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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物故事(4)

柳毅为龙女传回家书,使龙女得救归家,龙宫上下对他十分感激。临别时’洞庭君打开碧玉箱,送给他一枚能使水分开的犀牛角。钱塘君拿出琥珀盘,送给他一颗能照亮黑暗的夜明珠。龙女展开绸帕,送给他眼泪凝成的珍珠。水晶宫中的人纷纷将珠宝玉石绸缎送到柳毅身边,这些礼物成垛成堆,光彩夺目。柳毅接受了这些礼物,第二天就踏上归途。

回到家乡,柳毅卖出一颗宝石,便得到超过百万的钱财。柳毅的曰子过得富贵丰裕,便有许多富贵人家前来提亲,可是柳毅都没有答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思念着什么。无论出门还是在家,他总是把龙女送的珍珠带在身边,那些珍珠让他想起龙女的眼泪,让他眼前浮起泾阳的暴风雪,以及暴风雪中牧羊的女子。

后来,柳毅还是结婚了,他娶了一位渔家女子一这位渔女的样貌跟龙女很相似。

又过了一年,妻子生了一个男孩。小男孩一哭,额头上就冒出小小的龙角,虽然外面晴空万里,可是屋子里却会下雨。小男孩一笑,屋顶上就会出现彩虹。

柳毅从妻子怀里接过孩子:“不要再瞒我了,你就是龙女啊。”后来,柳毅一家人迁到别的地方居住,有认识的人在街市遇见他,觉得他的面貌跟刚娶妻时一样年轻。

又过了几十年,柳毅一个侄孙子坐船去外地做买卖,在水中见到一座山,山上传出好听的音乐,柳毅在山上看着他,朝他微笑招手。他所看到的柳毅,跟他小时候在家里画像上看到的柳毅一样,十分年青,十分俊美。

格萨尔的故事

很早以前,茶窝郎有个非常残暴的土司,名叫阿库乔堂。他养了个妖精叫乌得,三天两头出来吃人畜,糟蹋庄稼,害得周围的百姓无法过日子。

茶窝郎原来由贤明善良的土司阿洛查日干管辖,他去世好几年了。他在阴间听到这里的百姓受苦受难的消息,十分焦急,便决定魂游四方,去找一位聪明、勇敢的人,来惩治阿库乔堂,搭救这里的贫民百姓。

在辽远的天上,住着一户善良的人家,卜当拉千是家里的主人。家里有三个儿子,个个都长得身材魁梧,力大无穷。尤其是三儿子尕日马屯更是天资聪明,英勇超群。这天,阿洛査日干变成一个老翁,来找卜当拉千说好心人,您有三个儿子,日子过得很舒服,可我们茶窝郎的百姓却被妖精糟蹋得连水都喝不上,请您可怜可怜他们,送给我们一个儿子吧,让他去保护茶窝郎百姓的平安。”

卜当拉千听罢,有点犹豫地说:“老汉,他们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能给你呢?”

老汉恳求道:“放在箱子里的宝贝发不出灿烂夺目的光彩,还是让他们去见见世面,闯闯自己的运气吧!”

在老汉的再三恳求下,卜当拉千只好说:“那就让他们自己来决定吧。”

三个儿子一听这话,便异口同声地说:“阿爸,为了保护百姓的平安’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愿意”。

老汉激动得掉下了眼泪,说:“勇敢的年轻人,愿上天赐给你们幸福。不过,你们弟兄三人中只去一个就可以了。这样吧,我有一副盔甲,一副弓箭,一匹神马,你们穿一穿盔甲,谁穿着合适,就谁去;你们拉一拉弓,谁能拉开,就谁去;你们骑一骑神马,谁能骑;谁就去。”于是,三个人开始比试起来。大儿子穿了盔甲,盔甲太小,像被捆绑起来似的,连路都不能走;拿起弓,用尽全身力气,怎么也拉不开;最后骑马,没跨上马背就摔了下来。二儿子穿起盗甲,盔甲太窄,扣着肉难受极了;拉一拉弓,也拉不开;也从马上颠了下来。三儿子尕日马屯穿起盔甲,不宽不窄,长短正合适;拉弓射箭,箭嗖嗖直响;跨上神马,精神焕发,疾驰如飞。老汉拍着尕日马屯的肩膀说你就当我的儿子吧!”

