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董彪救主
这时又响起“呯,呯,呯”十多声枪声。只见董彪领着一二十个禁卫军收缴四支长枪,四个刺客全被击毙。董彪抢先跳下石壁,见兰帅受伤严重,跪下哭道:“董彪没尽到天职,有负兰帅。兰帅我背你,我们快离开事非之地,迟则生变。”田碧秀气喘吁吁去碑后取回两支长枪说道:“我们被围困了,好象是冯朤领着好几十名禁卫军分三层合围过来了”董彪道:“我们困在这里,没有外援休想出去,这是杨统卫说的。”兰叶丽见事到如今,才知道杨秀忠非一般庸才,就是诸葛在世也不过如此,便双目垂泪说道:“秀忠乃神人也。”这时,天蚕口山坡下响起枪声。韩水秀道:“是神豹队到了外围。”初是枪声密集,渐渐稀疏。董彪道:“神豹队已經拒之山下,这里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神豹队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无可奈何。”董彪吼道:“冯朤,兰帅视你为新宠,耀升禁卫副统领,你竟生反骨,天谴就在眼前。”
冯朤:“嘿,嘿,赢者为强,强者为霸,霸者为王。我也是奉命行事,到了这个份上,别提忠义那一套。功绩已有九成胜算。”董彪知道他们已經结成死党,多说无益。况且对方占了主动权胜算在握。最不利的己方,每人平均不到三发子弹。可以说是已經弹尽。董彪道:“我董彪今天保不住兰帅,只有‘黄泉路’可走。”
韩水秀道:“杨统卫临走时下过令,我们在兰帅在。我们不在兰帅也要在,不然只有黄泉路上相陪。可见统卫下的死令,今天不管对方有多利害,一战定生死。”二十多人都抱有必死救主的决心。
董彪道:“弟兄们愿意赴难护主,大家都别急。我们先别管他,把短刃利器预备好,只管休息,养精蓄锐。他们不靠近我们也伤不着我们,他们若真敢靠近,我们有多少子弹倾注而出。然后以闪电般出击,以白刃血战。
这时,杨秀忠已到山下,不敢停留,借着满山葱浓的树叶使出天马行空术。杨秀忠的轻功术在当时没有第二人可比,并不是夸张。在满山密集的树顶上飞行,就是久經沙场的射击手也难捉莫这种飞行目标。树下的人只注意眼前的生死攸关,不会想道天降祸福。就是发现树上有影物掠过,认为鸟过留影。秀忠绕山盘陀行至山颠,基本探索叛军所占地理位置。在山腰有一小队禁卫军把关,把神豹队压在山下外围。雷豹也不是吃素的,心想我们不应该老是在这里缠下去。命令道:“一组六个人留在这里牵制,其余的人随我走前山,晚了怕来不及了。”就在这时候,禁卫叛军第五小队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山下的动静。就在他们背后树上下来一个不速之客,这突然天降怪客对于受过特殊训练的禁卫军的第一反应就是回手一枪,而不是先回头。但他们的动作比起来客动作快慢相距太远,头随枪回只看了来客一眼。不知怎么眼前一黑在没清醒过来,他们已經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倒毙了,项上噴出红泉。他们一个个的咽喉连同动脉被割断,他们在同时半秒钟毙命。就连杨秀忠都自己心惊,今天是他人生第一次对人大开杀戒,一杀十一条人命。如果再多一个人也是同样的下场。他这次杀人没有用刀,也没用枪,这两种武器想在半秒钟内杀死十一个射击高手是办不到的。他们却是死在杨秀忠的一种护身小术上;练了十年之久的十二夺命钱。他的袖口内有一个袖袋,这个袖袋不大,刚好卡紧装十二枚单百铜钱,用一段棉线封住袋口,两个线头露在衣袖外,拴成一个活扣。在关建的时候,把线头拉掉,十二个钱便溜进右手心。在經杨秀忠高超的奇术,无穷的力道发出,铜钱可以在五丈之内,小钱在三丈之内杀人于无形。杨秀忠觉得这些叛军太可恶,他们是猫头鹰抱蛋,反脚踢天,该死,死有余辜。雷豹正要赶往前山,看见杨秀忠大孜孜的从坡上下来,把一个雷豹弄糊涂了,心里很高兴,只有二弟才救得了兰帅,说道:“二弟几时回来的,怎么大孜孜的从坡上下来。”秀忠道:“上面的伏击手他们都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雷豹道:“我们何不乘机攻上山去。”
“不可也,山口还有两个小队守在那里,他们都是弹无虚发的射击手。况且兰帅,三弟他们都困在蚕口内,弹药已尽,他们正准备孤郑一注,作殊死一击,没有十全把握会容易引发意外。前山路有几个军官领着援军正往山上赶来。况且前山已經被冯朤三重封锁,只有他们的人才能通行。其他人休想上山,也没有回头路。我们留两个小队的人在这里,慢慢往上靠近山口,其余的人随我到前山去把封山和打援的除掉。他们的服装就是我们的掩饰品,好跟着上山收拾冯朤那帮人,兰帅之困自然获解。大哥和我先行,其余弟兄不得停留,火速赶到前山腰单人梯。”秀忠,雷豹弟兄飞行前山,其他弟兄没这个本事,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二人隐伏在草丛里,只见山下约一二十个军人上来,前面几个都是军官服,后面都是警卫军。这时神豹队的弟兄已赶到,秀忠道:“你们都隐蔽好,等他们上了单人梯,我去捉人,你们剥服装。我捉一个,你们换好服装填进来一个。大哥本事大第一个先填进来。”
二,秀士擒奸
雷豹道:“若被发现怎么办?”
