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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山川故事(4)

此时,嘉洋罗哲浑身是伤,已精疲力尽。但是,当他看到被糟塌的草原,死去的阿哥们’悲愤交加,顿时,浑身是力,便奋不顾身的又迎了上去。这一仗又整整打了一天一夜,他有点昏迷,看来难以坚持。此刻,妖魔张着血淋淋的大口,挥舞着毛茸茸的大手,猛扑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鼓起了最后一点力气,将明晃晃的刀插进了妖魔的左胸。只听一声怪叫,再也无法行凶的妖魔便驾云向南仓皇而逃。可是,嘉洋罗哲倒下去了。

人们纷纷从四面八方涌来,为草原献出了生命的十三弟兄举行了隆重的安葬仪式,献上了一条条洁白的哈达,就连雪山也在低头悲伤,河水也在抽泣,扎西秀龙失去了十三位英雄,牧民们流着泪,对他们的遗体不忍火化,埋在草滩南部,长眠在身旁。

过了几年,九头妖魔养好了伤,它摸着被砍掉的八个头,又摸着左胸的伤疤,气得咬牙切齿,一心报复。可一想十三弟儿和广大牧民的愤怒情绪,双腿不由得打颤。

又是一年一度的赛马会,牧人们欢聚一起,举行着空前热烈而紧张的比赛,沉浸在十分愉快的节日气氛中。

天边又出现了那片怪云,几年前的情景又浮现在人们的眼前。这次,谁也没有离开’男女老少都抽出了刀,准备和妖魔决一死战。

妖魔驾着黑云,悄悄地向北飘来,当看到草滩上到处等待它的是闪光的刀箭时,不由得吓了一身汗。正在这时候,只听“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随着十三道耀眼的红光,从十三弟兄的墓中冒出十三把闪电般的尖刀,飞向天空将魔鬼刺死。从此,尖刀便变成了挺拔突起的石崖刀峰。后来,人们看它的形状像马牙,就叫它马牙山,其实,那是十三弟兄的战刀变的。

整理:阿尼桑吉口述:高才让

骆驼山

在兰州红古川有个胳驼山,这个山真象骆驼,它头朝东方望着,双峰在背,立在湟水南岸,在百里红古川的任何一个村庄,都能看见这座胳驼山。

据说,红古城以前有个很凶的有钱人姓尚,人们私下里议论:“若要尚家人穷,除非胳驼山平”,听话音是说尚家人不会穷。

有一年,尚家的一只母鸡孵出一窝小鸡,其中有一只小鸡儿,浑身不长毛,很难看。有一天,一个老道人来尚家化缘,要求看一看那只没毛的小鸡,尚家掌柜答应了。老道人一看,吃惊地说:“阿呀,这是个提山鸡!稀罕,稀罕!”这尚家掌柜的一听,赶紧请进屋里殷勤招待,然后又问这只没毛小鸡的事。老道人说:“这鸡叫提山鸡,能把山提起来,专提有宝之山,只要有支山石,谁有了这只鸡,谁就有用不完的金银财宝!”尚家掌柜的问:“请问老师傅,这支山石在哪里?”道人说在山东”。尚家掌柜说老师傅,我们请你把这支山石找给我们用一用如何?”道人说行。不过我这一去一来需要三年时间,我拿不来支山石,你们决不可用提山鸡,尚掌柜满口答应了。

老道人去山东后,过了两年没回来,这尚家掌柜的等得太急,心想我只是试一试这提山鸡,看看到底如何。于是他抱上提山鸡,周围一看,只有胳驼山好看,就把提山鸡放在骆驼山上。他走下山后,提山鸡就在山顶飞起来,那胳驼山就立刻被提了起来,往山下一看尽是闪闪发光的金银财宝,他想进去拿些金子,又怕没支山石,山一落下就没命了。那提山鸡飞了好半天,不见山下有人来支山,就挣扎着飞,又飞了一阵,鸡没力了,就落在山上挣死了,骆驼山也就猛然落下来,把山坐塌了。据说,现在胳驻山靠湟水的北坡,有明显的坐落痕迹,传说就是那时塌成这样子的。

