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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春 逝

初春刚开,生命在孕育,亦有死去。宇宙遵循着守恒,神,仙,或许只会存在于神话和传说中,人或许会有来世,亦或许会有和我们人类不同的智慧存在。生命存在对于宇宙的意义,是繁衍发展亦或是自我毁灭,只有以后的历史可以说明。

“今夜,月亮很是美丽。”陈墨透过开着的窗户看着天空自故自的说道,然后,又嗅嗅鼻子,“空气也很是好”。

陈生起身摸索左侧台灯。”嗒”台灯开关键轻轻被摁了一下,黑暗随之被驱散,陈墨很喜欢自己台灯发出的这声音,淡淡的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四五个月亮,下意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推了个空,复而,自嘲的笑了笑,用被子把自己围着,盘腿坐下,从笔筒中取出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了五个“正”字借着灯的余光,这个只有十几平方的屋里,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张床,其余的都是书,其中有很多发黄的老书,纵观书名,有东方有西方,有今有古,有正统有野史,有医有毒,有法有罪,有天文运转亦有地理水文。

陈墨拿起书桌上左手从下起第九本《本草纲目》细细的读着,“明天该去采些药了,咳咳,紫荆草性烈,一株整服,三息呼吸麻痹,十息心跳出现短暂停止,十五息心脏停止,二十息脑波消失,或许配上水`高句丽`骨粉或许可以暂时的遏制我现在病情的恶化,等把《大脑医理》最后一篇写完,我也就没有遗憾了,不必这么活着了,至从陈墨幼年得了脑癌,这些年一天天的恶化,最近经常出现短暂的失去神智,陈墨明白自己生命快到尽头,这种状况维持不了一个星期了,可能这就是他最后的7天了,靠服食毒草来激发身体的机能,而且每天都会进食名贵食材,苦苦维系自己这副身体。

陈墨原本也会像普通的人一样好好过完童年,然后上学工作结婚生子,伺奉父母,然后老去,可是命运就像天体运行需要很多偶然与必然,一次跌倒后,被诊出了良性脑癌初期,且不能做手术,随后陈墨记忆力,悟力,慢慢的提高,每隔一段时间头颅都会一阵疼痛,随后记忆力,悟力,都会继续增加,这么多年下来了,陈墨的记忆力,悟力,已经到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愿意达到的地步,这么多年的生活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都像刀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还在不断的记忆修复,以前的生活,这些都不是自己主动去想去思考的。

在自己意识深处好像有太多的如同超级电脑一样的东西不停的运转不管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这些年陈墨从不愿和别人说话,大学期间每节课都会到场,然后找个角落抱着一摞书低头做自己的事,没有喜没有悲,坐在旁边的人有时会发现他在画图纸,有时会做企业策划案,有时为公司做会计年度报表,总之他就这样做着自己的事,坐在角落里,老师一开始还会管管这看上去还有救的学生,可事实证明这学生还是放任自流吧!每次让回答问题,总是那么几句“我没听清楚”“不会”“哦,好的”加上陈墨所学专业是汽车机械设计与制造工程,相对于其他的专业这门科目所学的人数不是很多,大学四年陈墨成绩也稳定排名前十,所以老师教导无果后也就放弃了。

大三的时候学院举行过一场诗歌朗诵会,陈墨别出心裁的边弹钢琴边朗诵了一篇自己写的诗歌《风吹过》后,班上的同学才注意到这个衣着干净洗的泛白外表平凡的同学,也就是这次陈墨认识了医学系的何雅。第二年春天两人分开了,有太多的原因,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陈墨的生命要尽了,陈墨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情况,或许一开始还有希望,但在某刻他一明白自己真的没有希望,再也没有了。

初诊病情时年幼不懂,又没有不好的感觉,只是偶尔的头痛,过后以前那些难背的课文看一眼就会背了,记忆的提高甚至还多盼望头痛几次,后来人长大了,知识得到海量的补充,明白患了脑癌,怕父母担心,更怕看到父母知道自己儿子就要死亡时那种眼神,因为幼时他看过对床脑癌小女孩死时她父母心痛到无助的眼神。陈墨曾经无数遍问自己该怎么做,无数次在想父母知道自己将死去,是什么表情,何种状态。

他怕,很怕,怕到每次想起都会全身颤抖,所以陈墨不停的学习,然后接各种工作,所以有了大三那场诗歌朗诵比赛,当时陈墨为了参加一个集团的朗诵比赛,第一名有2万的奖金,可是当时没有十全的把握,正好学院也有举行一场诗歌会,参加学院的比赛,为了是验证一下效果,呃,顺便真大光明的借用学院琴房。

后来陈墨不停的做各种案子,也做过越大,陈墨用两年挣了两千多万,一开始帮公司做些企划案,财政报表,机械设计,可他没有去设计汽车方向的案子,虽然有很多次机会,用积累下的钱他炒一年股,有了两千多万后,毕业设计开始了,陈墨也开始了自己的设计三个月后汽车系出现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排名前十五的所有设计合起来正好是一辆汽车的完整工艺流程,后来有人测试各数据惊人的协调完整,可是以现在的工艺却无完成第一名陈墨关于《汽车智能Ico矩形方阵的排列》所以只能用现在先进的车载电脑代替,陈墨毕业把这份设计的一些原始数据给了第二名设计者,一个在汽车设计很有天赋的藏族朋友,陈墨以全系第一的实力,出国留学了。给子自己年幼喜欢的跑的飞快的汽车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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