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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残留的味道

我猜的没错,蕾蕾确实喜欢上了刘昊轩。可是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我问了她怎么认识刘昊轩的,后来她解释说才知道原来我辍学的第二天他转来了他们的班级,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心动的声音。

她太像我了,不然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邂逅就如此的傻呢?就像我曾经看到乔安也是一样,他带着淡蓝色的耳机,背着单肩包,穿着白色的校服的样子把我吸引住,可是最后呢!或许妈妈说的没错吧,我们真的不适合谈恋爱。那份懵懂无知的感情已经深深驻扎在我们的内心,只是可惜了我们终究会输在时间上,输在年少上面。可我又不想戳伤她,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不过蕾蕾也沉得住气,死都不承认。不过没关系有时候话说的太白也不好。她不想承认我们也没必要逼迫她。

妈妈真的改变了很多,每一天都回来给我送饭,然后叮嘱我好好学习。那一段时间我是第一次体会到亲情的力量尽然如此的强大,让我忘记了所有的苦,所有的压力。即使死在书堆里都不怕的感觉。

我承认我故意在躲避乔安,有时候不小心撞见了,我也会假装在和别人聊天没有注意到他。其实每次这样,我的内心都是紧张的。心跳加速,可是我不能忘记我对妈妈的承诺,我也难以忘记那个晚上所看到的一切,看到短短的几个小时后就可以让他的后座上的人不再是我…

炎热的夏天,沉闷的空气,电风扇呼哒呼哒的响着。即使有电风扇但依旧感觉到炎热,幸好前一段时间学校安了空调。这个时候一般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家都在午休。均匀的呼吸声让人不得不有些睡意,我放下我的笔和我的试卷然后准备趴在书桌上睡觉,可是被人拽起。是乔安,他又在干什么?我感觉到了我的手有点疼,我想挣脱他,可是他却更加用力。前段时间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把我拉到学校的亭子里,用力的甩开我。我被甩到了柱子上,背硬硬生疼,我揉了揉肩膀,有点气愤,“你干嘛?!很痛!”我预备离开,可有被他拽了回来,按在了座椅上。他双手撑在桌子上注视着我。我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停止了,我承认我又开始心软了,但我努力告诉自己我应该听话话,好好考大学。所以哟抹杀了我所有的幻想,预备挣脱他。

“为什么最近在躲我?真的那么讨厌我?”他的语气变得温柔,我知道他肯定很伤心,但这必然是我们的结局,所以还是认清现实吧。

他见我没有说话,双手捧住了我的脸。头慢慢地向我靠近,嘴唇开始接近我。这一刻我很紧张,心脏跳的很快很快,我的脸开始发烫,难道我的初吻就这样给了我的初恋吗?因为我比他矮一截,况且我有事坐着,所以他开始弯腰,头向我靠近。时间变得缓慢,我准备接受这个吻,可是我的脑海浮现我的母亲,浮现了我对她的承诺,我答应她的,我不能食言。当他快要靠近我的时候,就差一点点的时候,我把头无情转向了另一边。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充满了淡漠。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靠近我然后在我的左眼边亲了一下,然后离开了。看着他越走越的背影,那件白色的校服,那个少年,如今已经离我越来越远。我摸着我的左眼,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亲一下我的左眼又是什么意思?

时间流逝的很快,我们即将面临着高考。学校给我们举报了成年礼和毕业典礼,这一次学校允许我们穿各种各样的衣服,女生可以化妆,可以穿高跟鞋。这让所有的女同学们乐开了花。

那一天老师也参加,第一次看到那些平时猥琐的班主任现在变得玉树临风。那些长相奇怪的老师变得人模人样。

那一天有很多女同学穿了高跟鞋,穿着漂亮的短裙,也画了装。不过依我的风格我是不太喜欢高跟鞋,所以我搭配了中长的裙子和穿了平底的普通鞋子,这就是我的风格。乔安穿了普通的休闲装,我们两个在里面变得另类,有的同学说什么我们故意约好了穿这样,这是一种独特的宣布恋情的方式。我终于明白谣言的危害了,所以我真够同情那些明星的,每天都要在那么多的口水里坚韧的生存下去,所以我挺佩服那些明星的。

同学们都相互留着联系方式,买个各种各样的同学录,所以那些商贩也开始大赚了一笔。说实话每次写同学录,当写到留言时总是很费脑筋,如果留的太过于简单有感觉到不太有诚意,如果多写一点,有没有那么多的话可说,如果是在平时,可定话停也停不下来,但是要写出来真的很费脑筋。

校长说着那些话一点也不像平时里严肃的他,这一刻的他变得伤感起来,毕竟也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每个人都会伤感吧。他作为校长肯定要发言的,所以他站在了舞台的正中央为我们说话。他说了很多很多,大都是一些关于一些毕业后我们应该怎么走。他像一个父亲一样在叮嘱着我们每一个人,这是第一次我们认真听校长说话。以前的时候他说什么重大事件我们从来不听,他说他的,我们虽然站在那里,但是像个木头人。直到现在我们才发现原来校长说的话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感人肺腑,那么的有真理……

