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易面特派
在金沙镇长江南岸崖区山林中,有一个地名叫大山弯。大山弯是一个住有七八户人家的大院子。天刚一亮来了一伙人,他们都是苛肩实弹的不速之客。他们一进院子,把老老少少赶进偏辟的屋子里锁起来,这伙人强客欺主,百姓们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的人,只好忍气吞声,随他们安排。他们有刀有枪,门外留有专人看守,目的不要他们离开院子,大院前后左右林子里都布有明岗暗哨。
除了监看守人员和岗哨人员外,还有几个人把八户人家的大小长短木板櫈端到晒坝里排好。另外来了一百多个客人,个个彪形大汉,他们默默无言各人依级别找定自己的坐位,刚刚坐下。
这时又进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的打扮十分神气,他们雪白的衬衫,扣上青色的领带,都是草绿色西式将军服,军帽,军鞋,帽徽,领章,肩章,果然神采奕奕,威风欣欣,身后还有两个戎装革带,全副武装的绝色美女。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会场,前面一个在场的都认识他就是忠义救国军队的赵丹如赵司令,他们这样气派,把全场的军官羡慕死了。当然下级来开会的都不一般,上到军级,下到排长,应该说上中下级军官都到齐了,人上一百忤逆居全。
其中就有一个会拍马屁的人,此人的官职不大,但也不小,是救国军的一个团长,他要抬捧赵司令,站起来大喝一声:起立!全体官军不得不站起来,因为风头都被人家抢了,再不站起来就不够当官的素质了。赵司令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今天这个熊团长给足了面子。
赵司令,咳!挥挥手,全体坐下。司令说道:“今天特派员给大家讲几句,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喧布,大家鼓掌欢应。
其实这个特派员谁也不认识,就是赵司令也不认识。赵司令表面威风,在特派员面前唯唯是喏,这个特派员凶残不亚于谢芳雅,赵司令见过几次那里知道他是谁。下级那敢问上级姓甚名谁。
军官队里有一人认识他,那就是团长熊暴霆。尽管他变脸术高超,也逃不过熊暴霆的双眼。认识归认识,这是军事机密,随又吃多了去捅穿。
那特派员,用眼光扫了一下全场,说道:“全体将士们好!你们辛苦了,我今天给大家带来一个好消息,可是也给大家带来一道艰具的任务。昨天晚上,我们的情报探得解放军在铜鼓镇,从火轮上卸下上千条枪,子弹若干箱,这些武器对我们来说太虽要了,我们若不劫取,这叫当取不取过后失悔。”
这时有人突然站起来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些杀人的武器不劫取我用,留着给那些土兵(民兵)用来收实我们。”
特派员一看又是那个讨厌而爱出风头的熊暴霆。特派员为什么讨厌他?熊暴霆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匹夫,但他很有名气,满头发丝自然卷缩,活脱脱像一个鸡窝,一脸冉须只看得见鼻子和两个眼睛,吐口水胡须上拉着泫丝水,一个肚子挺大,脾气又臭,还好色。尽管熊暴霆诸多不是,也有他的优点可利用,就是他的枪法有过人之,而起力大穷。一双眼睛在赵司令两个勤兵务身转来转去。
二;前后夹击
特派员说话刚劲有力,镇定自若温和,喜气洋洋说话没了顾忌说道:“弟兄们大胆的干,有人说杨秀忠是当金的孙悟空,又说是诸葛亮在世,有赵云之勇,略施小计二羊从此消失,山羊根麒麟斗自不量力,川南秀书生的消失对我们没有后顾之优。解放军都是外乡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甚么董彪,韩九妹,汪忠良,陶明富和几个土农民,我还没放在眼里,我们的队伍是三千多人的实力,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扭成一股绳,谁有奈何得了我们。谢映环自视高傲,结果全军覆没。
我们任务就是一道命令,铜鼓劫枪势在必行,事不迟,迟则多变越快越好。有现成不取难道要掏银子钱米去买?”
