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祖孙重逢
县大队的三个中队陆陆续续回城缴令,为独不见了大队长杨秀忠。有队员说:“大队长追踪一个人,那人叫大队长是师弟,二人进入茫茫的草林中,在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天刚亮三个中队兵分三路,天天寻找蛛丝马迹。
张局长找到董彪说道:”你娘的安全就交给你,如果出了事我唯你是问。“董彪想要安稳娘的心只有华昭母子来,才劝得住,董彪太了解娘的心。董彪连夜奔走,一个通夜未眠,第二吃早饭才找到田碧秀的家,把事情的原委一一说明。
田碧秀问道:”叔叔还没吃饭?“
董彪道:”我随便买一点早点吃吃就行了。我要赶着回去,我放心不下娘一时想不开,生怕出事。
田碧秀道:“华昭你先和董叔叔去,街上买些油条豆浆吃,我随后就来。
素娘站在高高的山边高崖上,山风吹起面庞黑白苍苍的鬂发来回飘扬,含着老泪的双眼看着那缓缓东流的长江水。已经三天了,没有见着秀忠的身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心中默默的呼唤:“忠儿啊!你在那里?娘在没有死之前,你没有资格死在娘的前面,你是不孝。当年在夜梦中,梦见孩子在狂风暴雨中来借屋,娘是满口应承,看见你走向漆黑的暴风雨中去,娘是百般的呼唤,直到你的背影消失,娘从睡梦喊到醒。你父亲说我想孩子想疯了。直到你的诞生,娘是多么的高兴,娘总算给你结下母子缘。你的童年不知你受了多少心酸,多少委屈,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和娘相依为命,自从你拜师学艺,一别十二年,创家业,干公事,命运蹉跎,一身都走在暴风雨途中。你的一身如梦如幻,投生在我家是来哄娘开心,哄娘渡过了几十年坎可岁月,你骗得娘惨。你只不过是来借房子躲雨,现在天晴了。你也完成了你一身的使命,你不声不响的走了。想起一幕幕往事,是一阵阵的心酸,你扔下孤苦伶仃的娘,你忍心吗?娘会到阴曹地府来找你。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六十年前就该消失在人世,已經又多活了六十多年。孩子,娘再最后看一眼这钟灵敏秀的山岗,永不回头的长江水,娘就到黄泉路上来找你。素娘伤心己极,正想奔向百丈玄崖。正是:它年孝心通天地,幽山接下儿女情。前因后果由缘定,来自深山旧精灵。缘份苦短皆有数,只在岁月一瞬间。人死六亲全不认,痴心慈母空伤心。
婆婆,一个熟习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素娘一惊一喜回头道:“华昭,你是几时回来的?”
杨华昭说:“婆婆,是董叔叔到来说信,说父亲遭到有不测的可能。娘叫我先来一步,一是看爸爸有消息没有,二是,特意接婆婆回去我们四代人团聚。”
素娘问道:“你董叔叔现在在那里?”
华昭右手指着后面说道:“叔叔来了。”
董彪道:“娘!你怎么一个人来到山岗上。现在正是残秋最后两天,山岗上北风开始回头,早晨晚上都寒冷,区大队的同志们今天分成两批搜索山岗,一是继续找二哥的下落,也在寻找娘你的去向。娘不用走了,孩儿背你回家。”
太阳下山,区大队的同志们都回到县里住地,回报了一些线索。在长江岸边的绝壁崖,崖边树林里发现有八条三十发的短程快枪,八条枪在八个方位。八条枪的枪口都对准一个中心点。不同的是有四条枪口是对着约一人高的上盘,在胸口之间。有四条枪口中心点,大约在人的气海穴之间,枪是牢牢拴在树干上,板机的鸭舌头上拴着一根细麻绳,八根麻绳都紧紧连在中心点一起,掩伏在浓厚的荒草下。草下找到不少的弹壳,树干上也留下子弹击伤的痕迹。杂草上有些残留的血迹。向着崖边微斜的草坡滚有两条路痕,一路荒草压得微斜,一路草上沾有血迹。两条痕迹直滚下玄崖下去了,崖下只有回旋流走的江水,其它什么也没有。
董副队的推理,估计二哥和对手都掉进长江里去被江水冲走了。这个对手应该是二哥的师兄杨黑兽头。据当时解放军攻打青峰山,区大队同志说:“伏击南路来援助青峰山的土匪,由因土匪有能人指挥,用一小股先探路,来一个打草惊蛇。土匪有自知之明,先头队遭到小伏击,后面还有大埋伏,大队喽啰退回自己地盘去了。其中有一个土匪没走,被大队长追踪,二人在乱草丛中奔腾,行走如飞。只听大队长叫道:“师兄你是好汉就别掖着蔵着,我今天不跟你作一个了断,我对不起一方百姓父老。”那人也说道:“师弟与我有同感,我南山布天罗,北山张地网,谁是鱼,谁是网都不重要,看你是否有胆量和我在没有第三者的地方单独决斗,谁胜谁负等他人来评说。”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林下荒草丛中。对徬人来说根本没那本事追得上他们。”