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州兵侥幸没死的纷纷投降,王、常二人仅率不足万人得以逃往新州。吴老将军追杀一阵就回了武州,与赵氏两家合兵一处。收编俘虏,出榜安民,修缮城防,好一阵忙乱。
书中暗表,那边新州兵马一动,王安就派人通知了吴老将军。老将军率领幽州骑兵经过两天急行军,赶至武州南面山坳里埋伏下来。因此当王、常二人设计诛杀了曹重荣前往武州后。事先埋伏好的幽州军也悄悄跟了上来。及至武州城里放出信号,老将军便如约发起了攻击,几乎一个冲锋就击垮了新州兵。
老将军宣读慕容复亲笔手书,任命赵鲲鹏为武州刺史,赦令免除武州三年赋税徭役,武州军民欢声雷动。百姓们走上街头,敲锣打鼓,走街串巷,扭起了秧歌。
先不说武州百姓如何庆祝新生。单说王、常二人,领着残兵败将,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其实是对方主动放弃了追击。)一路向新州进发。
传言王聪此次出征,其老母亲曾劝阻过。盖因前几天夜里,府中夜夜都有老鼠悲鸣。其出征那天府里的耗子更是闹了一整夜。等到天明,其母起床,正欲穿鞋,却看到有一只很大的老鼠,人立于其母跟前,仅两后肢着地,两前抓合在一起朝其母作揖状,嘴里发出凄厉的悲鸣声。
因王聪属鼠,其母便认为此乃不详之兆,欲劝其放弃出征。可王聪一心想搬开曹氏这块绊脚石,投靠契丹。全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话说二人领兵到达新州,等待他们的当然也是紧闭的城门了。王安勃然大怒,正欲领着残兵败将攻城,却不料身后又出现了大批军队,将这帮残兵败将团团围住。紧接着城门大开,城内李铁军率牙军出城。
牙兵们大喊着“杀了狗官王聪,杀了王扒皮,新州人不要再为狗官卖命了。”新州败兵本来就已毫无斗志,牙兵们这样一喊,又哪里还有半分斗志?且同为新州兵,想来对方也不会赶尽杀绝的。因此,投降起来毫无压力,纷纷丢掉兵器,站在原地不动。甚至连蹲下抱头这样的动作都不用做。有些兵还聊了起来。
“嗨,这才几天不见,哥几个咋就混这么惨了?”看到他们一个个盔甲不全,东倒西歪的,有些兵甚至连鞋都没了(逃命时跑丢的)牙兵们纷纷打趣道。
“咳咳,别说了,中了人家埋伏了,要不是兄弟我跑得快,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嗨,老兄,有吃的没?给我来一口,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有些兵饿的在那有气无力喊道:“当官的真他妈不是东西,连口吃的都不给就想让弟兄们卖命。”
“谢天谢地,你老兄总算活着回来了啊!要不然你欠我的三吊钱就打水漂了。”好么,这哪里是打仗来着!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大伙没事唠嗑呢!
王、常二人见势不妙,领着千余亡命之徒杀出重围,一路向北,投奔耶律德光去了。
那么突然出现的又是哪支军队呢?原来此次前来救援的是居庸关的万虎。本来慕容复并未打算动用万虎他们的(万虎这支力量原本就是雪藏起来准备关键时刻用的),准备亲自领兵前来增援新州。可架不住万虎哥几个再三请求。这也难怪,万虎几个自从归顺慕容复以来,寸功未立,因此急于表现。
出于练兵的需要,最后慕容复还是答应了让万虎出兵。临行前再三交代,此次出征,重在练兵,不在于杀敌多少。需尽量减少己方伤亡。万虎一一答应,这才领兵来到新州。
可谁曾想王聪这些兵这么不禁打,还没等动手就降了。这让万虎几个非常之郁闷。也是哈,自己带队几天几夜急行军,好不容易赶到这里,本以为能捞上一场像样的仗打,结果很多士卒连血都没见着,战斗就结速了。
万虎他们到底是新军,缺乏经验,组织不严密,最终还是让王聪逃脱了。此人久居中原官场,熟悉中原官场运作方式,而且又多地为官,熟悉中原地理环境。日后将给燕云一十六州带来极大麻烦,导致大燕几近灭国。
新州既定,万虎自是领兵返回驻地(不能过早的让这支军事力量暴露在世人面前)犒劳将士不提。
单说新州经此一役,损失自是不小。李氏等人忙着收容溃兵,整编部队,出榜安民。少不了一番忙乱。决心听从幽州号令,随慕容复一起共谋大业
局势稍稳,李氏便宴请王安等人,感谢其帮忙稳定了新州政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氏站起来朝王安拱了拱手:“此次都亏王兄相助,我等赶走贪官王氏,新州得以稳定。”
“某愿追随慕容大人,造福一方,共图大业”说完一一看向众人。大伙钧点头回应表示同意:“王兄但请放心,我等愿以幽州马首是瞻。但有号令,莫敢不从。”
“痛快。”王安端起酒杯:“某代我家主公,敬各位一杯。今后还望各位同心协力,共谋大业。”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大计既定,尽皆告辞而去。
李氏成了新州刺史,于是新州归于慕容,两州既定。
猴子等人钧有不少赏赐。按说此次猴子手下那些人立下大功,论功行赏后,正该扩大间谍队伍,发展完善的谍报系统才是。
然而,整个幽州上下都没认识到间谍的重要性。最后只是将这些人或遣散,或编入军队。猴子也始终只是作为斥候存在。
盖因猴子手下大都乃当地地痞流氓,形象欠佳。慕容等人恐其日后败坏幽州名声。
这也难怪慕容复,王安等人。那个时代的人还缺乏谍报意识,没有充分认识间谍的重要性。没有发展间谍队伍,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