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秀士探营
有一个队员说道:“他们今天闯祸了,被精武师抓去把头都割来挂在营门口献众,说是共产党。”
王队长一听,打了一个趋屈险些晕倒,他没有掉泪,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转被强忍了回去,说道:“几个兄弟在大刀队出生入死,十多年来吃尽千般苦头,就是性子太刚误了自己,断送了性命。只要我王某再一天,这笔帐一定要算。”
另外一个队员说道:“我在茶馆里听见茶客们议论纷纷,我祥细打听了肇事者就是精武师那个彭铁炮......”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细致,却把杨秀忠难堪得无地自容。杨秀忠的最大弱点就是一个多情男儿,还有一点臭毛病‘恶不怕来善不欺’而且专吃硬骨头。王队长一翻好意,特意买鸡鸭来盛情招待,却断送了身边几位队员的性命。我欠王队长的情已經还不起了。这精武师也太无法无天,可恶的彭铁炮,我杨秀忠不取你六阳魁首,就不是川南秀书生。自从精武师杀了几个买鸡鸭的共党,其实说他们几人是共党,精武师是为了杀人找的借口。根本不知道他们几个早已經是共产党的战士。彭连长功不可没,抓住几名共党。人是抓倒了,毒打至死。他们没有求饶,也没吐半个字。彭铁炮被他们几个采购打得不轻,肋骨打断两支,脾脏击破出血,在医院里一呆几个月。就在彭连长出事后,精武师军营里出现一件怪事,經常晚上有人在军里作客。是人是鬼谁也没看清,动作之快简直无法形容,他好像在军营里找什么?奇怪的是师部都光临了几次,军营里没丢东西,也没害一个人。精武师的人谁也解不开这个迷。有一天,王队长陪着杨秀忠在七星山游走。杨秀忠叹了一口气,“唉!”王队长看了杨秀忠一眼,问道:“杨兄有什么心事在叹气?”
杨秀忠道:“难得王队长义气,为了我们初相识置办一顿饭菜得罪了彭铁炮,几位队员死得冤。两三个月来我把精武师大小营盘都巡了十几次,就是找不彭铁炮的踪影。”
王队长大惊,一双似信非信的目光看着秀忠说道:“精武师是挂牌队伍,杨兄来去自如,难得,难得。”
王队长又兴奋又惊讶!说道:“看来世上的传言一点不假,我记得一首天仙子词贊颂川南秀书生‘急来树上追风走,闲推致理未先知’‘点穴功,夺命钱,流星石雨敌伤胆’。”
秀忠道:“王兄过讲了,这是世间上朋友对我杨秀忠的抬爱,添油加醋,瞎编乱造。”
王队长道:“客气话就不讲了,有天赐杨兄扶助,不愁精武师不破。我们大刀队是党在这里发展的一支有生力量,队员们都是各处抽调来精英,目的就是监视精武师的动向。精武师的确不是浪得虚名,是一支罕见的劲旅之师,安营有法,扎寨有方。我们想摸摸他们的底细,根本无法接近他们住地。我正为此事愁心,杨兄却能来去自如,可见杨兄轻功造旨已經超神入化。精武师耀武扬威,这下可招来了劲敌。”杨秀忠口里谦虚心里受用。
后来,杨秀忠經常在精武师住地出没,夜岗人员虽有察觉,以为夜晚容易视幻。可多有几次,在位岗员不得不上报。师部排专人暗查,守候,什么也没拿到。令把在岗报案人员换掉,患有幻觉症的一侓不站夜岗。自信没有人有本事飞跃这铁壁铜墙。
一年多过去了,正是一九四五年,也是中国命运大转侧。有一天,王队长出差回来,见杨秀忠在教场训练队员的散打技术,忙上前说道:“秀忠先教队员休息,我有事找你商量。”
二人走进会议室,早有几位中队干部在等候。王队长把杨秀忠让到主要位置坐下,自己随便找一个位置坐了。秀忠忙道:“不可以这样,我只是普通一员,让我在各位领导面前难堪。王队长说话也不是省油的灯,杨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大刀队没给你封一个官,你竟然说出这口话,其实大刀队早已认可你是大队参谋。”
杨秀忠急忙辩解,说道:“不,论公我是大刀的一份子,论私,我欠大刀队的太多了。”
王队长道:“杨兄就别客气了,我也开面见山的谈,不会转弯抹拐,眼看日本势力开始土崩瓦解,国共抗日胜利在望。国民政府在重庆招开第六次人民代表大会。日本未曾投降,却忙于如何对付共产党。上级要我们作好应对精武师,最好是拔掉这棵盘根老树。我大刀队只有区区几百人,面对数倍于我的精武师,大家都可以发表自己的良策;我知道杨兄乃当今奇才,一定有办法对敌。”正是:人到山前必有路,病客自然遇良医。秀忠道:“王队尽给我戴高帽子,单凭我的看法,事不宜迟,越快越好。世间万事变化无限,迟则多变,好在大刀队纯静无奸细。”
王队长奇道:“杨兄何以见得?”
