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哈!
“不愧是窃香候啊!”
离阿钰赤红着眼看着那枪吼道,
“那就,
战个!痛快!”
只见离阿钰早就站在后院的大门旁
他拿起酒壶将酒淋在斜插在门上的古锭刀,
右手拔出的刀,
抬起右手,
将刀绕了一圈,
挥出,再刀指杨束而来
一刀!
烈骨火!
一股火由古锭刀开始蔓延到离阿钰的整个右手,而他的整个右手随着火的灼烧仿佛变大了一圈。
见到离阿钰这个阵势,杨束心里自然也不甘落下风,但是奈何自己的身体还是不争气,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使不出一点气力,自己还是杵着这水洼里。
“吃人鬼,离阿钰,你也不愧是鬼。”
杨束做着最后的努力,又仿佛只是在泥潭里挣扎,
爬起来!
动啊!
快动啊!
就在离阿钰手持火刀冲过黑色长枪将要刺中杨束面门时,终于杨束左脚有了知觉,他将左脚往前一弓,左手拍在膝盖上一借力整个人就从离阿钰的下方钻了过去。
“哼哼,不过只是个表演下三流杂技的火鬼,”
离阿钰上一招已经把体内的酒逼了出来,再加上火焚身之痛,现在他的反应也是正在恢复中,但是他看着杨束从自己胯下钻过去,还是感到一点不可思议。
不是说好,对方是个侯爷吗?他至少得利益熏心、贪生怕死,再不然好歹也得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啊!这别人的胯下,怎么说钻就钻。
“不过,我这枪葬你这种火鬼也刚刚合适!”
就在离阿钰迟疑时,杨束已经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黑色长枪。
还没等离阿钰转过身,杨束一枪挺出,直取离阿钰首级。
离阿钰回身不及,本能地将左手绑着的酒壶从自己的右后方上甩了过去,正好撞上杨束的枪尖。
也不知道这酒壶到底是什么材质的,竟然在和杨束的黑色长枪碰撞的一瞬间,仿佛现出一道无形的屏障,居然把杨束整个人都弹到大门口去了。
杨束在飞出去的瞬间余光一瞟那酒壶,
丄!
还有两次!
杨束又往亭子望去,
还得再拖延一会儿,他身法太慢,可以把他引出去打!
“喂!这边!”他支起身体。
离阿钰看了看杨束,又看了看在亭子里的李芸诗,露出一副奸邪的笑容,
就在杨束正要转身时,离阿钰却不顾及他的存在转身向亭子方向跑去。
我去!
杨束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饶了一个半圆冲了过去挡在了亭子前面截住了离阿钰。
那你给俺再退后一些!
二刀,
破火刃!
三股刀气,凭借着酒火的实体具象化形成,直奔杨束袭去,
杨束以长枪触地借力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再如蜻蜓点水般轻踏着步伐向亭子方向倒退过去,躲过了离阿钰这三道刀气。
咚,
杨束脚下一滑,后仰着摔倒在一块冰凉又坚实的地上。
这是,冰?
杨束摔倒时左手本能的向后伸去,妄图在摔倒之前支持起自己,
当然,在这地上诡异结了冰的情况下这一措施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左手上也挂了点彩,
“俺说过,俺可不是大老粗,你窃香候的步法,俺可是想了几天几夜怎么破,
这,
就是俺想出来的方法!”
———————————————————————————————————————
这离阿钰的酒壶叫作赤离,本是一件上古流传下来的存有“地脉之力”的法器,其功能是分控制水和水中的能量,而这酒水、酒水是由酒精和水还有其他少量的一些东西混合组成,离阿钰操纵“赤离”将水分离出来洒在了地上形成了这个小水洼,剩下的大部分都是酒精,自然是易燃。
离阿钰又使的酒壶可以控制了这些曾经在壶里的水中能量,他将热量全部转移到酒精中,酒精到达燃点成了火球,而地上的水在如此反复中失去所有热量到了冰点,所以这杨束面前就出现了这样前方是火,地面却结了冰的诡异画面。
———————————————————————————————————————
三刀,
冰封火葬!