尕日马屯骑着神马,带着五支神箭和一把斩妖剑要下凡人间了。临走时,尕日马屯对哥哥和姐姐们说:“我的能力还小,需要你们帮助。”哥哥和姐姐们依依不舍地说亲爱的弟弟,你放心去吧!到时我们会来帮助你的,愿你一切如意。”说完,尕日马屯骑上神马,带上神弓、神箭、斩妖剑,并牵着父亲卜当拉千送给的那只猎狗,和老汉一起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了。

茶窝郎附近有个名叫马尕扎的老阿奶’她没儿没女,孤身一人;只有一匹马和一条母狗陪她作伴。一天,老阿奶梦见一位金光罩顶的神人投到她的怀中,第二天就身怀六甲。十个月过后,生下一个又白又胖的尕娃。说来也巧,这一天,马也生了一匹小马驹,母狗也生了一只小狗。阿洛査日干知道尕日马屯投生在马尕扎家,就变成一个喇嘛来到马尕扎家,问清生辰,取名“格萨尔”。

格萨尔出生的第一天就能走路,第二天能跑,第三天能说话了。他对阿妈说阿妈,明天有个客人要来我家,你收下他的酥油和氆氇,让他抱抱我吧。”

原来格萨尔出生的消息很快传到阿库乔堂的耳朵里。他掐指一算,知道格萨尔是他的死对头,想趁早害死他。这天阿库乔堂拿着放有毒药的酥油和氆氇来到马尕扎家。刚走进家门,马尕扎家的小马驹长嘶一声,小狗也汪汪地叫起来了。

马尕扎心知有异,把阿库乔堂迎进家后’接过氆氇塞进灶里,立刻从烟囱冒出一股黑烟。格萨尔的姐姐在天界看到这股黑烟,知道阿库乔堂要毒害弟弟,就变成一只鹰从马尕扎的手里叼走酥油。阿库乔堂一看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格萨尔拉进怀里,想掐死他。谁知格萨尔屙了一泡屎,臭得阿库乔堂赶忙放下格萨尔,捂着鼻子逃回家去了。

阿库乔堂来找乌得妖精商量对策。妖精说一个娃娃算个啥,我明天派乌鸦将军去吃掉他。”

这天,格萨尔对阿妈说:“阿妈,今天有位客人来我家,你在灶火里多加些湿柴,再找来一个背斗,然后躲到山上去。”马尕扎按格萨尔说的点着湿柴,并找来一个背斗放在帐房后面,然后躲到山上去了。不一会儿,乌鸦张着血盆大口,朝格萨尔家飞来。落到格萨尔的帐房前一看,只见烟雾弥漫,哪有格萨尔的影子。正准备往帐房里钻。这时,躲在背斗后面的格萨尔突然拉开神弓,射出神箭,乌鸦应声倒在地上死了。

阿库乔堂以为格萨尔早让乌鸦吃掉了,高高兴兴地来收拾残骨。谁知刚走到帐房门口,就听见格萨尔说:“阿妈,快拿乌鸦祭山神吧!”阿库乔堂一听,转身就逃。

阿库乔堂又来找乌得妖精,将格萨尔用乌鸦祭山神的事说了一遍,乌得妖精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说:“好啊,他竟敢射死我的乌鸦将军去祭山神,明天让狼精去吃他。”

第二天’格萨尔说:“阿妈,今天有客人来我家,你把我放在盘子里,让它吃。”说完,变成核桃那么一点,让阿妈放在盘子里。这时,恶狼龇牙咧嘴,摇摇晃晃地来到格萨尔家,一进门就喊道:“快把尕娃拖出来让我饱餐一顿。”马尕扎战战兢棘地端出装着格萨尔的盘子。格萨尔对狼精说:“我的身子小,请你不要用牙咬。”恶狼一见格萨尔那么小,不禁哈哈大笑,说:“我一口能吃一头牛,牙缝里也能填进一只羊,你这么小的一点,还用得着咬吗?”说完,一张嘴把格萨尔囫囵吞下肚去。

格萨尔被吞下肚后,显了真相。他拳打脚踢,痛得恶狼在地上直打滚。没过多大工夫,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死了。格萨尔又变得很小,从牙缝里爬出来,剥下狼皮做褥子。

阿库乔堂以为这下格萨尔准死了。跑到格萨尔家一看,只见格萨尔端端正正坐在狼皮上喝茶。气得他跺脚乱跳,转身就去找乌得妖精。乌得妖精说:“不要紧,我还有头神牛,明天派神牛去抵死他。”

晚上,格萨尔又说:“阿妈,明天有客人来我家,你把我藏在帐房旁边的大石头后面,然后你躲到别处去,让我一个人来对付它。”

第二天,神牛大摇大摆地来到格萨尔的帐房前,大喝道:“格萨尔,快出来!不然我的犄角要把你连人和帐房一起来个底朝天,埋在地下。”

格萨尔在石头后面对神牛说:“我不在帐房,在这儿呐!”

