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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风情故事(7)

国王接受了对方的挑战。下令驸马与敌人当众比箭3驸马心慌意乱,连向对方射了三箭,都落空了。他急忙拨转马头,正想落荒逃走,敌人已从后面赶来,只听弓弦响时,一只箭巳从他的背后穿透前胸,当即栽下马来死了。

所有在城上观战的人们,都大惊失色。就在这时,那年轻的猎手,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他挽弓搭箭,只一下,就射倒了跃马奔驰的敌方箭手。国王大喜,趁势擂鼓催兵,一战就打败了敌军。经过这样一次重大的考验,美丽的公主才真正选到了一位英雄的丈夫。他就是年轻的猎手。

选自张志纯、何成才、安培兰主编《张掖民间传说故事》

盐客智赚财主

从前,皋兰县的秦王川里有个姓张的盐客,好为穷人打抱不平,人们敬重他,都把他尊称为“张哥”。

有一年夏天,张哥贩盐做生意,去北山,听说当地有户刘姓财主贪财霸道,欺压穷人,平日却装得慈心善肠,动不动烧香问卜,一动手脚就要占问吉凶。张哥思忖了一会,拿定主意来到财主庄院门口,白杨树上拴了毛驴儿,便亮开嗓子喊将起来:

“量盐来,量盐来,

又酿羊皮又腌菜,

量--盐一来。”

一会儿,财主大门吱呀一响,探出一颗满脸堆肉的脑袋,正是刘财主,一张口就没好声气地骂,“滚开滚开,叫驴嗓子乱吼啥哩,穷鬼!”张哥料定此人必是财主,就装成吃惊的样子说:“嗳,我说老爷,我看你头顶上有一股黑气,印堂发暗,脸上没光,这叫黑云压城头,大祸在后头。

刘财主被这一句闭口汤给呛住了,愣在门口。张哥见状,牵驴要走。刘财主慌了,赶紧跑出大门,拉住张哥衣袖,眼角挤出笑来,说:“这位大哥,看来你识得阴阳之道,方才你的话咋个说法?”张哥摇头:“我一个卖盐的生意人,识得啥阴阳之道?撒手撒手!”财主赔笑道:“方才得罪了大哥,多多包涵,多多包涵。鄙人如有犯阴之事,还望大哥指点。”张哥顺口道:“大老爷,看气色,百日之内你有灭门之祸,不过,我有办法叫你消灾解难,给你拈抹拈抹就没事儿。”

财主本来就百般迷信鬼神之事,此时立刻改换往日的凶相,打着哈哈把张哥请进了自家大门。财主吩咐家人好酒好菜款待贵客。张哥板着眉眼,慢慢呼酒,款款夹菜,尸然一副道士模样。饭罢,张哥说:“大老爷,我出去査查脉路,等天黑了我就给你拾掇拾掇。”说完出了大门。

眼见红日渐渐西坠,暮色降临,张哥有些心惶,忽见门口草垛里趴着个要饭的,口口声声骂财主:“坏事都做绝了,还请个风水先生看屁哩!前天跌倒夹圈墙,你把狗日姓刘的也砸死桫!咋光砸死个大羯羊!”听见这话,张哥心里有了八分谱。

一见天黑,财主催着要操办占卜之事。张哥不紧不慢,堂屋出来进偏房,东厢转罢转西厢,最后踱到厨房,对着灶爷像看了一会,一本正经地说:

“一家之主的香火断,

家神跟着外鬼转。”

财主抬眼一看,灶君的神龛上果然没了香烛,原来那是家人打苍蝇不小心扇灭了灯,撞落了香烛,一时忙乱,忘了补上,被张哥这么一说,可吓坏了财主,连忙瞪圆眼睛追问道咋个说头?”张哥故意掐着指头,一字一顿地说:

“目!天跌倒一堵墙,砸死一只大掲羊!”