第三年,那老道人从山东带着支山石回来,听说提山鸡被挣死了,就叹了一口气说:“胳驼山落平了,尚家人该穷了”。

老道人走后,红古城尚财主家的光景很快就败落了。

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三月,汉代名将、骠骑将军霍去病率军深人漠北腹地,在取得局部战争胜利的情况下,在巴丹吉林沙漠边缘地带遭遇匈奴浑邪、休屠二王合兵围攻。从年前十月到次年春,一路的奔波厮杀使汉军将士精疲力竭,加之恶劣的风沙天气和水土不服,许多将士染疾不起,粮草供给时断时续,将士情绪低落。面对无数艰难险阻和精卫匈奴骑兵的夹击,霍去病身先士卒,一路冲杀,率领将士翻越大青山、小青山,过黑河,聚兵在昭武东南的永安地(即临泽鸭暖乡小鸭村一带)休整。

虽已时值春末,天气依旧乍暖还寒,汉军将土衣衫单薄,无数伤病者在寒风中呻吟,形势十分危机。负责粮草供给的霍光已数次向主帅霍去病报告军中缺粮的窘况。此时月明星稀,汉军将士正在埋锅做饭。霍去病、霍光连同侍卫巡视各营,只见将士们的锅里仅煮着一些稀粥。于是他眼含泪珠,转身问霍光还剩几天的军粮?”“还剩三天口粮。”“传我口令,用一天军粮做饭,让将士们饱餐一顿。”将士们已十分疲惫,但听到能吃一顿饱饭,顿时来了精神,许多将士哼起了小曲,担水做饭一片繁忙。

月到中天,疲乏的将士们已悄然入睡。正在中军帐篷来回踱步的霍去病,内心却十分焦急。前去陇西催粮的将士已排出月余没有一点消息,匈奴十多万精兵紧随在后,目前将士们已没有退路,只有背水一战。霍去病正在沉思,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到中军大营。哨探气喘吁吁地说:“报告主帅,先锋在昭武一带与敌交战失利,匈奴万余骑众已渡黑河向我营杀来。”“命军中将士誓死杀敌,绝不能让匈奴骑兵冲人大湖一带〖即临泽县鸭暖乡张湾村西北所有营帐向淤沙河一线集结〖即张掖市沙井镇古城村西北后撤十里。”

霍去病主动后撤,匈奴浑邪王心中开始犯嘀咕了,前冲的骑兵在汉军精锐部队的阻击下始终没敢靠近太湖一步。老谋深算的浑邪王急忙召集部将议事。他说:“汉兵历来诡计多端,尔等不得不防各路骑将。退居河北,小心观战,天明再作定夺,违令者杀。”

霍去病的主动后撤是缓兵之计。人夜,霍去病睡在帐篷里却无法合眼,心中盘算着如何退敌。天刚拂晓,霍去病命令集结在昭武一带与匈奴隔河对峙的前锋部队再后撤十里。一阵飞尘之后,整个昭武一片宁静。隔河观望的浑邪王心生疑窦,不知汉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冒然进兵,便在军中挑选通汉语者,装扮成百姓刺探军情。连续三次后撤’使这里显得格外宁静,浑邪王派出的探子白天无法混入汉军军营,只好等待夜晚伺机而动。

这一天霍去病却更是愁上加愁,没有军粮使他心神不安,吃不下、睡不着。夜晚,清冷的月光洒在嫩草初生的戈壁滩上。一位部将求见,自称有妙计退敌。霍去病将这位还不熟悉的部将请进帅帐。来将在霍去病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霍去病听后拂掌大笑,连称“妙计,妙计”’就将此事交给霍光即办。

夜深人静时,霍光挑选精壮将士千名,从一里外均匀取土,不留痕迹,待到拂晓,小山似的两个土堆堆了起来。霍去病将剩下的军粮在土堆外一围,并在正南修了一个点将台,派重兵守卫“粮垛”,让侍卫放风说陇西军粮星夜送到(这两个土堆坐落在张掖市小河乡东五村北侧,临泽县鸭暖乡小鸭村南侧,今人们称之为“双墩子滩”。将士们看到卫队护卫着两座小山似的粮垛,顿时士气大振,请求与匈奴决一雌雄。