二,炮轰精兵
秀忠道:“这么多年有你们大刀队的存在,精武师不可能不怀疑你们是共产党,只是找不出一点破绽,如果队员中混有奸细,恐怕大刀队和精武师早就水火不相容了。要拔掉精武师,我心中已經筹备了一本帐。精武师不但个个战士都会三拳两脚,素质训练也很强,每个班都配有快枪手。从他们布置的方位,距离,人员多少,武器精良配备,退进,救应都是有条有序。军火,粮库,军虽物资已在我掌握之中。我们虽然知彼,像这样错节盘根的老树,要想推翻它。首先必须切断主根,主根不管偏向那里都有副根细根罩护。我们要破精武师必先动其根,直接戳断主根,再收实毛根,不愁大树不翻。那么,他们为什么树大根粗,当然是仗着武器优良,除了家伙硬,他们也就是一个人,也是血肉之躯,会两手三脚猫功夫也敢称‘精武’。他们的根基在那里,一句话‘人强不如家伙硬’我们队里的快枪只有两支五十响短射程的冲锋枪,而精武师的三十响美式疌克快枪多过我们数十倍。在目前我们却占有优势,如果迁延时间这点优势会失去。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在打他们的主意,所以,这些好家伙还在库房里,没有发放给个人管理。这个时候动手是最佳时期,等到发放在攻击手人员手上,想对付就很艰难。弹药库能取则取,不能取则废。致于粮库就别理它,粮食无罪。”
王队长道:“粮食不管归谁,都是百姓的血和汗的结晶,生命的源泉,一年只有一次秋收。七八个人商量到半夜,才有了一个周全的计划。
在一个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的夜晚。一支数百人的队伍,身穿青衣青裤,脚蹬草鞋。革带紧身,绑带缠腿,背上背一把大砍刀,腰带上皮革里有一把锋利的短刀。他们不知几时就来到营地外,隐伏在树林里。
杨秀忠领着十一个人,一共十二人。这十一个人是杨秀忠在数百人中精挑细选,个个身强力壮,枪技,功夫不在雷豹,董彪之下。这十二人在众人前的一箭之地隐伏等待,精武师也合当倒霉,上遭天遣,下遭人灭。杨秀忠的诂计的时间出入也不大,因为不此一次与他们明暗相遇,把他们的循环归侓已經摸得贯熟。一会杨秀忠向队员们做了一个静声手势,表示有人来了。队员们服从指挥,心里怀懝杨秀忠买弄本事。过了好一会果然巡逻兵来了,是一十二个人。由因滚滚乌云擦山而来,“嗒,嗒”撒下稀疏的雨点打在树叶上。巡逻队长说道:“天下雨了,大家把雨衣雨裤穿上。”巡逻兵听见领头开口,衣服干的当然比淋湿穿着舒服,众人忙着加雨具,那知大难就临头。杨秀忠站起来,右手一闪。巡逻兵是看见了,只是没有一人叫出声来,他们的咽已經不能发音了。秀忠手下的十一名队员亲眼目睹,个个膛目结舌,暗道:“不是亲眼所见,以为秀书生的十二夺命钱是在吹牛皮。”杨秀忠道:“队员们快把他们的身上穿的剥下来自己穿好,我们就是巡逻兵。杨秀忠十二人冒着大雨,风声,雨声,树叶声混在一起。这是天赐良机,他们故意伪装被雨淋得狼贝,在大雨下急走如飞,后面的人紧紧跟上。