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一句,林尚书额头冷汗就多出一层,等到话完,他整个额头都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当时他是喝醉了,加上战事繁琐,耳边又总是有人念叨要是相爷监管就会怎么样怎么样,他自然气怒不过,所以,在花容邪到来时才会借着酒劲说出那一番话来。
这么久过去,也不见那相爷有什么针对自己的,还以为他忘记这事儿了呢。
哪想到今日一来就戳旧事,害得他自掘坟墓。
现在都恨不能自打嘴巴吞回刚才的话了,娘的,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林尚书现在是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花容邪看他满头薄汗,一脸悔恨的表情,反唇噙着一抹冷笑,平淡的什么都没说。
然而,东帝听了却大怒的一拍龙椅扶手,“混帐!你等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臣该死,皇上息怒,臣该死,皇上息怒!……”惹恼圣怒这个罪名他可担当不起,林尚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
同时暗中朝身旁那银甲之人望去,虽说这个将军平日冰冷无常。但好歹也还是兵部这边的人,不会见死不救吧?
果然,凤流苏皱起英眉,“皇上,现在是讨论东凤与北离之间的问题,兵部尚书酒后一时失言,但他也是这一战也有功之人,皇上就念及他一直以来为东凤做的贡献,算他将功抵过吧。”
东帝面色一沉,像是为凤流苏为林尚书求情而不悦,但是最后还是妥协了。
随意挥了挥手,“退下吧!”
“谢皇上,谢皇上!”林尚书虚惊一场,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
同时心中坚定了一个想法。
这相爷平日看上去柔弱可欺的样子,但是绝对不会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害。
这等不记仇则已,一记仇就不留情面的变脸人,坚决不能招惹!
“好了,将军你是这一战的指挥人,你如何看?”
凤流苏想了想,“臣以为礼部尚书所言也并无不可取之处,但是武判官也没有说错,要是就这么妥协,恐怕会让人以为我东凤害怕了北离,急着修好。所以,臣觉得皇上可以派人去修好,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就同北离修好。”
东帝敛目思忖着,“爱卿的意思是?”
“皇上可还记得南辰使节到来时献上的节目?”
经他一说,东帝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有些薄怒,“哼,南辰小国竟然也敢在孤面前耍小手段,当我东凤百十大臣是摆设不成!”
凤流苏镇定,面色不改,继续道:“此番,我们便可借鉴他们的做法,表面上说是与北离修好,但是皇上可以让出使的人准备难题。”
“这样岂不是也让我东凤和南辰那群宵小一般了?怎么能做出这种宵小途径的事来!”一个大臣义愤填膺站了出来,口气极度鄙视。
“迂腐!朝廷如战场,只要能赢就行,哪有时间去在乎什么手段,要是人人讲求君子之道,没有了夜袭,大军都可以开着门睡大觉去了!还要将士们彻夜守卫做什么?!”
“这……”那义愤填膺之人被花容邪堵得哑口无言。老脸有些挂不住,却又无话可驳。
东帝有些欣慰,目光一斜:“礼部尚书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