董彪说道:“从现场回报,二哥追踪杨汉成,中了他师兄的地网计。二哥脚踏在麻绳上,便自知中计,黑兽头杨汉成比二哥更死得快。二哥的快枪手法出神入化,就在那一瞬间,可以肯定双方没谈上一句戏弄言语,杨汉成逃不过二哥的致命一枪,这样才是真正两败具伤,二人同时倒下滚向百丈玄崖,掉在江水之中,有一点推理董彪没说,二哥的身躯少说也有二十多个弹孔,怕娘受不了,也没必要说出来。”晚上,雷豹的儿子雷正明,儿媳。花蕊秀,田碧秀,董彪一儿一女,华昭的妻子全都来到租屋。素娘见孙子、儿媳们都来了。娘前娘后,孙儿、孙女、孙媳,不停的婆前婆后,素娘心里一宽,终止了轻生念头。又找了两天,江水中什么也没见着,买一盒草纸打成阴钱,买一些信香在江边遥祭。素娘给儿媳、田碧秀、孙子、华昭回到阾县新家一家团圆。花蕊秀接董彪走,董彪不走,语重心长的对妻子儿女说道:“孩子们都成了家,我也放心了,蕊秀以后退休了,好好给孩子抚养孙辈。我不走了。我大哥、二哥血染黄土,我要协助土改队清除顽匪,讨回二哥今日的血债。”
又过了两天,又到出事地点打听了上百户人家,根本没有丈夫的消息。望着长江哭一阵,怀着一颗绝望的心情走下山岗,田碧秀余心未尽,走到了江边还回望着高岗上,伤心的吟诗一首:百花无痕春早幕,千山翠黛夏正浓。圆月玄挂东边岭,举目原野尽荒凉。愿君由如山边月,光华夜夜照一方。为妻步步回头望,不见君影泪洗肠。
就在解放军攻打青峰山的第二天清晨,一个船家看见长江南岸上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有一个英俊的中年秀士右手提着一条竹节鞭,左手牵着一根铁链,铁链锁着一只黑豹,那秀士说道:“黑豹,当年你不小心,把张樵夫吓倒玄崖摔死,是我错怪了你,以十八鞭毙了你的命。现在我的身上还了二十一个弹孔,现在多了三个弹孔你说这么办?黑豹回头说道:”山主,你再打我三鞭,我们主仆就拉平了。”秀士在黑豹背上抽了三下,押着朝高坡上一步步上山岗去了。
二,秀才致哀
这件事太过玄呼,两天传遍了南北两乡。大队长失踪第五天,董彪对二哥的失踪怎么推理,已經不在人世了,决定清剿大队内部给二哥开一个追掉会。县公安局张局长对这件事不这么支持,但也没有反对。张局长说道:“我们目前工作很忙,局里面就不来人参加了。本来这趟任务交给你们清剿队护送,现在我叫孙连长押运,你们就安心简单的举行一个义式,寄托我们的哀思。”
董彪想,现在没找到二哥的尸体,娘走时把饭店交给我经营,就写一个二哥的灵位设置在饭店里,三个中队长代表三个中队全体官兵在灵前致哀,董彪却痛哭一场,由因几天来思绪万千,心乱如麻,也说不出什么悼词,董彪正要辞哀礼,突然从门外进来两个老人,前面是一个七十几岁的古稀的老人,已经是苍苍白发老人。董彪认得是一个甲的老邻居钟秀才。后面有个是头发花白,六十多岁的老人,脸上带一有泪痕。钟老秀才走到秀忠灵前拱手为礼说道:“我代表南北两乡的父老和孩子门致哀,你是万千父老心中的大英雄。孩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所做的一切人们永远不会忘怀。我有一篇《泪悲赋》寄托我们万千百姓的哀思。赋曰:”来世无形借母生,随风缥缈去无痕。高山泉流响依旧,英雄走到莫路穷。童年受尽幸酸苦,长成良才栋梁身。英俊潇洒品超众,丽质敢与潘安争。光明磊落人敬仰,知前预后鬼神钦。天降英才忘带寿,血洒江山永留名。千山有感花含泪,百岭愁幕听猿啼。一方父老皆悲切,万家儿女尽伤情。“
钟老秀才读过泪悲赋站在一边,另外一个老头走到杨秀忠灵前说道:“孩子,你为了一方平安,父老乡亲们都在怀念你。“
董彪说道:”钟伯伯吃了饭去。”
钟老说道:“谢谢贤侄,你们事务繁忙,我们先去了。”两个老头又不多言语,默默离开饭店走了。
董彪知道:“是父亲回来了,在这节骨眼上二哥不在了,没敢父子相认。若是二哥在我们父子相认是喜事一场,不知有多么的高兴,现在大家都在悲伤处,异姓父子相认,并非喜庆。十多年父子未曾见面,刚回家闻知儿子的恶耗,是何等的伤心,这种悲伤虽要时间的淡化。董彪越想越伤情,一个人悄悄跑到绝壁崖二哥的出事地点去了。
且说孙连长领着一班战士,护着三条船的食盐,正好五百袋十万斤盐,顺江而下到各个码头交付。约行了十多里路,突然从后面来了几条快船,那船贴着盐船而来。孙连长道:“小心有贼。”解放军开始警戒起来,直到近处才看清几个船都有老幼妇孺,以为是租船的远行客人,原来虚惊一场,也就松了一口气。孙连长见三个盐船都被对方的船靠拢,猛然想起这些客人是码头的横渡客人,被土匪劫持夹带利用,土匪捏住解放军不随便开枪,顾及百姓安全的软肋,心知不妙,急忙拔枪已經晚了,随着一阵枪声。孙连长同田局长一起在湖南参加革命,經历了南征北战,没想道被土匪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