秀忠道:“三个字,杀无赦。”
雷豹道:“二弟你应该看得出,后面的警卫兵不是庸人,个个都是练家子。”
秀忠道:“他们那点点本事,只是小菜一碟,要杀他们不出一秒钟足也。”
雷豹知道二弟的本事有异于常人,一秒钟内杀一二十人,太过于夸张了。
雷豹连应两声:“嗯,嗯。”
秀忠道:“在他们两重封锁线内把后面的跟班换完。每过一重封锁线的封山伏击手不可饶恕。”
雷豹想看看二弟就竟有多大本事,领着弟兄们伏在草丛中看好戏。杨秀忠却躲在单人梯旁边钓鱼。
等了一会儿,一行人进入单梯路。秀忠看清了,前面穿军官服的秦月玉,图宇航还有大本营一些官员走在后面一个竟然是萧震庭。秀忠吃惊,萧震庭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有一点看得出,秦月玉,图宇航他们谈笑生风。萧震庭表情冷淡,默默无言。萧震庭双手背着,外披一件军大衣。奇怪的是,萧震庭手里掉出一根火麻绳,这根火麻绳的绳头被一个警卫官牵在手里。杨秀忠一下全明白了,难怪大本营的禁卫军暗蔵那么多叛军没查出来。秦月玉才是叛军的主角,萧旅长都受骗了,图宇航是一个明晃子。
秀忠心中大怒,暗道:“好你个秦月玉,你把我杨某骗苦了。一心都防备在图宇航,原来你们一明一暗演唱连环戏。你们会耍诡计,我要你受活罪。”
杨秀忠等他们从眼前过去了,从最后一个下手。雷豹在草丛里看得真切,只见杨秀忠行走脚步轻盈,立地稳如太山。不知他点击的什么穴位,只见右手二指剑一戳,左手抓颈,对方无声无息象被提鸭子一样放进草丛里。
雷豹暗惊道:“我的天那,二弟单手没有一二千多斤气力是做不到的。”百步梯走完,十三个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被更换了。前面的人只顾爬坡,警卫官突然觉得背后无人。回头一看,看见秀忠背面正解裤子撒尿,有的扣衣纽,有的扣裤纽。警卫官只说了一句,你们快一点嘛。后面的人一个个赶上前去合行,最后把警卫班长都换掉了,火麻绳头被雷豹牵在手里。杨秀忠只扮了一个小警卫,每过一重封锁线,把关的喽啰被神豹队的人送去极乐世界。
一行人来到颠峰,只听兰叶丽说道:“你们终于来了,出来说吧。有条件尽管提出,你们必须放了我身边的人,我全答应你。”
秦月玉,图参谋一行人走出林中。冯朤命令收缩三重包围。秦月玉有势无恐,后面的警卫兵全都拔枪在手,打开保险,如临大敌。兰叶丽一看,很是惊奇,问道:“秦月玉,叛贼应该不是你?”
秦月玉道:“兰帅别见怪,这是高度机密,所以兰帅是想不到的。兰帅尽管放心,我秦某做事干净利落,也不留后患,从不折磨人。兰帅,我给你看一个人。带上来。”
这时,萧震庭的绳子早被雷豹解了,塞在手里的是一支合子手枪。萧震庭自动上前与秦月玉并立,雷豹依旧牵着那根绳头。秦月玉不缓不急的说道:“就是他谋害了兰帅。我会招集三军会议处决萧震庭这个叛逆为兰帅报仇。我会很风光安葬兰帅。我这样做不知兰帅是否满意?”