神牛二话不说,便朝格萨尔猛扑过去。谁知扑得太猛,犄角一下撞在大石头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两只又尖又硬的犄角被撞成几截,痛得神牛直叫唤。格萨尔趁机搭上神箭,一箭射穿了牛心,神牛跌倒在地,四条腿一伸就死了。格萨尔剥下牛皮’平铺在地上当毯子,又叫阿妈煮上牛肉。阿库乔堂认为这次格萨尔准没命了。跑去一看,却见格萨尔正又说又笑地坐在神牛皮上吃牛肉,气得胡须倒竖。又气急败坏地去找乌得妖精。乌得妖精一听三宝都被格萨尔破了,暴跳如雷,大吼着说:“这次我要亲自出马,杀死那小东西。”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轰隆,格萨尔变成一个巨人,站在乌得妖精面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妖精长晡一声,直朝格萨尔扑来。格萨尔机灵地一闪,躲在一边。妖精放出一条大蟒,腾空扑下来,格萨尔挥起斩妖剑,一剑将大蟒斩成两段。妖精一见更加气愤,张开大口喷出万道火光,格萨尔不顾烈火烧身,拿起神弓,一箭射中妖精的左眼,妖精痛得大吼一声,慌忙逃走。

格萨尔决心斩草除根,告别了阿妈,骑上神马,带着猎狗去追寻妖精。他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一个叫角木郎的地方。见这里的人们一个个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就向一个老奶奶打听原因。老奶奶叹了口气,说:“年轻人,灾星落到了角木郎了。前年有个妖精来这里,整天吃人、吃牲畜、糟蹋庄稼,害得我们过不下去了。”格萨尔说它如今在哪里?我要去杀死它。”老奶奶说那妖精可厉害了,连土司爷的女儿都被抢走了。”格萨尔说不怕它,让我去试试看吧。”格萨尔在老奶奶的指点下,来到妖精洞口。只见洞里有一只九头妖把守。格萨尔放出神狗,神狗腾空飞起,头顶金光四射,直扑向九头妖。九头妖一见吓得屁滚尿流,瘫坐在地上。杀死九头妖后,格萨尔摸黑走进洞里。只见洞里另是一番天地: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格萨尔正看得发愣,忽然从里面走出一个像仙女一样的姑娘。那姑娘一见格萨尔,惊叫一声哎呀,你是人还是神?怎么到这儿来了?”格萨尔见姑娘心底善良,语言温柔,就问道:“你就是角木郎土司的女儿吧?”姑娘像月亮一样明媚的眼里流出一串串珍珠般的泪水,伤心地说是的,我的名字叫马依扎木辛。我被抢到这里已经两年了。”格萨尔说姑娘,你不要伤心,快领我去杀妖精。”马依扎木辛带着格萨尔来到妖精的住处。这时,乌得妖精睡得正香,鼾声如雷。在它的胸口有团火球忽明忽暗。马依扎木辛说那里是它的命根子,它全身刀剑不人,只有胸口才是致命的地方。”格萨尔拿起神弓,对准妖精的胸口射出一箭,箭被滚动的火球挡住,没能射进妖精的胸口。妖精在梦中听见有动静,就问:“马依扎木辛,哪里传来的射箭声?”马依扎木辛哄骗他说:“大王,那不是射箭声,风吹门板沙沙响,您安心睡觉吧!”妖精一听又睡着了。格萨尔又射出一箭,还是没能射进去。妖精又说:“马依扎木辛,是不是有人射箭,看起来有点不祥之兆,我要吃掉他。”马依扎木辛又哄它:“没有啊,那是风吹帐篷的声音,大王您放心睡吧。”妖精又信以为真,不一会儿又睡着了。格萨尔见两次都没射中,心里可慌了。忙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箭头蘸上血,然后拉满弓嗖”的一声,火球熄灭了,箭头射进了妖精的胸膛。妖精大吼一声,跌落在地上。格萨尔上前抽出宝剑砍下妖精的脑袋,脑袋直向洞口滚去。马依扎木辛忙喊道快劈脑袋,快劈脑袋。”格萨尔追去一剑劈开妖精的脑袋,从里面跳出一只癞哈蟆,一蹦一跳,向洞口跳去。格萨尔又一剑劈开癞哈蟆的肚子,从癞哈蟆的肚子里跳出一个小红老鼠,小红老鼠又朝洞外跑去,格萨尔又一剑杀死小红老鼠,从它的肚子里取出一个小蛇蛋。格萨尔一把摔在地上,顿时冒出一股黑烟,妖精的尸体不见了。马依扎木辛这才高兴地说妖精全死了。”

