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七岁行将就木,我想我该将她埋葬。
不管是用蒲苇还是夕阳,或者任她在风中游荡。
我的十一七岁行将就木,我想我该将她遗忘。
没有兼蔑,何谓苍苍,多年后她是否还在水一方。
我的十一七岁行将就木,我本不该如此踌躇。
她活着,我视若无睹,她离去,我蟠然而悟。
你若见到她。
请捎给我消息,我会丢开无谓的一切赶去,听听她最后的喘息。
我想把那片叶子带给她,然后跟她说对不起,那是去年秋天她给我的约定,却被我冷落在书页里。
我想为她搜集打碎的琉璃,熔化了拉成丝,把她没做好的风铃串起,悬在门上,叮泞叮呼。
你若见到她,先别告诉她我的话,就让她知道有个人,很想很想她。
告诉她那个人就来,让她别牵挂,也许会给她带枝蒲公英,次散过往的童话。
就这些吧,如果你能见到她,千万别忘了替我转达。
我怕她等不到我的道歉,就已经离去,那样我会遗憾会很难忘记她。
我的十七岁行将就木,我想我该替她写份遗嘱。
不知她的心事藏在哪里?
是哪片碎琉璃还是风铃声里。
我的十七岁行将就木,下一回日出也许会为她哭。
就让风铃摇碎为她祭奠,谢谢她用呼吸,换给我成长的礼物。
20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