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世必须圆通,只有圆通才有方式方法可言。
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必须分清是非,建立自身的道德原则和价值标准,这是“方”,“无方则不立”。但是,只有方,没有圆,为人处世只是死守着一些规矩和原则,毫无变通之处,过于直率,不讲情面,过于拘泥于礼仪法度,不懂得根据具体的情况灵活把握,则会流于僵硬和刻板。比如,郑人买履的故事,他在去市场买鞋之前,先量好自己脚的大小尺寸,等到了市场才想起自己忘了拿尺码。卖鞋的告诉他为什么不用脚试一试呢?他回答说,宁可相信尺码,不信自己的脚。还有刻舟求剑的故事等,就是指这种做人拘泥于已有的条条框框,刻板、僵化,不知变通。做人,要学会圆通,但不能圆滑。
圆通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持经达权。它意味着一个人有一定的社会经验,对社会有一定的适应能力,能处理得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对复杂的局面能控制得住。
圆滑这两个字,人们一般是不太喜欢的。那么,究竟什么是圆滑呢?它是指一些人在做人做事方面的不诚实、不负责任,油滑、狡诈、滑头滑脑。圆滑的人外圆内也圆,为变通而变通,失去原则。有圆无方失之于圆滑。离经而叛道,表面上看是对人一团和气,实际上已丧失了原则立场。
圆滑是一种“泛性”。它可以表现在如何做人的各个方面、各个层次之中:既可以表现在“政治行为”之中,也可以表现在“工作行为”之中,还可以表现在待人接物的细小事务之中;有成熟意义上的圆滑,如“老奸巨猾”,也有一般意义上的圆滑,如为了占小便宜之类的圆滑。
圆滑的人在回答问题时,不是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立场和观点,而是含含糊糊,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比如:“请问要喝咖啡,还是红茶?”圆滑的人不是明白爽快地回答“咖啡”或“红茶”,而是这样回答:“随便”或“哪样都可以”。林语堂先生把这种表现称之为“老猾俏皮”。他打了一个比方:假设一个九月的清晨,秋风倒有一些劲峭的样儿,有一位年轻小伙子,兴冲冲地跑到他的祖父那儿,一把拖着他,硬要他一同去洗海水浴,那老人家不高兴,拒绝了他的请求,那少年忍不住露出诧怪的怒容,至于那老年人则仅仅愉悦地微笑一下。这一笑便是俏皮的笑。不过,谁也不能说二者之间谁是对的。
在对某些问题的判断和看法上,圆滑的人常以“很难说”或“不一定”之类的话来搪塞。每一句话都对,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说了等于没说。在遇到什么重大的事或难办的事时,圆滑的人更是一般不会轻易表态。往往只在有了“定论”之后才发表他的“智者的高见”,事后诸葛亮的“妙语”比谁说得都好听。
圆滑的人一般都是“随风倒”的人。像墙头上的草,善辨风向、见风就转舵。这类人,没有是非标准,“风向”对他们来说是唯一判别的标准,谁上台了就说谁的好,谁下台了又开始说谁的不好。
圆滑的人,情感世界复杂多变。待人接物显得非常“热情”,充满了“溢美”之辞,然而只要你细细地观察,这类“热情”中不乏虚伪的成分。这类人,当面净说好话,可一转脸就变成骂人的话了。这类人,怀揣一种肮脏的心理,设置一些圈套让一些不通世故的人往圈套里钻。甚至“坑”了人家还要让他人说一句感激的话。
满脑子“圆滑”的人,看什么事情都觉得相当圆滑,连带看什么人都觉得丑陋、卑鄙。圆滑者可鄙,提倡做一个圆通而不圆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