嗨,真说神了!财主立刻佩服万分,赶紧装上一瓶水烟,敬给张哥对!对!你说得对!前天我的夹圈墙倒了,把个大揭羊活活砸死了,可再没事儿吧?”张哥眼珠一转,见南墙跟前有一堆白石头,暗暗一笑,又念道:

“白虎南来打一爪,

不是腰疼就是胯。”

财主眨眨眼睛,哎呀,前天跌倒了墙,今又犯白虎大忌,真要出事了?心里一怕,哟,我这腰咋这么困疼哟,果然叫白虎打了一爪。张哥偷偷发笑,本来嘛,那财主四肢不勤,晨昏不分,胖得像个麻袋,转悠了半天,早该疲乏了,被张哥拿话一吓,果真感觉不对了。财主呻唤着央求道你快想法子治一治哟!哎哟!”

“白虎犯南方,

屋里不吉祥,

明日折掉梁,

塌下一院房。”

财主一听,完了完了,这不是要家破人亡吗?这还了得哩!到此时财主已顾不得呻唤腰疼,扑通一下跪倒了:“大恩人,你要是给我消灾除难,要金有金,要银有银,啥都依你!”张哥暗自发笑,财主赶紧开箱启锁,取出十贯钱,还有绸锻一大堆。张哥假装不稀罕,冷着面孔吩咐道:“拿七张黄纸烧到灶君跟前,五张白纸烧到风门上,九张黑纸烧到水路上,点上富贵灯,再升三烛香。”财主照着办了。张哥又吩咐:“拿些红纸黑纸来,我亲自去烧。”出门将纸夹在墙缝里,回屋对财主说:“大老爷,这回你家就太平无事了。”财主千恩万谢,捧几贯调钱给张哥,张哥不卖账,将堆着的绸缎和几十大贯钱全部装进兜,又叮嘱财主全家在灶君前举香,跪一个时辰。财主心疼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做声,怕惹翻张哥祸及全家,只得听他摆布。张哥出了门,将铜钱绸缎分一大半给门口那个要饭的,回头望望财主庄院,捧腹大笑:“胚,好个草包老爷,你忙乎桫,我走了一!”一扬手,赶起毛驴儿一溜烟走了。

娇惯的下场

常言道从小偷针,长大要偷金。”这句俗语,自有一个来由。从前,皋兰县有户人家,夫妻俩只生一个宝贝儿子。这娃儿生得倒也很聪明’可是就是让他妈惯坏了,连干了错事、坏事,他妈都夸儿子聪明又懂事。

有一天,他妈领着他到对门王婆婆家串门儿,他看大人说话不在意,就偷偷地拿了王婆婆的一根针,回来后,他妈见了,忙问:“乖儿子,这给人家看见了没有?”儿说:“没有。”他妈就夸他,“哎哟,我娃多乖,比王婆婆那孙子可要聪明多了。”

过了几天,他妈又喊他:“乖娃哎,你到王婆婆家借几个蛋来,好给你做鸡蛋饼吃。”

这娃儿去了,见王婆婆不在家,就把王婆婆的鸡蛋盘盘儿偷偷地拿回子家,对他妈说:“王婆婆不在,我就把她的鸡蛋盘盘儿端回来了。”他妈又夸他,“哟,看我娃越长越聪明了,拿人家的东西,知道人家不在了才拿。”

一日三,三日九,东家拿个针,西家偷瓶油。这娃儿一闪就长到了十八九岁。由于他妈娇惯他,大了,就是没学好,

一次,他偷子官老爷的马,被官府抓去判了个杀头的罪。

上法场那天,这娃儿对县官说:“我想见一面我妈,给她说几句话儿。”县官答应了,把他妈喊来。他对他妈说:“妈啊,我就要死了,我想吸一口你的奶,才好安心去死。”他妈答应了,就解开衣襟让他吃奶,哪知道他上前一嘴,就咬下了他妈的奶头儿。县官见了大怒道你临死了,还都不学好,连你妈也不放过。”

这娃才流着眼泪说道我今天的这个下场,全是我妈娇惯的。要是我第一次偷王婆婆的针时,我妈就管我’我会学好的。哪里会今天杀头呢?我要我妈和世上做妈的知道,娃儿们千万不要娇惯得像我一样!”

县官听了,长叹一声说:“可惜,你明白得巳经太晚了。”

午时三刻一到,这娃儿人头落地,他妈也被活活疼死了。

常言又道:“打下骂下的是孝子,娇生惯养的是豹子。”这话一点也不假啊!