校长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尤其是他说了一些关于青春的。他说“你们现在都是正处于青春的时光,你们一直都在路上。你们就像一个孩子刚学走路的时候一样,即使再艰难都要向前走。而你们这个时候却不知道前方的路是怎样的,但还是继续,即使跌倒了,又会爬起来继续努力学走路。也就像你们在青春的这条路上一样,你们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你们一直都在探索。你们探索青春是什么,探索着你们那些懵懂无知的爱情又是什么?或许你们总是会说‘青春的时光不谈场恋爱,那就不叫青春’,可是你们想过吗?青春里的爱情有结果吗?就算有了,等到花开了,你们也会散;等到花谢了,你们也会枯萎;等到曲终人散之际,你们或许就像喝了一碗孟婆汤一样,忘了比什么都强…”校长的一段话让我难以忘怀,一直一直回荡在我的心中。或许是戳中了我的心声,或许真的向他所说的我们只是青春里的探路人而已。找到对的方向后我们就奔向不同的天涯…或许有的人可以在路千转之后再度重逢,可是那个时候你们只剩下一句‘嘿,老同学,最近怎么样’的用语了…

看着繁华的街道,总是会有那么几个穿着校服的人从你身边经过。他们表情很开心,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对。他们正在走我们走过的路,也就像我们正在走老师走过的路。青春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我每个人在青春里选择的路都不同,所以感触也不同,所以我觉得每个人都不能以自己的观点去评判青春……

拍毕业照了,那一天我们放假。当摄影师一句又一句的说着“来来来,看镜头,一二三,茄子。”然后我们都只剩下那张照片了。

我们每个人分别那些自己的手机开始自拍,纷纷要和自己的同学拍照。男生女生合影,有的和自己的男女朋友一起,这一刻的我是多么想要走过去和乔安合影。他真的很受欢迎,有许多女生找他合影。他也不拒绝,其实他们找他合影我无所谓,只是心里也特别想过去和他合影。可是我总是会回忆那天他亲了我的左眼角,想到我总是会摸我的左眼,上面还会残留他的唇香吗?如果当时的我没有转回头去的话,我们是不是真的就这样互相贡献了自己的初吻?

蕾蕾一直不停的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要和刘昊轩合影,刘昊轩欣然答应,弄得蕾蕾犯花痴。其实作为她的闺蜜,我和安琪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她不愿意承认。总是说什么她对每个男生都是一样的,和他合影很正常。她没有喜欢的。有没有她的心里自己清楚,她既然要否认,我干嘛又要拆穿呢?

安琪和姚归这一对小情侣不知最后的结局会怎样。他们一直跌跌撞撞走到现在,我多么希望他们能够永远幸福快乐。不要被现实打败。看着他们的笑容,我的心里也是为他们感到开心。不知道梅梅和邓邓是不是也很开心呢?他们过得好吗

我站在别的人堆里和别人合影,他站在别的人群中。这一刻的我想着和他合影,那么他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呢?

拍了一天的照,笑容估计也开始僵了起来。人群也开始慢慢的变疏散。因为拍照的缘故,所以学校没有让我们留下来继续上晚自习。只是说自愿。夏天问了我去不去上完晚自习,我一口拒绝不要上。好不容易有假期,我应该得好好的睡一觉。夏天说要和我一起,所以让我等他收拾一下,我立马答应了。站在原地等他,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

“虽然分手了,之前也应该作为同学来留个影吧。”

“啊?”我有点吃惊,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为什么要拒绝。

他并不是拿手机,而是拿着相机。他一开始并不打算合照,他只为我一个人拍照。让我一个人痴傻痴傻的做各种各样的动作。不过我承认,我心里特别开心,虽然他今天一直和别人拍照,不过都没有为别人拍照,目前来说我是第一个,心里还是挺舒服的。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有点自私,明明和他说了分手,可是自己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心里又要不开心。这不是自私是什么?真有点讨厌我自己了。

他说拍最后一张要和我一起,他的嘴里说了一句‘一二三茄子’他亲了一下的右眼角。我吃惊的看了他,手捧着自己的脸,这一刻我才发现他抱着我拍的照。这一词我一直都在他怀抱里。我有点不自然的挣开他。他笑了笑然后又继续像以前那样用手捏我的脸,我有点拒绝,但他还是捏了。捏完后他像满足了一样走开了。真搞不懂他,为什么上次亲我的左眼角,这次又亲我的右眼角。他的背影越走越远了,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等了半天依旧没有看到夏天的出现,最后我只看到手机的信息

‘我先走了,你玩的开心点吧。’

真不明白他是怎样,一会要和我一起回去,一会又说自己先走了,怎么回事?怎么他们一个比一个都怪了?

我又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左眼角和右眼角,回忆着那一刻我的心,我承认我跳动的非常快…

记忆随着时间被抹去,冲淡了我们每个人的思念。我的眼角间永远都会残留那个少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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