突有人拍手说道:“特派员说得言之有理,快一步多一步保障,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住军不多,几个贪生的坭百姓不直一提。”
特派员道:“散会后,各级军官火速回去组织队伍,明早四更天前各处军兵务必齐聚铜鼓,区区一个住军连,不出半个小时就搞定,在往南山区撤退,就这样决定了。赵司令有什么要说的,给大家讲几句。”
赵丹儒嘿嘿笑说道:“我也没什么说的,我们现在是国民救国正规军人,一切服从命令。不要像以往吊儿啷匪气不改,没了规矩,不成方圆。不听号令必从事军法处置。这是第一次大行动,希望弟兄们不要以身试法。如果我行我素,一盘散沙给清剿队有利各个击破的机会,那我们就危险。我们要必须扭成一股绳,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迎接未来的成功。
次日晚上黑林子聚集一千多人。赵司令下令,各级军官严查军士有缺席没有,把缺席名单录好,不在等待,出发。”
一声令下,一千多人单线行走的确惊人。好多人家发现土匪队伍,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生怕惹上事非赶紧把门关上,灭了灯光。
四更天,四路土匪齐聚铜鼓镇,共有三千余人。赵司令命令把全镇围起来,姜营长带领本营弟兄打进镇去。”
姜营长得令,拔出手枪,喝道:“弟兄们入镇劫枪不是玩游戏,记住避我者生,挡我者死。”一伙人风风火火,端着三八式步枪向镇上冲去,只要上了石梯过了两个歇脚台,走上第三个石梯就是镇市,这个镇子大约有一百多户人家,因为镇子建在矮坵上,却不是全平区。
姜营长眼看快要接近石梯,突然,镇上石梯口有人一挥手,哒哒机枪声,噼噼叭叭步枪声,还有冲锋枪声响成一片。只见那些巫合之众,一个个倒地不起。当土匪的人本来就是贪生怕死的人,他们口头喊不怕死,只不过混饭吃,平时打劫人家,都是自己欺负人家,那里见过成群的人去喂枪子。一群乌合之众看见前面的人在也起不来了,放了几枪,往后便退。
特派员怕形成倒冲之势,下令全面围攻,八方齐上,土壁高了用人梯,我就不信三千实力连一个弹丸之地都破不了,不惜一切代价,只要后果,攻上去血洗铜鼓镇。
突然前后枪声大着,特派员:“糟了,内部出了奸细。我们今晚已經进入天罗地网,恐怕难以脱身。”
赵丹儒道:“现在我军被前后夹击,镇子上人数虽少,是解放正规军,家伙先进,又从上向下打牛吃水,我军从下向上只能放空枪。”
三;争功突围
姜营长见自家喽兵死伤惨重,继续攻下去自己很快成为光杆营长。下令撤退,姜营长见了赵司令说道:“解放军早有准备,弟兄们如同倒窑柴,人家的家伙叫起来子弹就像竹筒倒黄豆一样射来,弟兄们死得心不甘呀!
特派员一听,怒从心起骂道:“自己不力,信口雌黄,乱我军心,罪该万死。”边说便去皮匣里拔枪。这时特派员背后闪出一个人伸手压住特派员的手说道:“特派员不可以,大军初征先杀自几人,于军不利。我们全军都在夹击之中,有利地形全被对方站去,我们在不突围会全军覆灭。”特派员一看又是那个邋遢团长熊暴霆,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熊团长道:“我来的目的就是要撕开一条口子,保护你们主帅冲出危险区。救国军可以舍去千军,也不能丢了主帅。”
赵司令也道:“我们已經成了夹心肉,两面包裹夹击,我们被卖客卖了,一举一动都在对方掌握之中,这如何是好?”
特派员道你们都言之有理,只是对方封锁得紧,冲出去都困难,若是逼下水田里就很难逃脱。
熊暴霆道:“我们的家火也不是吃素的,如果有几颗手榴弹就好了,炸开一条口子就可以冲出去。突围多少算多少,总比全军覆灭强。
赵司令道:“还真带有几颗手榴弹,侍卫兵你会扔弹?”侍卫兵把手柄盖揭开,拉然断导火线,说熊暴霆是一个匹夫一点没有浮誇,人家拉导火线便伸手去抢,还说道我的力大扔得远,两个娘们只宜秀花,结果手榴弹被扒到地上,引火线哧哧喷着火焰,熊暴霆却慌了手脚,随手捡来一扔,忙中带急只扔出去二三丈远,落在自家人堆里炸死了几个带伤几个。庆幸的是两个上级长官没事。熊暴霆吓呆了,呆呆的望着众人。
侍卫兵一连扔了三个手榴弹。手下的一个兄弟说道:“团座还不保护长官冲出去?”
