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几天,直到有天刘家既不给吃的也不给喝的。王安心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了。
第二天早上,小王安就被灌了一碗黑乎乎臭熏熏的汤药。喝完以后不但舌头,就连全身都感觉麻麻晕晕的。紧接着嘴巴被人用毛巾塞住了,(防止手术时咬断舌头)
接着几个人进来七手八脚的就把小王安扒掉了裤子绑在了炕上,并且被蒙住了双眼。
此时的王安方感觉到害怕。一时间心脏就像打鼓似的跳动,汗水一下子浸透了上身的小褂。
王安有心逃跑,苦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就算没被绑,可此时汤药已经发作,神智也有些不清了。
可就算能逃离此地,又将何处安身呢?!出得此门,流落在外,不被饿死,也得被人杀了吃掉!
当下几个人通力合作,有按住小王安腰腹部的,有用汤药清洗下体的,也有人拿道具在火上烤的。(算是消了毒的)一切忙而不乱。
一切准备停当,小刀刘便手起刀落。(具体去势过程太过血腥,这里就不在过于详细描述了)王安只觉得下身传来一阵钻心似的疼痛(古代汤药毕竟没有现代的麻药管用),顿时眼前一黑,便人事不醒,昏死了过…….
当小王安醒过来以后,下身之物早已不在了。尿道口被(和谐)插进了一节不知道是什么的管子。伤口已经被包扎完毕。
见王安醒了,当下就有两人一左一右扶起王安,架着王安在房间里缓步行走,走了约两三个时辰的样子,才又被扶回了炕上。
前三天是王安最难熬的日子,房间里窗户被糊的严严实实,四周密不透风。双手双脚重新被结结实实绑了起来,根本不能动弹。既没吃的,也没给喝的。还好炕下面留了个洞正对着屁股,可以直接解决大小便(小便从管子里出来)。至于身体的疼痛那就不用细说了,就差没昏死过去了。
过了几天,小王安被人接走安排进了一处大宅院(后来才知道那是张承业的家)。张承业专门安排了小太监负责照顾小王安的饮食起居。
如此将养了有百来天,方渐渐能正常活动走路。张公公就将王安带入了宫中。一应手续完毕。从此小王安就呆在宫中,成了伺候张公公的小太监。
就这样失去了父母的小王安在宫中住了下来,每日里伺候张承业饮食起居。冬冷添火取暖,夏热执扇驱蚊。年龄虽小,每日里一应杂役,倒干得有模有样。
但凡张有所差遣,进退有据,应对从容。渐渐入了张的法眼,深得张承业喜爱。
闲暇之余,张还时不时的指点王安蹲马步,站桩之类的,并要求小王安每天得空便练。绝不允许王安和别个小太监似的得空便聊天偷懒打盹,一经发现便是一顿狠揍,往往还要罚站不许吃饭。
几次下来,王安便再也不敢偷奸耍滑了。每天做完事情,便老老实实在那儿练习,张也时不时的加以检查并指导动作。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王安八岁那年发生了改变。一日,张承业把王安唤到身边,说道:“小子,自打你进宫以来,处事还算勤勉,为人也还机灵。咱家今欲收你为徒。”
说道这里,张顿了顿。见王安不说话,一付老成持重的样子。张承业不由得暗暗点头。
“今后咱两名为师徒,实为父子。”
“是,师傅。孩儿……”
小王安答应一声,便待磕头行跪拜之礼。却不料张承业一把扶住。
“不急,等过几天选个黄道吉日,咱家向天子告假,出宫回家再行礼不迟!”
张承业挥了挥手,示意王安下去继续练功。两年相处下来,王安早已视张如父。张虽然也时常责罚王安,对其十分的严苛!可张不像多数大太监似的心理扭曲。从来没有用变态的方法折磨过小王安。
因此,对于张承业今天所提之事,王安心中也是十分赞同的。
到了所选的日子,宫门刚开。张公公便带着小王安出了宫门,来到自家宅院。待进到后院一间密室,只见里面朝北墙上挂着三张肖像,下面各有香炉贡品。可见这里时常有人焚香上供。
张指点小王安换上贡品,点上香烛,并挨个磕了三个响头。
礼毕,张上前拜了几拜。告曰:“师傅在上,禀告祖师爷。今不屑弟子张承业携弟子王安前来拜祭师傅,师祖,祖师爷。”
拜完又让王安上前一一敬酒。完了又磕头。算是祷告完毕。接着张公公在一边坐定,王安上前磕头并双手捧着茶杯举过头顶,口称:“请师傅用茶。”
张承业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连道;“好好好!”
“徒儿且起来,待为师与你细细道来”原来,这三幅画像中间的是祖师爷,两边是张承业师傅和师祖。
张承业小时候和王安差不多。也是父母双亡。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其师父,大太监安得禄。因此在看到王安后,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被触发了,一下子想起当年的自己。
别看张承业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武功却也是不凡。且其平常为人极为低调(这一点怕是深得师傅安得禄的真传,安德禄武功盖世,却甘愿隐身深宫,一生籍籍无名。)
有一回,张承业也是奉旨监军,遇契丹铁骑进攻。张和主帅在城楼上观敌,敌骑中闪出一将,弯弓一箭射上城楼直奔主帅而来。猝不及防之下,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
眼见得主将危在旦夕,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公公一声大喝:“好胆!尔竟敢偷袭我家主帅。”
但见得张公公手中拂节一挥,众人只见一片白光闪过,那只箭从主帅头顶飞过,射中了门楼廊柱,箭身大半竟然没入其中,箭尾兀自颤动不已!可见此箭力量之大!倘若射中主将,后果不堪设想!
“来而不往非礼也!”张公公大喝一声:“取弓箭来!”
身后的小太监立马将弓箭递了上来。但只见张公公拉满硬弓,一声暴喝:“着!”
敌将应声落马,契丹兵大惊失色之下,全军后退了三十余里。张承业武功之高,由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