兰叶丽道:“只有你才想得出来,自己造孽,反而移祸江东,正所未一箭双鵰。你真是无耻。”
秦月玉道:”这是智慧与才华。”
雷豹命令,低声说道:“弟兄们动作快一点,把禁卫军全部剿杀不留活口,这是秦旅座的意思。”秦月玉觉得警卫官会办事,不住直点头。秦月玉猛然醒悟,警卫官不对劲,说话的声音怎么变了许多。回头看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一根硬梆梆的短枪顶腰间,是萧震庭说话:“秦兄别动,手枪拉开了保险,容易走火。”
杨秀忠左掌把在图参谋后颈上,说道:“总参谋长,我是杨秀忠。你最好别动,你一动有可能捏断你的颈椎骨,我想放你一条生路都没希望了。”
秦月玉问道:“我的警卫那里去了?”
萧震庭道:“我也不清楚,要杨统卫他们才知道怎么回事。”
雷豹道:“被杨统卫捉来剥了服装,都扔下玄崖下去了。”
秦月玉惊奇的看着杨秀忠,问道:“什么,杨秀忠你太可怕了,世间上竟然出了你怎样的人。我越听越糊涂,你到底是人是妖?”这时前山山口响起了密集枪声,后山也响起枪声。
秀忠道:“后山口是雷豹攻上山来,前山口我没猜错的话,是陆凯,冯坤来救主与叛军接上火了。”秦月玉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们?”秀忠道:“你栽在我手里并不冤,是你太聪明了,诰诉我冯坤,陆凯是反贼,我就怀疑到你头上。你在看看随你来的几位官员,都被我隔空点穴僵在那里不动了。”
天蚕口,树杆背后一阵枪声过后。山下十二名神豹军冲上蚕口,帮着剿杀禁卫军。董彪见援军已到,叛军头领被制服。只留了余红秀护主,其余的人都出蚕口,双方短兵相接,秀忠见冯朤被击毙。大吼一声;都住手。这种惊雷般的吼声,两边都停下来。
杨秀忠道:“冯副统领已被击毙,他本是罪无可赦,人死不究。你们没有罪,奉命行事是好军人,奉行应有的职责。你现在弃暗投明不为晚。”
三,三喜良缘
禁卫军二十多人一听,全都归顺了。董彪急了,背着兰帅要回大本营。杨秀忠道:“董统领别急,你忘了我的医术,草药我懂二三百种药性。接骨相骨不敢自夸,一般是麻不到我的。兰帅的伤口处理好了才回大本营。正是:忠肝卫士救主急,妙手书生急救主。
杨秀忠回头对图宇航,秦月玉笑道:“二位的轻功我见过,我很不放心。你们都把脚心翘起来。”
秦月玉道:“杨秀忠你要干什么?”
秀忠道:“只破你们的轻功。”
秦月玉道:“我要是不给你破呢?”
杨秀忠道:“你输不起,输了就任人杀剐。就破你的轻功你就怕了,你就不该造反。人要输得起,赢得贯才是大丈夫本色。你奈得了吗,很简单断你脚筋。”
秦月玉道:“杨秀忠,你年记轻轻如此歹毒。”
秀忠道:“你们这些叛贼就可也任意歹毒。我们正义人士防止你逃跑就歹毒,何其不公?”
秀忠从衣袋摸出一个小钱,右手拇指和食指把小钱拈在手上。秀忠右手一闪即逝,秦月玉“啊”的一声,右脚钻筋透骨痛彻肺腑,腿脚失去知觉,不能随意使唤,左脚站立不稳便墩坐地上,将右脚皮靴退去,一只脚鲜血淋漓,一枚小钱穿过皮靴,刚好割断脚裸上的大筋。秦月玉望着杨秀忠这个暗器专家,用力竟恰到好处,人世间竟有这种人出世。秦月玉仰天长叹,天不助我,怎么世间竟出了这样一个死神。
秀忠道:“图参谋你这么说。”
图参谋道:“行,成王败寇,杀剐随便。翘起一只右脚,来吧。”
秀忠道:“这才是大丈夫做事,自做自当,不怨别人。”
图宇航道:“我们若胜了,你和你主子的下场好不到哪里?”