天明后匈奴探子见到远处小山似的粮垛,便急忙回去向浑邪王报告。浑邪王一听大惊,慌忙准备后撤3他的将令还有没传出去,霍去病已跃马扬鞭率五千精骑杀来。这一战,霍去病一举夺取匈奴在小青山芦泉的粮库,遂率领将士一鼓作气将匈奴赶到朔方(今肃北县马鬃山中蒙边界一带),俘获匈奴马、羊、驼无以计数。

刘爱国

渭源有座山,有人叫它“凤凰山”,也被称为“落凤坡”,山上净是杨柳榆桦、苍松翠柏。山下有块方圆几十里的大坪,就是金蛤蟆坪。坪西边山脚一片凹下去的地方,从前是一片深潭,叫做蛤蟆潭,潭水又清又深。蛤蟆泉就在潭的上方,泉水从山坳中那块巨岩底下涌出,流进潭中。

传说蛤蟆潭中有一个金蛤蟆,金蛤蟆心地善良,生性活泼,每天黎明时便出现,与禽兽同乐。等太阳落山时便蹲缩在蛤蟆洞口,每到三更后又由洞中跳跃而出,迎风而长,个子很快变得跟一个小麦垛子那么大。每天,它都要去五六十里外的石门潭中去取水,鼓鼓地吸饱一肚子清水,又翻山越岭回到凤凰山下蛤蟆泉的泉眼中,把所取的水又吐出来,这样,山才能够永远润朗,泉水才永不会干涸。每年夏天的夜晚,金蛤蟆还与其它青蛙们一道,为农民捕捉害虫,保苗护禾。

有一天,潭边来了个讨饭的乞丐,破烂的衣衫,满脸的菜色,跌跌撞撞,东摆西摇,等到了潭边时,腿一软跪了下去。他挣扎着吞了两口潭水,想向挂在潭边树梢的猴子讨几颗果子吃,猴子不理他,跃树穿林离去。他又向池边草滩上吃草的山羊爬了过去,山羊的两只后蹄刨起两团泥土,迷了他的双眼。他摸索着到水边洗眼,眼洗净了,却盯上了水中游来游去的鲤鱼,双手伸进水中摸鱼时沉到了潭中。金蛤蟆救了他,并用自己的蟾蜍液为他治病,顿时,他精神了起来。

那人向金蛤蟆诉了苦,听得蛤蟆掉了眼泪。金蛤蟆跃进潭中,捞出了一张自己换下的蟾皮送给他,这可是张乌亮乌亮的乌金页子啊!

其实这个外乡人叫赵才,是一个破落子弟,因为赌博输光了家产,就流浪到这儿。赵才把蟾皮拿到县城,在富户与县太爷那儿换了好多好多的钱财。用车拉着,马驮着,回到金蛤蟆坪。不但在这里安家落户,还成了超过这里任何一家的大富豪,人们称他赵老财。

赵老财有次去城中赶集,听说巩昌府知府大人的千金小姐得了恶疮,到处招人医治,但却百药无效。赵老财想起了金蛤蟆的蟾蜍液。于是他回来后长跪在蛤蟆泉边,哭着求金蛤蟆送给他点蟾蜍液汁。蟾汁可是金蛤蟆一年才能修炼出一滴的精华。前一次一滴救了赵才的命,这次,看着赵才拖着那么长的涕泪,也不忍心拒绝,用爪子划破了身子,滴了一滴蟾汁送给了赵老财。赵老财带着蟾汁,连夜赶到府城。不但治好了小姐的病,还将这位知府的千金娶到金蛤蟆坪。

知府听到了金蛤蟆的事,想献给朝廷讨封,要女婿去捕捉金蛤蟆。赵老财这次又穿上破衣烂衫,先捏着鼻子干哭两声,便“扑腾”跳到金蛤蟆潭中,闭着气装死。果然金蛤蟆顶着他一直浮到了岸边。就在金蛤蟆用嘴拱着想抵压他的肚皮给他控水时,赵老财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紧紧的箍住了它。金蛤蟆又急又气,在赵老财胸口狠咬了一口。树上的鹞鹰看到赵老财太可恶,飞下来啄瞎了他的双眼。赵老财被咬的地方,起先肿起个大包,后来又慢慢烂心烂肺,一命呜呼。邀功心切的知府大人,也因所奏成虚,被万岁爷革职査办。后来赵才住过的那条沟,就被人们叫做烂肺沟。