不到一小时诛灭四队巡逻,更换五道岗哨。基本上把精武师的大本营的铁壁铜墙变成自己大刀队的长城。现在精武师的五队巡逻兵,全是冒牌,而是大刀队队员中的高手。后面是五个特别中队,五个中队是王大队长带队指挥,每个中队都是六十人,他们都是一个目标,就是敌人炮兵连。不过他们在等待杨秀忠信息,如果袭击精武师总部成功,精武师完蛋就在今晚。五队假巡逻都各有使命,杨秀忠十二高手主要任务袭击大本营,董彪一队负责切断大本营对外指挥系统电话线,离杨秀忠巡逻队只相隔一箭之地。雷豹一队图取快枪疌克,李晋良一队接应,王建怀一队严防援兵。三处目标,五队勇士趁大雨未停作掩护,而起有雨披雨裤遮掩身躯,谁也分不清是敌,还是巡逻兵,他们同时闪电袭击。可怜国民中央军精武师大本营在烟雨中瘫痪了。天上的雨停下下来了,袭击师部已經结束。三处目标都干净利落,雷豹三个分队取到六十条美国新疌克快枪六十条,子弹一万八千发,还有十多箱美式手雷。
秀忠大喜,给董彪说道:“你们一起把东西搬回去,留十二条快枪,六十个弹匣。你们四个分队先回七星山。我们一个小分队每人取一支快枪,取五个弹匣,马上随我去与王队长会合,剿灭炮兵连,抢占炮弹房。”
王队长看见杨秀忠小分队飞奔而来,料想大局已定。传令五个中队作好战斗准备,秀忠抢前握住王队长双手说道:“没有令大队长失望,师部指挥系统设备包括无线电台无一幸免。那些上层军属受到惊吓,老年妇乳部份束手被擒的军官都锁在议事堂里。各处营房都是聋子,我们劫下炮弹库,可以任意开消。我们也不可大意,每个中队由二至三条快枪开路。五支队伍像离玄的箭把炮兵营地八方围攻,以三比一还有余的短兵白忍战,如同猛虎擒孤羊,只见血雨横飞,瞬息间便结了战斗。众人砸开大铁门,从洞里拖出十二门‘八二炮’就是口径为八十二公分的一种先进的大炮,内库找出一百箱炮弹,每箱两枚。
王队长大喜,命令道:“临时炮队队员紧急上阵,炮弹一枚不留,发射完毕全部炸掉,撤回北斗崖。五个中队之中早已入选的炮手站出来就有一百多人。懂得勾股定理目测术的就有好几人,只要炮位上看得见的营棚都没让它逃过一劫,一百箱炮弹就像过年放鞭炮一样,全发射了出去。一十二门大炮也没逃过劫运,全被炸成废铁。
这件事很快传到重庆国民政府,戴局长是军统情报中心,但有一个人不敢隐瞒,而是第一个要上报的人,当然是蒋委员长。当时蒋委员长不在重庆,也不在南京,而是在武汉。委员长接到重庆军统戴笠的直通电话,听到这个不可能发生的消息大吃一惊,精武师是委员长布置在四川的一支精锐部队,作为川中屏障,这么会这样?怒道:“戴雨浓!你们军统在做什么,在平静的川南出现如此强大的共军却一无所知?你好好派专人调查。”
戴笠自知祸闯大了,只有唯唯是喏,回复了五六个“是”。调查的结果却让国民政府啼笑皆非,哭笑不得。就是一民团大刀队加上一个秀书生。戴笠有一个别名“戴春风”戴春风暗想我倒霉的日子要到了。想不到我春风正得意,书生来搅局。正是:书生得意,春风回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