秀忠道:“你们真若胜了,兰帅有个三长两短,更糟糕。凭我前所未有的绝技,就是追到天崖海角,必取你们的人头祭主。就是三军齐动也拦不住我杨谋。图宇航右脚底一亮,“叭”的一声,腿脚一麻痛切于心,站立不住只好坐地,脱去皮靴一看,一粒石子,击穿皮靴底,勇泉穴有小指头大一点漆黑,从此多了一根拐棍,变成了三条腿。
秀忠问道:“兰帅如何处置他们。”
兰叶丽道:“萧旅长,雷豹你们把一干人押到西门军营里。用我手谕召开军事紧急会议为名,逮捕秦月玉旅部中下级军官。我要彻查此事,公正处理。”
秀忠叫把兰帅抬到树荫下,好给兰帅处理伤口。秀忠看过:小腿开始发烫,子弹击碎主骨。秀忠花费了一个半时辰方才摒拢,用杉树皮夹好,采了一些清热解毒,活血化於,通經活络,止痛接骨的草药,在场的帮着嘴嚼,嚼碎敷上。砍些碎竹绑了一个临时单架,四人一班,两班人换着抬回城里大本营里调养。
兰叶丽道:“秀忠你说一句实话,我这条腿到底这么了?”
秀忠道:“兰帅怀懝你这条腿。”
兰帅说道:“你别瞒我了,我自已感觉得到这条腿是麻木的,没有一点知觉,就是愈合以后也是费腿。”
秀忠道:“瞒不了兰帅,我一直不好说,怕兰帅受不了。骨头可以还原,經络已损,大筋已断,就是愈合了肌肉也会萎缩。脚跟难以着地,走路必用拐杖。”
兰叶丽道:“这就对了,说在我的心里,我已作好了另外打算。右腿已废,再不能统领三军争一日之长短。我决定退出军政生涯,把侄儿兰宫庆扶起来统帅三军。我虽然只有点小积蓄,三二十亩良田,一匹柴山还是买得到的。教养儿孙们做孝子贤孙,过好田园生活。我真希望你们扶助少主兰宫庆。”
秀忠道:“兰帅归隐泉林,我杨秀忠怎么留恋权贵,应解甲归田才是。帅不离三军,臣不侍二主。兰宫庆自有贤能相助,‘江山辈有人才出,代代如江流。’”
雷豹,董彪见秀忠要走都向兰帅提出辞职,兰帅道:“二位又回到那里?”
董彪说道:“我主者,兰帅也。兰帅已去,我且不留在军营里成为笑话。致于去那里,只看二哥怎么说。”
雷豹听董三弟的意思,也说道:“是呀,二弟别忘接拜誓言。我们也要回家看娘。”
秀忠感动得流泪,说道:“大哥,三弟我们从此就是一家人。我杨秀忠有房住,大哥三弟不会淋雨。我杨秀忠有一碗饭吃,我们弟兄三人平分。三弟兄拥抱在一起,有说不完的真情。”兰帅道:“你们三个大男人就别作儿女态了,我还有话说;你们弟兄三人对我有功,本该荣归故里。在军旅之中,钱粮金贵。我私下集蓄也不多,我看你们该成家的时候了。我只有四个女儿,是我掌上明珠。余红秀年龄最小,留在身边服侍我。三个大的,依年龄班配。你们三弟兄,每人托付一个给你。韩水秀与雷豹;杨秀忠,田碧秀;董彪,花蕊秀你们成为夫妇,若没有异议就定了。”三个月后,兰帅伤口愈合,果如杨秀忠所说,小脚腿萎缩,脚后跟不能着地,的确已經残废。兰帅请一个江湖风水先生,择了一个吉期大宴三军。一方面为雷豹,韩水秀;杨秀忠,田碧秀;董彪,花蕊秀三对新人举行婚礼。另一方面扶起侄儿兰宫庆为帅,统领三军,当众交付帅印。兰叶丽是主婚人,又是丈母娘。当然,举婚有很多繁华礼节,就不在细说。且说士兵们十人一堆吃向天宴,劝酒进餐,大小军官都在大厅里会宴。兰叶丽在宴前对众官说道:“我已經右腿残废,没有能力与弟兄们荣辱与共。我决定退出军旅生涯,买几亩良田,晚年过好田园生活。兰宫庆任三军主帅,人年轻做事欠考虑,你们生为前辈军官要多多提醒和指教。”
众官都道:“兰帅放心,我们尊少帅如尊兰帅一样。”兰帅命兰宫庆给众官敬酒,众官无不贊叹。次日,雷豹弟兄三人,向兰叶丽告别。兰叶丽道:“我不会远去,就在城郊区买地安家,你们到郊区一问便找到我,經常来看我。你们成家我也没挂念了,我每人给一百个大洋,聊表寸心。祝你们合家团聚,大发大富。”
正是:异姓弟兄共侍一母,金兰姐妹同屋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