金蛤蟆好心没得好报,觉得人太可怕了,便藏在地下永不出头。一两千年了,身体缩得只有个酒盅儿那么大。从此,山干了,泉枯了,金蛤蟆坪成了这一带最有名的穷地方。

新中国成立后,政府组织人民筑坝修渠,引石门水到旱坪干川浇地。这渠也修到金蛤蟆坪。金蛤蟆虽在地下,但听着铁锨洋镐叮当修渠的声音,想起自己过去取水的辛苦和坪上成千年的干旱,便从土中蹦跳了出来。这时正是冬天,有几个老汉们拢了一大堆火烤着。金蛤蟆不偏不斜,偏偏蹦到火堆正中。火能克金,而且金蛤蟆又再没有取过水,生不出水来压火。等老汉们弄息火看时,它再也没有灵气了,只剩下一具乌金闪闪的金壳身。从此,人们常在黎明时看到它捕虫护田,听到它呱呱的长鸣声。金蛤蟆坪的庄稼年年大丰收,人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强。

古时候,秦王是一个碧波荡漾,一眼望不到边的美丽湖泊。湖面上,云蒸霞蔚,仙气氤氲,水鸟嬉戏,渔舟唱晚,一片神奇。湖泊周围,一座座郁郁葱葱的黄土丘陵像古老的秦腔抑扬顿挫、绵延起伏,又像无言的将士雄壮伟岸,正直无私,默默地簇拥着这一片神奇的水界。山上,各种花草树木’争奇斗艳,欣欣向荣,各种珍奇动物自由自在,往来觅食。湖泊中央,一座青螺状的小岛挺拔俊朗,若隐若现,布满了人间少有的花草树木,奇玩珍宝、亭台楼阁。湖泊东北方,奇奇幽幽的山峰如朵朵莲花盛开,缥渺悠远,如幻似梦。莲花山中央是一座方圆五里碧蓝碧蓝的天池,专供天马下凡饮水。湖泊西南方的芦井水一带,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成群的野鸭、水鸟在浅水中悠闲穿梭。人们在这美丽神奇的地方打渔狩猎,愉快地生活。

每当东方一轮磨盘大的红日冉冉升起,秦王川800平方公里的湖面像一面巨大的红色绸缎在晨光里闪耀。这壮丽辉煌的红色,吸弓着天界各路神仙纷纷下凡,来此蘸明霞,捧日出,沐晨浴,划快船,捉鱼鳖,好不快活。入夜,皎皎明月下,湖泊美如玉;朦胧月色中,水域轻如纱。仙女们不顾一切,偷偷下凡,呼朋结伴跳进这水晶般的湖泊里享受瑰丽的月光浴,她们甜美的歌声和清脆的欢笑嬉闹声和着岸边各种晨鸟的恬噪,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玩困了,玩腻了,她们就来到这湖泊中央唯一的一座小岛上休息,或者沿石径通幽,果木葱茏的小路摘桃子,采蘑菇,寻找心仪的玫瑰花,牡丹花。有时还变成凡人,邀请当地渔民席地而坐,开一个人与神仙的联欢晚会。

关于这湖泊的来历,有一段美丽神奇的传说:西王母有一个精美绝伦的水晶盘,专门用来盛蟠桃,供她享用。有一天,天上突然出现十个太阳,地面上草木枯焦,江河断流,人们备受烈日的煎熬,叫苦不绝。后羿为了射日,天天振臂练弓,终于完成了射日大业。一天早晨,后羿看到西边的天空金光闪闪,听到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以为西天又要出现一个太阳,就张开神弓,发射了一支利箭。这支箭飞到西天,正好射中西王母的水晶盘,穿透了正中的一个蟠桃,斜插在西王母的宫殿上。破裂的水晶盘和蟠桃从天空中散落下来,落到秦王川葱郁的大地上,飞溅在柔软的草尖上,闪闪发光,并不断发出天籁般的声音。人们从没有见过这阵势,纷纷远离此地。西王母拈指一算,微微一笑道:水晶盘和那蟠桃天数已尽。如今被那后羿射落,不能回归天界,就地仙化吧!西王母说罢,拔出她头上的簪子轻轻划了一个圈,秦王川顿时风生水起,一个800平方公里的湖泊顷刻间就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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