定城砖

嘉峪关内,在西瓮城门楼后檐台上,放着一块青灰色的砖。提起这块砖,还有段动人的传说呢!

那是明朝正德元年(公元1506年),明王朝派兵备副宪李端澄负责修建嘉峪关关城及城楼。具体负责承修的校尉叫郝空。郝空为人心狠手毒,残暴成性,工匠们稍不如他的意,轻者被罚款下牢,重者被剁足砍头。

在修建关城的工匠中,有一位师傅,名叫易开占,不但技艺高超,而且精通九九算法,这一带大的庙宇楼阁多由他来承揽。嘉峪关关城修建工程,被易开占承包以后,立即开始设计、备料。郝空根本不相信易开占有这么大的本领。一天,郝空神气十足地对易开占说:

“人们都说你很有能耐,那么,你给算一下,修建此关,一共需要多少块砖?”易开占随即答道我已算过了,一共需要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

郝空听了,冷笑一声说:“好!我如数拨给你,由你指挥使用。要是多一块或少一块,我可要定你砍头之罪,并罚众工匠各服苦役三年!”易开占当即点头说:“行!行!”

在易开占的带领下,工匠们披星戴月,精工细作,送走了寒冷的冬天,迎来了明媚的春天,经过了数百个日日夜夜的辛勤劳动,终于将关城建成了。举目四望,只见马道纵横,楼阁凌空,雕梁画栋,气势壮观。工匠们看着心里都十分兴奋。

不料,正在众工匠举杯庆贺大功告成的当儿,只见一个工匠捧着一块砖走了过来。众工匠深深懂得这块砖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灾祸,有的主张赶快将这块砖埋了,有的主张偷偷带出去扔到草湖里去。谁知,易开占却不慌不忙地接过砖说:“不要怕,这块砖有用。”说着,他把这块砖放到西瓮城门楼的后檐台上了。

这时候郝空来了。他一看到这块砖,便立刻洋洋得意地对易开占说为什么多出了一块砖?记着,要定你的死罪!”

易开占面不改色地问道:“多出的砖在哪里?”郝空手指着门搂后檐台上的那块砖,嘿嘿冷笑了几声,便要去取那块砖。易开占猛地大喊一声:“住手!那是定城砖,要是把它搬掉,全城顷刻就要倒塌!”郝空吓得一愣,只好灰溜溜地走开了。

从此,那块砖就一直放在西瓮城门楼的后檐台上,人们都把它叫作“定城砖”。

王十万

静宁流传着“王十万还缺个抬水担”这样一句话。这王十万是谁?家在哪里呢?据说现在红寺乡的张家河滩里有个塌堡子,那是王十万家的猪圈,王十万就住在堡子附近,他家是当时那个地方最富的一户人家。

王十万拥有万贯家产,他把后山根的水引到他家的锅后面,不用水了,就塞住,用了就捅开塞子,水就会自动流进锅里,王十万家不担水,也就不用抬水担,并不是说王十万家制不起抬水担。

王十万家的水磨从红寺乡的甘湾起,红寺河里就一个接一个,有七十二盘水磨昼夜不停地转,就像一股银水向进淌,这还不足,王十万还想添够一百盘,又打发石匠每天采石錾磨。

一天晚上,王十万梦见一个白胡子老道人对他说:“王十万,王十万,你把我的龙头不要錾,我保你王十万富贵万万年。”王十万惊醒后原是一场梦,第二天还是照样打发石匠去錾石磨。

第二天晚上,王十万又梦见那个白胡子老道对他说:“王十万,王十万,你把我的龙头不要錾,我保你王十万富贵万万年”。王十万听了还是不理,照样打发石匠錾石磨。

第三天晚上,王十万又梦见那个白胡子老道对他那样说。王十万听了很生气,就说干了黄河塌了天,也穷不了我一个王十万”。白胡子老道说:“不干黄河不塌天,我一夜穷你个王十万!”王十万说:“我有七十二盘水磨连夜转,你穷我王十万是万万难!”

