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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们该长大了

她们依旧是原来的模样,没有改变什么,只是添上了成熟的容颜,不在是曾经那样的高傲无知,轻狂。

她们现在过得现在过得很快乐,也很幸福。感谢上帝我的朋友都开始幸福了。不知道蕾蕾怎么样。她是否还是那样受她妈妈的管控?算了不要想那么多,至少现在的我很快乐不是吗?

她们一起陪我去找工作,我没有告诉她我是辍学回来的,不然她们肯定骂死我。我们来到了一家餐馆,我准备当收银员,当跟老板聊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出现了。他们就在这家餐馆里吃东西——夏天、蕾蕾、安琪…

……

安琪和蕾蕾看到了邓邓和梅梅开心的不得了,于是我们决定去白沙。白沙的空气很好,特别适宜。那里可以让我们得到想要的心静,想要的舒心。从吉首往白沙上高速大概也就一个小时。很快便到了白沙。一下车我就感觉到了空气的舒心…

我们去了河边,看十里壁画,白沙被誉为‘氧吧之城’果然名不虚传,空气真的很好。河边有很多的柳树,微风吹来,他们像我们的头发一样在风中飘逸着。河水被吹的泛起了涟漪。我们五个人终于团聚在一起了…

我们一起划船在河中,听着风,看着画,回忆着,似乎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她们劝我回去读书,可是我现在根本不想回去读书,回那个牢笼里吗?你还不如把我杀了来的痛快。她们知道我不乐意了,所以也没有说什么,陪着我们一起玩。我们去了望江楼,那里面真的很美。有屈原像。我们苗族文化,土家族文化都在里面。我身为土家族女孩都不曾了解土家族的文化,在里面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土家苗族有这么多的灿烂文化。站在望江楼里观看宏伟的凉水奔腾不息,我的心中似乎燃起了烟火…聆听着江水的怒吼,静观着远处的山脉,重重叠叠,似乎我开始决定重新来过了…

我明白了,千万世界,没有不可能的地方,哪里的压力,哪里的幸福,他们都是需要每个人去努力的…不就是妈妈的逼迫嘛,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努力,将来我还是可以展翅高飞的…不就是爱情嘛,青春里的我们不都是这样嘛,放下了,比什么都好,所以……

我们一起去了餐馆,我们都喝了很多酒,只有夏天没有喝酒,不过最后他也喝酒了,我们读书的都有种去******考试的感觉,邓邓和梅梅他们是因为生活的逼迫。邓邓跟我说了很多,她说了辍学的经历。每一天的工厂生活,做得好工资高点,做得不好就要被骂。每天重重复复的工厂生活,那些用自己血泪换来的那么几张纸张,有的时候自己也会问自己她这么努力上帝会不会感动,会不会就不会夺取她母亲的生命。星空璀璨,夜色优美。白沙的夜色真的很漂亮,尤其是河边。我们从河边走回宾馆,从河边吹来的风有点微凉,不过挺舒服的。我们五个人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放开过了,也好久没有得到真正的团聚过了,既然我决定了,那么今晚就放开点的吧。

在河边一起放着孔明灯,看着孔明灯越飞越高,不知道心里怎样的感觉,只知道我很快乐,我终会有一天也会像孔明灯那样飞跃的。

夏天一直都没有开口问我,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既然昨天我已经想通了那么就回去吧。相信自己终有一天我会像孔明灯那样飞跃,像风筝那样越过山川。一直以来我都喜欢风筝,因为它可以飞得更高看的更远,我喜欢远方,即使那只有有限的距离,至少我还是可以冲向蓝天。风决定了风筝的方向,而谁有决定我的梦想,直到现在我也应该真正做一回自己,不是只是活在别人的影响下。感谢我的朋友让我明白这一切的一切。我知道有一天爱情变了,你们依旧在我身边,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你——蕾蕾、安琪、邓邓、梅梅还有我的哥哥夏天……