格萨尔领着姑娘走出妖洞,送回了她的家中。从此,角木郎和茶窝郎再也没有害人的妖精,阿库乔堂也不敢肆意加害格萨尔了。人民真正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骑神马的巴特尔

(一)

相传,在很早以前,有一个武扎克部落,部落的大头目苏勒都斯有三个女儿,大女儿买道格脸如满月,貌美如花;二女儿蒙苏尔齿白唇红,闭月羞花;三女儿什娃遨特目如秋水,善良温和。每当天气晴朗,夕阳西下,她们常常以饮羊为名,去温泉洗澡玩耍,逐马戏嬉。

一日,天高气爽,三姐妹又去饮羊。走到半路上,一个披着破羊皮褂的人躺在路上。他满脸乌黑,发须散乱,好像快要病死的乞丐一样。大女儿毫不理踩,打马从他身上跨过:“哪儿来的穷花子,要死也不拣地方。”二女儿厌恶地扫了一眼,打马从他腿上跨过:“哪儿来的穷花子,把我的去路阻挡。”小女儿缓缓绕过他的身旁:“你不要在路上躺,牛羊会把你踏伤。”

又一天,姐妹三人在清澈而又温凉的泉水边饮羊,那人步履蹒跚地走到她们身旁,有气无力地说:“我能喝一口你们的温泉水吗?”大女儿买道格摇头说不行,你会把泉水弄脏!”二女儿蒙苏尔摆手说:“不行,你会使牛羊染病死亡!”三女儿什娃遨特用同情的目光,将乞丐上下打量永不结冰的泉水会使你尽快恢复健康,奔跑时敏捷如同羚羊。”三女儿不顾两位姐姐的阻拦,接过那人的红木碗,酉起泉水递给他,那人一气饮干,然后对小女儿说:“谢谢善良的姑娘,老天会给你补偿,你会永远快乐,幸福吉祥。”买道格和蒙苏尔对她们的妹妹很恼火,生气地说:“他一个人很孤单,你把好人做到底,去陪这个穷花子,我们可要把家还。”说完,羊也不赶,打马走了。

什娃遨特对姐姐们的无礼感到失望,怎么办?我们为了玩得开怀,家奴一个也没跟来,一大群牛羊我一个人怎么赶?那人看出小女儿的心思,就说:“姑娘,请你别着急,都是因为我,才使你为难,如果你同意,我会帮你把牛羊赶。”说完,那人熟练地将一根柳条折断,一声宏亮的吼叫,牛羊迅速整齐地向前奔跑。什娃遨特骑在马上说:“真是人不可貌相,你是个放羊的把式。”

此时,大头目苏勒都斯站在他的大帐篷前,向远处了望,两个女儿已经到了,我的小女儿和牛羊怎么还不回来。噢,看到了,近了,小女儿和牛羊安然无恙,可是那一个是什么人,他正在挥鞭赶牛羊?

(二)

转眼到了跟前,什娃遨特对他的父亲说:“阿扎,我带来一个人,他很会放羊。”大头目对那人说你叫什么?告诉我你的家乡。”那人恭敬地行礼后说尊贵的头人,我不记得我的家乡,从记事起我就在草原上流浪’西家打柴,东家放羊,人们都叫我金格里克,草原上美丽的塔娜尔花十八年欣赏,鲜红的泼潘十八次品尝,今天来到你的地方。”大头目说:“即然你在流浪又会放羊,那就留下,在这儿我只管你吃喝,工钱不会给你一个,你看怎样?”那人点头答应’可谁也没觉察他内心很高兴。当晚,他就住在离大头目帐篷不远的拉排。第二天,天麻麻亮,他就挥鞭去放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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