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夭喝大了,曹小夭竟然喝大了,我心里窃喜,你再给我装高冷,你再给我装逼,你再给我叼支烟嘚瑟,你以为你是何仙姑下凡啊,你以为你是人间四月天啊,你以为你是薄荷口香糖啊。。。。。
巴拉拉,巴拉拉,我脑子里都是对面前这个不媚不妖的女子的差评。
当我卯足了劲儿的想用意念羞辱她一番的时候,曹小夭眼睛迷离的看着我,她就坐在我的对面,摇晃着脑袋,绕着手指,嘴里碎碎念着我也没听清楚的什么话语。
秦浪浪在和四喜丸子摇色子。
突然我看见曹小夭,有一种近乎超凡的姿态朝我这边挪过来,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
边往过来挪,边摇晃着手臂。
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胸膛灼热,有一万只穿山甲在心里奔腾而过。
麻痹,曹小夭,吐了,她吐到我身上了。在一旁喝酒的秦浪浪,把刚吖下去的一口酒全喷到了桌子上,嘴咧的像水缸一样的,用憋红了的猴屁股脸猥琐的望着。
我特么真无辜,无辜到家了,我想撞墙,我想上吊,我想咬身自尽,不不不不,我想拿一把瑞士军刀,划开胸膛,把自己的心取出来,让这一帮贱人看一看我是有多憋屈。
可是,一切都无效。曹小夭吐完就在沙发上到头睡了,我赶紧先用纸巾擦了一下,就冲着厕所跑过去。
等我收拾完回来的时候,曹小夭竟然那个鬼使神差的清醒了过来,和秦浪浪他们在哪儿继续扬沙子,一杯接着一杯的灌。
我不服,我彻底的不服,我要把这种不服贴到喜马拉雅山巅,我要昭告全世界,我面前的这几个人都是狼心狗肺。
秦浪浪看着我懵逼的表情在哪儿噗嗤噗嗤的笑,我真想一个酒瓶子抡过去,让他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可是我还是假装淡定的坐了下来,我要绅士,我要大度,即使天下负我,我也得表现的云淡风轻。
“回来了,上个厕所这么长时间,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这是曹小夭当天晚上给我说的第二句话。
第一句话是刚见面的时候,她礼貌性的说了一句:你好!
此时的我真的不能忍了,你吐我身上,我假装没事,你从暴醉到突然清醒,我也假装都能接受。
可是曹小夭,我不能忍你在灵魂的层面侮辱我,什么叫娘娘腔,你见过这么野性的娘娘腔吗,你见过行走的荷尔蒙还被说成娘娘腔么。
曹小夭,我看你不是脑子长泡了,你是眼睛被水泥给灌了,你有眼无珠。
整体上我还是憋住了火,我与天斗,地斗,斗土豪,斗豺狼虎豹,可是我唯独不和姑娘斗,特别是像曹小夭这样的,长得一般也就算了,还特么的冷冷冰冰,还攒着力气的损人。
“哦,是么,有点不舒服,我就在厕所多呆了一会儿”
我随口答道。
此时,曹小夭竟然端起酒杯,冲着我说:没事,好姐们,妹妹我都懂,干了这杯,我们还是一辈子的姐妹。
秦浪浪在边上,给我倒了一杯酒,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上扬着说:姐妹,姐妹,赶紧喝了。
我欲哭无泪,曹小夭,我就当你是醉了,我不计较。
我拿起酒杯,她蹭到我耳朵旁边说:快告诉我,是不是刚才在厕所,偷偷的补妆呢,是不是觉得口红的颜色还不够仙,是不是喝了几杯酒,就觉得自己皮肤暗黄,是不是对着镜子看了好几遍,在心里反问怎么就没有刚进门那会儿仙了呢,没事,兄弟,姐们我心里都懂,你们这些细皮嫩肉的男人,那啥,取向不合适了,我能理解,我不排斥,我也不会看不起你,但是你千万别苦着自己,千万别抑郁。
说完,曹小夭一饮而尽,框一下坐沙发上,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喝了酒,冲着曹小夭,大喊:爷们是直的,直的。
然后酒桌上的人,停顿了大约有三秒钟,开始爆笑。
秦浪浪朝我竖着中指说:直的,直的。
曹小夭也在沙发那里,笑的花枝乱颤,我看着她跳跃的上围,突突震荡。
麻蛋,这个女人竟然在喝大的时候,会看起来有胸。
我赶紧把余光收了回来,不能这么猥琐,长得平庸的姑娘,有胸也是多余。
这时候酒吧老板晃悠悠的过来和我们碰酒喝,他已经有些大了,这是他做了老板之后的惯例,只要是熟客,每一次过来都要和我们碰几杯酒,以示友好,我们当然也欣然接受,大哥的酒,怎敢不接。
我和秦浪浪站起来,喝老板碰了一杯,然后桌子上的其他人也轮流碰了,跟曹小夭碰完之后,老板指着曹小夭,问我说:新女朋友,好小子,调马子都不跟大哥我说的。
我边招收,边否定。
酒吧老板,趔趄着走开,快到吧台的时候,说了一句:祝你两幸福。
我瞬间感觉人生无望,满世界的误解,不过还好都是醉话,我怎么可能和曹小夭好呢,怎么可能,天崩地裂也不可能,而且退一万步讲,我们好了,会合适么,恐怕是一年得三百六十场战争才能祭奠我们之间的爱情,这不可能,我不喜欢她,我也忍受不了她,哪有姑娘这样的,哪有姑娘第一次见人就随意猜测人家取向的,哪有吐了别人一身,还理直气壮的,我就是回去把二十四史翻烂,我也觉得,找不出一个和曹小夭一样的奇葩女子了。
她这可是我的意识里,第一人,第一个如此飞扬跋扈,戾气横生。
我喜欢她,不!可!能!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却变成了可能,比如我这会说,后来我中了曹小夭的毒,而且还是无药可救的那种,大家肯定觉得很狗血,很没有想象力,可事实确实是这样的,我不能否认,我也就只好认命了。
这个道理其实挺简单的,就好比是我们上学那会儿,每一次考完试,但凡觉得自己发挥的很棒的情况下,我们一般都是考的很差劲,可是但凡我们觉得,这一次肯定完了,肯定死定了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却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当然这两件事情之间是没有类比的地方,但是我总能感觉,这个世界上好多事情就是如此的奇怪,毫无干系的两件事情,在灵魂上却有着高度的一致。
我爱上曹小夭那也是后来的事情了。
相比我们的故事,我更愿意,说一说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