”景萱问道。
寒珞脸色苍白,答道,“属下不该上宁陵的当,跟他比试!”
“还有呢?”景萱托起下巴,笑吟吟道。
“属下不知。”寒珞脸色更白了。
景萱摇摇头,叹息道,“寒珞,你优点很多,善良,聪明,大方,忠心,但缺点也很明显,你喜爱跟人争勇斗狠。凡事都想比他人做的好,这可能吗?”
寒珞垂头不语。旺财蹦到他身边,看了他半天,然后回头盯了景萱一眼。这使得寒珞惴惴不安起来,他犹豫问道,“圣主,怎,怎么了?”
“旺财说,我说错了,它觉得你不聪明。”景萱翻了个白眼。
寒珞垂下脑袋,有些丧气。
景萱叹气,说道,“跟我走一趟吧。”说完拉起寒珞,下了神殿。
在去宁陵府上的路上,景萱不禁想起上次的事情,刚被调戏完,她就成了圣主。
在神殿举行仪式的时候,碰到了宁陵,当时他的表情跟吞了之苍蝇似的。
她明目张胆的在仪式结束后,提到了宁陵说过非灵儿姑娘不娶的事情,很显然,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观念,璃湾的各个殿主都明白。第一把火烧到了火家,其他四家也只是闷声不语。
还好她不是那么不识相,第二第三把火没有立即烧。
只是没想到的是,宁陵会挑唆寒珞与他比试,败者答应胜者一件事情,做不到的自愿罢免殿主之位!
景萱唇角微勾,宁陵那花花肠子,肯本想不出那么好的计策,本来不想和她那老爹再次见面,只是现在,恐怕不见不行了。
到了火宅,景萱大摇大摆走了进去,肩膀上的旺财唬的所有仆人护卫一愣一愣的,她觉得好玩,但寒珞的脸早白的不成样子了。
到了前厅,景萱翘起二郎腿,对着呆站在门口的管家说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叫你家主人出来!”
“圣主大驾光临,属下迎接不周,还望圣主海涵。”宁德一身白衣,飘然而来。
四十出头的人了,还整的跟二三十岁的公子哥似的,景萱有些鄙视,似笑非笑,“凭什么本尊要海涵?”
宁德眉毛一挑,脸上堆起笑容,掀起衣服下摆,作势要下跪,口中说道,“属下有错,愿接受惩罚。”
景萱见此,慌忙站起身。
宁德唇角露出一丝得意,下跪趋势变慢,等着景萱来扶他。
“本尊可不敢当!”景萱跳到一旁,让这身子的爹给她下跪,她还做不出这天nu人怨的事情。
宁德脸色尴尬,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保持着膝盖弯曲的难堪姿势,一时脑子里飞速运转起来。
景萱跳到一旁,便转过身,静静查看墙上的字画来了。一室静默,寒珞底眉垂眼,心中忐忑。
旺财躺在景萱肩上,和她一起,欣赏那些字画,嘴里还啧啧称叹。
刚跑到前厅的宁陵看到这一阵仗,脚步落不下来了,他苦着脸在外看了半晌,正要回头去请援手的时候,景萱发话了,“宁公子既然来了,还杵那做什么?”
颤颤微微的上了台阶,宁陵站在宁德身旁,跪了下来,“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