当我决定和他们回去的时候他们都笑了,他们兴奋的抱住我说我终于想明白了。看着他们为我高兴我心里一阵酸楚。

我应该更加珍惜这一段友谊的,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又是一场离别的车站,当我们上了火车,回头看着邓邓和梅梅,他们一直在注视这我们。我知道她们故意装的很轻松,还想着说要我们加油考上好的大学。我们也假装开心点了点头。当火车一声长啸,火车启动了,这一次是邓邓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了。我们探出头去,看到了她们正在追火车,坐着打电话的手势。我向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回去,可是火车开的越来越快,她们渐渐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一阵栀子花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洒落在我们的眼泪里,融合在一起……

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开始发呆,都假装着一点也不伤心。我打开手机放了何老师的那首歌曲《栀子花开》,这首歌我只都很喜欢,当听到这首歌仿佛真能闻到栀子花开的味道,我最喜欢这首歌里的一句就是‘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一遍又一遍都不会觉得厌倦,真的很好听……

……

到达了广州车站,下了车我们直奔家里。这一刻的我内心很复杂,不知道回去会怎样被挨骂,不过没关系,也就是只有六十几天我就可以飞跃了,我就可以像孔明灯,像风筝一样飞跃了…

回到家中我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妈妈跟了过来,可是我不想和她说话。因为做了一天的车我真的很累,所以决定睡觉。看到妈妈进来,我换了一个姿势,不想看着她,让被子把自己捂得很严实。

“早早,饿不饿,妈妈煮了玉米。”这一次她的语气变得那么温柔,从来都没有过得温柔。“早早,你不要不理妈妈。妈妈是没有办法才那样逼迫你读书,逼迫你和他分手。”她哭了,第一次看到她是这样哭的,我的心又软了,“你总是怪妈妈从来不管你,可你知道吗?十年来妈妈一个人在外面打工,做最底层的人。挣得每一分钱都是用自己的血和泪换来的。妈妈过年不回家是因为根本就不能回来,只要我一想到你们在家受苦,我就难以入眠,因为我要让你们过得好。每一个晚上我是多么想你,看着你的照片然后一个人哭泣。一个女人拼死拼命才最多赚两千多点,那是多的时候。每天上十二小时的班,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整整十二个小时,我的手从纤细变成了粗糙。我总是告诉自己加油,家里还有两个人在等我回去。我总是在想我的丫丫…丫丫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变漂亮了。她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听话。”妈妈哭得更凶了,我发现我错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学会了抽烟。当夜幕降临,霓虹灯亮起,我就会坐在窗台边一个人抽着烟。烟真的是好东西,抽了以后真的可以疏解许多。后来我遇见诚实,他是厂房的管理。他很关心我。他总是会在下班后给我买吃的,我生病了他会骂我,会关心我,让我的千疮百孔的心得到了抚平,而且他追了我五年,很少有一个人会像他那样坚持,我感动了。所以我接受了他。”

“我把你接到这里来其实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但是我没有想到这样让你更加痛苦。妈妈真的不是不关心你,而是前途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你未来幸福安康。妈妈不让你早恋是因为它会毁了你。妈妈和你爸爸就是一个例子。妈妈那个时候成绩一直不错,那个时候能上高中前途肯定是不可估量的。后来我和你爸爸相爱了,我开始逃学旷课,和他约会。学校最后把我开除了,我没有回家,妈知道了,她四处寻我。那一天雨下的特别大,那个时候的交通也不方便,最后她摔跤了,腿上全是血。住进了医院,从此她只能拄着拐杖。可是我却狠心的离开了她。和你爸爸来到了广州。生下你以后,经济变得更加困难。所以你爸爸变了性情,开始打骂我。但是我知道他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所以我每天抱着你四处找工作。每一天一边照顾你,一边打工。可是你四岁那年我发现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是我一直隐忍,希望他会回头,可是我错了,他反而变本加厉。那一天我带你出去工作,你尿了裤子,我把你放在我同事那里回来拿裤子却看见了你爸爸和别的女人在……我们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原来的幻想,以前都变成了泡沫…所以妈妈害怕,害怕你会走我的路。知道吗?妈妈不是不爱你,不是不关心你,妈妈是希望你能够过得好,有好的前途。才会那样每天逼迫你的…妈妈错了,妈妈跟你道歉,以后再也不会那样逼迫你了。你不要恨妈妈,妈妈是爱你的…妈妈错了,早早,不要恨妈妈好不好…我逼迫你融入夏家是因为我害怕,害怕他们不喜欢你!害怕他们不要你。”妈妈哭了,那样的言语让我的心融化了,我发现其实是我自己错了。我不该这样做的…

