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曦露的声音,白栩风跃身而下,像一道看不清的白光,冲进屋内。
男人看到他,骂骂咧咧的站起来:“他妈的,你谁啊,扰爷雅兴!”白栩风只是看着晕在地上死死扯着自己衣襟的夏曦露,满眼心疼地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夏曦露的嘴角溢出鲜血,白栩风用手轻摁夏曦露下巴,贝齿间的小舌才被解救出来,留下深深的咬痕,涌着鲜血。白栩风运了掌气抚上她口,止了血,眸色黯淡,打横抱起夏曦露欲走。“来人,拦下”男子看着这白衣男子欲带这姑娘走,十分气急,笑话,她可是知府的儿子,谁能耐他何?
门外几个男人的随从将白栩风拦下,白栩风有些怒意,可他忍下了,仙性博爱,他不想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索性坐下帮夏曦露擦着血和汗,扶着她背的手暗暗输着内力。男人说:“这个小娘们儿我今晚包了,不过看你仪表堂堂,本公子也欲你交个朋友,不如这样,我先来,你后上。”男子一脸深明大义。白栩风不可轻见的皱了皱眉,不说话。“妈的,不把老子当回事儿啊,你们几个给我上!”男子何曾这样被人无视过,恼羞成怒的向他的随从吼道。“是”随从一拥而上,在离白栩风不到一米处直接被一道银光弹飞,轻者俯地咳血,重者已然晕迷。
男子有些踉跄,老鸨领着一群人寻声而来,一脸堆笑,对着白栩风:“这位公子,你这是?”“我要带她走。”“可以可以,”老鸨笑道,看着白栩风衣服面料,定是非宫即贵,“不过杭州知府家的公子爷今晚已经包下了,要不您改日?”她显然没有看到白栩风眼中盛满的怒意。白栩风仍不言语,但他紧握的拳头骨节已经发白了。“我去你妈的???”男子看到白栩风的样子,还把那绝美的姑娘搂住怀里,不知是出于雄性最原始的嫉妒,还是不想在手下面前失了面子,竟向白栩风冲来。老鸨当然不敢拦,这可是杭州知府的儿子,出了事也不用她担,要是拦了,她的小命啊??????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白栩风拥着夏曦露站起,抬起骨节分明的手,男子还未触到白栩风,就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砸了。低头一看,赫然是一颗血腥的肉球,再看自己胸前,已是一方空洞,血迸射着??????
白栩风的白衣上溅上了血,像是一束圣洁美好的白梅染上了腥臭的血色。倒是不影响他的一丝风采,令白栩风生出了一种令人生畏的气质。老鸨和她带来的人已被吓得瘫坐在地,连本能的大喊也忘了。
白栩风走过去,俯视老鸨:“现在,我能带她走了吗?”“可以,可以”老鸨把头点的像是在啄米。
白栩风抱起夏曦露转身欲走,突然似想起什么,转回去问老鸨:“还有哪些男人碰过她。”“我???我不知道。”老鸨声音都抖了。白栩风将手伸在老鸨额间,眼中俱是嫌恶,隔了半寸,打入一道白光,探了她的记忆。半晌,白栩风收手,突然老鸨背后两声惨叫,那两个摸了夏曦露手腕的大汉,两手皆断。
抱着夏曦露飞出,白栩风身后的建筑轰然倒塌,他头也不回,踏上追月疾返敛烟清心殿。
背影之后,老鸨坐在一片废墟里,欲哭无泪。这样的风姿,果然是她有眼无珠,得罪了仙人。看着她半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她拔下簪子,划破了手腕。
这个醉红楼啊,干了不少官商勾结的坏事,强抢良家妇女。还有知府的儿子,杀了不少人,都被知府掩过去了。后来啊,不少人称赞着仙人为他们除了两个大害。当然,本在扼腕惋惜自己没能包了那个姑娘的人,也在事后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得偿所愿。
次日一早,不知镇上的哪家妇人大声哭喊,深夜归来的丈夫断了一只手,已失血而死。
抱着夏曦露御剑,白栩风心中乱乱的,他杀了知府的儿子和那个摸了夏曦露的腰的人,又断了两个大汉的四只手,说是因怒而发,实在的,却是怕在她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回忆。什么时候,她这么重要了?
回到清心殿,白栩风下了一道强劲的结界,把夏曦露抱回她房里,又在门口下了一层结界,不为别的,只为让她醒来后有安全感,让她知道,他们回来了,让她知道,有他在,不用怕。
又输了些内力,将她强制唤醒,不为别的,他需要知道她哪儿伤了。
夏曦露一睁开眼,就拼命的用手推拒,喊着“师父,”是那么无助的声音。白栩风握住她的手:“小曦,小曦,别怕,师父在。”他极力地想给她安全感。
感觉到这熟悉的温暖,夏曦露渐渐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白栩风惊为天人的面孔。而在白栩风眼里,这双如受惊小鹿般泪波流转的眼眸,让他无限自责。
夏曦露的脑中突然浮出自己昏迷前的场景,开口:“师父,我???”又有些难以启齿,“没有”白栩风的声线柔的像水,几乎要将夏曦露溺死其中,“不会的,师父在???”其实说这样的话,白栩风也有些面红,一是因他从未这样对人说话,二是因为这个不可回避的问题——他如果回来的再晚一点,那她就???如果这样,他一定会想要亲手了结自己的!
“小曦”白栩风想起了正事,“身上可有哪处伤着了?”面上、肩上都很痛,可是夏曦露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回师父,弟子并未受伤。”“那就好,你好生歇息,为师先走了。”白栩风抬手抚上她额。“是???嘶???”夏曦露本想回答,却因他手触及额上伤疼出了声。
白栩风一摸,也感到不对劲,她额上脂粉下,有一片粗糙。
伤了吗?伤了也不愿告诉自己。白栩风有些失落,连他都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