熊暴霆如梦方醒,拔出手枪大喝道:“特派员,司令随我来。”特派员,赵司令匪兵们随后鱼贯而出,不一会而突口又被解放军民兵封闭。
清剿队的每一个中队长都知道,如果有手榴弹爆是自己人开路,必须让一条路,避开自家损伤,第一颗手榴弹暴炸,民兵早闪避在两边。
一行人奔走数十里,特派员气得捶胸顿脚,喊道:“天不助我,天不助我也!才有如此惨败。”熊暴霆道:“我们又累又饿,口也渴,不如先坐一会儿。”其实人人都是一样,又累又饿,已經是筋疲力尽。
特派员道:“叫弟兄们原地休息一会,清点突围人数是多少。”
赵司令道:“传全体军士休息,自报点数。”众人坐在路壁草台上,自报垒数一,二,三,四、、、、、、四0三。赵司令道:“三千多人,一夜之间就没了,连军火的毛没看见。”熊团长说道:“特派员,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坐,金沙乡离这里只有七八里路,若被解放军发现,连最后一点火种都保不住。”
有一侍卫兵说道:“这里到金沙乡不足五里路。”特派员一听,眼前一亮突然来了精神,问道:“金沙有多少守军?”
熊暴霆道:“听说是一个排的住军,武装部放了八十条枪在乡上,金沙还没招到多少民兵,枪支没发放。就是发放了谁敢带回家。”
特派员道:“赵司令,马上下令攻打金沙乡。”
四;全俘贼首
赵司令一声令下:立及行动。三四百人将金沙乡团团围住,赵司令今天倒霉透了,祸不单行。
呯呯呯响起了枪声,原来解放军早有准备,只等请军入翁。突然背后四面八方都是密集的枪声,特派员大惊失色,想是何人有此预算先机,难道他没有死,不可能。绝壁崖发生的事该如何解释,素娘望长江痛哭也不是演出来的,田碧秀望江遥祭,清剿队开追悼会,还有各种传言不会有假。简直太可怕了,未来的动向都在它人掌握之中,叫道:“弟兄们快撤。”
熊暴霆喊道:“特派员,赵司令我们又成了夹沙肉,我们快冲出去,不然会弄一个全军覆没。”
赵司令身边两个美女可厉害,不顾自己生死,打开一条通道,走脱一百多人。陶明富和明兵奋不顾身,几条快枪将逃匪拦斩断,把后面的压了回去。左面也被撕开了口子,逃走三四十人。董彪,汪忠良死命射击把缺口封闭。董彪见敌军跳出包围圈,持着冒烟的双枪追了前去。
陶明富,汪忠良配合解放军,击毙数十人,其余的人见头头突围去了,也缴戒投成再作新民。
汪忠良发现少了董大队长,带着本中队朝着匪军突围方向追去,追了七八里路,在山垇上有几具尸体,走下山弯有又发现八九具尸体,一直往前又追了几里路,除了十三具尸体,其他一无所获,大队长,土匪却无影无踪。
且不说董大队长失踪,单说,在说特派员,赵司令,熊暴霆一百多人,忙忙如商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只顾奔走,来到一个三岔路口。赵司令问道:“这些路通往何处?”
有一个士兵答道:“左边这一条路是到通坝,正中一条通崖区,右边一条通白虎沟,白虎沟上崖区近五六里,路不好走,都是七上八下的树林子。正中路要好走些,多五六里,上崖区正路。
特派员是多谋奸滑之徒,说道:“正路远,一百多人目标大,我们走白虎沟,有树林掩护。”
众人走进白虎沟,两边都是苍苍茫茫的山林,众人走到沟的尽头,爬上山垇就可以进入林海之中,特派员大喜,放眼六方没有一个追兵,即使有也在我们的视线之中,现在应该说脱离危险了。
熊团长道:“是呀!就是解放军大部队来也不能奈何我们,到了崖区,也是走进了我们的天地。”
突然,就在厥基草丛中走出三个人来,为首的是韩大队长韩雪珠,有一个是魏排长,还有一个是孙连长,两个都是抱着展新冲锋枪。沟坡两边草丛中站起来一百多人,有解放军,也有民兵都是全副武装。一百多喽兵措手不及,全被缴了戒。
韩雪珠道:“特派员别来无恙!大姐今天来接你们,特派员看在以往的情义上,不会不给大姐的面子吧!”
特派员道:“你已认出我了。”
韩雪珠道:“你的易容术,在我们眼里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不过你瞒不过有一个人,是他命我在这里接你们的。”
特派员闪电般伸手拔枪,被熊暴霆扣住手腕说道:“特派员你这样会害死我们和众多兄弟。”
魏排长缴了特派员,熊暴霆,赵丹儒的手枪。孙连长右手一挥说道:“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