我做了起来,看着她,才发现这一刻的她真的老了很多。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她。她的手真的变得粗糙,脸蛋也有了很多皱纹。时间无情,它划伤了妈妈的脸。“为什么您不早点告诉我。妈,对不起,我不该任性的。我以后乖乖听您的话。我听您的话和他分手。我发誓我听您的话忘了他,好好读书。妈,相信我,我以后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不再让你你个人在黑夜里抽烟。不再让你受委屈的。妈,我错了,我以后保证听您的话。明天我就回学校读书,加油考上好的大学。以后好好工作,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

回到了校园,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老同学们相互打招呼的方式早已经变成一个拥抱,或者一句‘****’,虽然听起来不太好听,但那是一种友好的方式。那个白衣少年又出现了,他依旧是带着淡蓝色的耳机,背着单肩包,骑着自行车,阳光穿过树林映射在的脸上。只不过这一刻的我不再期待了,既然要选择忘了,就彻底一点吧,所以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

因为有一个星期都没有来上学,老师差点以为我失踪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都以为我生病了请假,我知道肯定是夏天。

我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课桌上,翻开我熟悉的书本,上面残留着我的发香和我的手指的味道。轻轻的翻开书本,然后静静地沉默在书本里,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在风里。我闻到了栀子花开的味道,校园香樟树的味道,还有微风吹过我的发梢的味道。老师的粉笔叽叽喳喳的这个不停,我也努力的做着笔记,尽量把时间全部花在学习上。我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努力学习,考上好的大学。二是为了不去想他。

我有点带故意避开乔安的感觉,还有看到刘珊珊我都会尽力不去想她的那种令人厌恶的眼神,她要瞧不起我就让她瞧不起好了。

来到爸爸开的拉面馆,爸爸开心的招呼着我,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在怨恨任何人了。所以我也开始决定把夏叔叔叫爸爸,把继母叫一声妈妈。不过怎样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爸爸,一碗牛肉面。”

“老板,一碗牛肉面。”

听到这声音,我转过去看是乔安……

“爸!不用了,我换蛋炒饭。”我说完走开了,他静默的注视我没有什么,然后坐在我的右手边的桌子上,他和上次的那个人,就是那个我在他家门口遇到的那个人。听他们的谈话我才知道原来他叫许昊轩。听起来怎么感觉听到过。我回忆了在白沙的时候,我想起来了那是蕾蕾喝醉后说的一句‘许昊轩,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不过当时没太在意,原来是他!

乔安和许昊轩还是走了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我知道他想问我什么。果然…

“你这一个星期去哪里了?”

“我回去了。”本来我不想理他,想离开的,可是被他拽了回来。想撒谎,可是在他的面前我撒不了慌。

“为什么?”

“因为…”我看到了爸爸,他正在看着我,既然我答应了妈妈就不能食言,所以对不起乔安,“我吃饱了,放开我。”我挣扎着走了。

我知道他也很伤心,可是我们真的走到了尽头了对吧。

栀子花开了,我们该散了。香樟树长高了,我们也该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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