这一刻,由于“跗骨”般的烈火燃烧早就不成形状的古锭刀从离阿钰手中脱出,离阿钰双手结出一个虎咬印,这刀在半空中解离开来,化为了无数颗的“铁水滴”,
而杨束身下的冰却变得更加坚硬并向上扩张,将他那受伤带有血迹的左手和腰部生生冰冻住,杨束的行动能力基本被封死。
情急之下杨束用右手转动黑色长枪挡住了下半部的“铁水”,但是在他顶上的铁水滴却直奔李芸诗所在的亭子而去。
不行!不可以!
呀!啊!
杨束顾不得腰背和左手与冰连在一起,杵着长枪借力,带着血肉的撕离之痛从冰面上挣脱,而手中的长枪却被冻住矗立在冰上。
顾不得许多了,
他整个人就这样冲过去将早已瘫软绝望的李芸诗抱在了怀中。
虽然有桌子的遮挡,还是有星星点点的铁水镶入了杨束的身躯,并带来了火种将他焚烧。
“阿束!阿束!”
这次换成了李芸诗去抱住杨束的身体,
杨束渐渐失去知觉。
开始!
笋枪绝阵,
只见那杆杵在冰面的黑色长枪仿佛植物似的开始向下生长,蔓延出了许多根须,而这些根须没入地下后又从其他地方钻出来,直指离阿钰。
“哼!木头?都烧了,”
离火势,
吞火。
离阿钰抱着酒壶猛灌一口喷向四周,这些根须一沾到酒就烧了起来。
而这些根须却像是具有某似神智似的,在火的燃烧下居然又没入了土中。
离阿钰警戒地环视四周地面,
正下面?
凭借多年的刺客生涯所得到的直觉,他向右方一闪,躲过了从地下射出的一支黑色枝蔓,而这一支黑色的枝蔓却泛出一道金属光泽。
不对,是?铁?
就在此时无数的枝蔓从地下钻出包围了离阿钰。
离阿钰环顾四周,得出一个结论,毫无死角。
阿鼻地狱?
开什么玩笑?俺可是厉鬼!
离阿钰带着最后一丝疯狂冲向亭子那里还杵着的长枪。
既然阵眼不是杨束就一定是你——黑色的长枪。
嗯!
就在他竭力奔跑时,一根枝蔓斜着插穿了他的大腿,直取他的眼目而来,
离阿钰到底是个汉子,一把抓过了这根枝蔓,用嘴将它生生撕咬断了,失去兵刃的他就用这节铁枝开路直直地杀向前去。
而腿上的伤势和体力的竭尽注定了离阿钰逃不掉这必死的局。
突!又一根枝蔓插中了离阿钰,减缓了他向前冲击的趋势,
突!突!第三四根,
突!突!突!……
离阿钰终于不支跪坐着倒地,
枝蔓的破土和离阿钰倒地使得四周卷起了一股尘烟。
———————————————————————————————————————
“阿束!”
一声低唤,
杨束睁开了双眼,努力的将视力对焦
当他看清楚面前是哭成泪人的李芸诗就缓缓地笑了。
而李芸诗见到杨束醒了也破涕为笑。
哈!哈!哈!哈!
烟尘中传出一阵狂笑,
杨束伏在李芸诗的身旁捂腰背颤抖着,他听到这笑声马上伸手出去,想握住那仿佛近在眼前的长枪。
然而是徒劳,那长枪自然不是在他身边
“你他女良的~~你他女良的是个汉子,你现在~~你不死,这世间只怕还有其他人会来找你,不仅是俺‘百……百鬼’,还有你身边的那些‘狼子’,老子会~~会在地狱等你……等你~~喝酒。”
从声音来看离阿钰已经是强弩之末,
烟尘淡去,
一副跪坐着却依然巨如黑熊的身影怜惜着把玩怀中一个物,
别了!赤离壶儿,
原来,俺真的配不上你。
酒壶上,
一!渐渐淡去,
黑影仰头,
这是,
最后一口酒了!
咕,嘟,
离阿钰就这样将壶里最后一口美酒,咽了下去,
嘴角露出了一丝满足,
果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