第四天中午,王十万家的上空飘来一朵云,雷声不住地响着,一直响到晌午时,下起了白雨,对面山上人看到,白雨发起时,上河里面有两个羝羊不停地打角。天擦黑,水里起了蛟在空中飞流,一会儿工夫,把王十万家的庄园全部卷走,七十二盘水磨一个也没留下。有人还说,王十万姑娘的绣楼,叫水刮到威戎川里,楼房上的灯还亮着,姑娘还在喊救命哩。

五色姑娘

唐朝贞观年间,敦煌千沸洞大兴土木,大泉河畔,鸣沙山下,修洞窟、绘壁画、塑佛像的善男信女越来越多。聚集在这里的画匠、石匠、木匠、泥瓦匠多得数也数不清,能工巧匠中有张画师,手艺超群’画的鸟兽虫鱼活灵活现;画的山水花草就跟真的一样。他的老伴过世早,只留下一个女儿,取名“五色”。五色姑娘从小跟爹爹长大,两人相依为命。由于她心灵手巧,学画很快就人了门。十五六岁时已成为爹爹绘画的得力助手。这回修造千佛洞,她和爹爹也参加了。

工程进展很快’可是刚进行了一半,就因缺少颜料而停工了。但主管修造洞窟的沙州府曹大人偏要在四月初八佛祖生日那天前来拜佛敬香,察看洞窟修造情形。这使所有的画工们都大发愁肠,误了工期是要降罪的!其中,最紧要的要算张画师,因为他画的是三间正殿洞窟,眼看就到了四月初八,没有颜料怎么办呢?五色姑娘也为爹爹分担忧愁,整天东奔西跑找颜料,但每次都空手回来。

一天晚上,五色姑娘做了一个神奇的梦,梦见她一人在三危山里找到了颜料,当她伸手去拣时,那五颜六色的颜料都钻进石头缝里去了,她就用双手使劲地刨。没刨几下,那石头缝就张开了可怕的嘴巴,齐若茬地咬去了她的十个指头,鲜血直流,五色姑娘为自己没有了指头伤心地大哭起来,这时万道霞光,突然出现,她定神一看,只见两个荷花童子拥着一位头带玉冠,顶梳高髻,身着天衣,手持净水宝瓶的观音菩萨向她走来,指着前边青石崖下那块白色巨石说:“那巨石下有口井,搬掉巨石,撬开石板,就可看到井口,只要砸开井底,便能得到所需的各种颜料。”说罢,观音菩萨就不见了。

数日后,五色姑娘梦中之事在所有画工中传开了。张画师照梦中所示,领大伙来到青石崖下,搬掉巨石。撬开石板,果然有个井口,顿觉寒气袭人,深不见底。谁下去呢?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把握冒这个险。这时五色姑娘走了出来,二话没说,就要系绳下井,众人无不为她的勇敢精神所感动,而爹爹却怎么舍得她呢?五色姑娘安慰爹爹说:“梦是我做的,底下的情形我清楚,还是让我下去吧。”爹爹再也不好阻拦,就含着眼泪给女儿系好绳子,吊下井去。准备的绳子一根接一根的全用完了,五色姑娘还悬在半空。井口上,众画工提议先把人吊上来再作计议。正要收绳,忽然井内霞光闪烁,只见五色姑娘被五光十色的一条巨龙托着下了并底,接着又是一阵震耳之声,炸开了井底。张画师见此情景,好似乱箭穿心,呼唤着女儿,要跳下井去,众人急着上前死死拉住’好言劝慰。当大伙眼泪汪汪地等候五色姑娘的消息时,井口上却涌出了五光十色的颜料,众画工心里明白,这是五色姑娘用性命换来的,大家顿时失声痛哭。叩头拜谢。从此,井中颜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成为世世代代修造千佛洞采用颜料的源地。后人为了不忘五色姑娘。给这口井起了个名字叫“五色井”。

透明碑

在很早以前,敦煌千佛洞有块白如雪、明如镜的玉碑镶嵌在九层楼南边的石壁上。传说这块玉碑能照出人的原形,是龙显龙,是凤显凤,是狗显狗,因人而显,善恶分明。这样从四面八方来到千佛洞的游人,都想站在碑前照照,看看自己的原形究竟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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