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大道77号,北斗武馆内堂。
张家四口加上疤叔,五人围着方桌吃着饭。率先吃完饭的疤叔招呼过众人,离开内堂去了前厅。
“你俩多吃点,”老妈继续夹着菜,给儿子加了一块红烧肉,给女儿加了一块红烧排骨,给老爸加了一晚猪蹄儿汤。
“妈,我都吃胖了,我不吃肉,我要吃蔬菜”,夹着妈妈给的排骨,小妹不满的嘟囔道。
“不吃夹给你哥,”张东来碗里多了一块排骨。快速解决完碗里的饭菜,说了一句“爸,妈,我吃完了”,就准备起身去练功房。
“东来”,听到父亲叫了一声,张东来收了腿上的力气,坐在原地,听父亲要说什么。看着老爸仰着头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和筷子,转动着轮椅。
张东来连忙去帮父亲推轮椅,弯着腰看着父亲的背影,张东来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父亲。
记忆中父亲是严厉的,高大的,年轻而又帅气,无论做什么总是绷直了肩膀,威风凌凌。现在父亲即使腿粗瘫痪了,依旧绷直了腰板,仿佛还在继续坚持着什么。不知道空间葫芦里的水对父亲的腿有没有效果,以后可以尝试一下。顺着父亲的手,来到了书房。
“东来,昨天的挑战输了不怪你,蔡军的实力我清楚,你输了我一点都不奇怪。”父亲停顿了下接着说,看着张东来的眼睛,坚定的说,“明知你打不过他,我也没有阻止你,你知道为什么?”
看着张东来没回答,父亲接着说:“做为一个武者,输也好,赢也好,都必须有一颗坚定不移,勇往直前的心。”
“希望你记住,输不丢人,怕才丢人”最后一句话父亲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接着拍了张东来肩膀一下。
“输不丢人,怕才丢人”,轻声重复着这一句话,张东来紧握这拳头,沉声道:“爸,我知道了”
到了练功房,张东来准备先打木人桩。面对木人桩,张东来首先把他想象成一个人。起势,然后熟悉形意拳的变化和步法及腿法的灵活运用。先由慢动作,一式一式连起,然后逐渐加快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只听见木人桩发出急促的“啤,嘭,啪”声。
如果是以前,张东来打的不会那么顺利,但从空间出来之后,张东来感觉自己对形意拳的理解达到了融会贯通境界,非常玄妙。
一个半小时后,张东来大汗淋漓,毛孔舒张,心情舒畅。
离开前又被妹妹缠着,一个劲儿的嘱托下次别忘了带个礼物,想想以前妹妹要求的,每次都必须是不一样的礼物,张东来有些头大。
拎着老妈准备好的水果饮料,往宿舍走。
“嘀嘀嘀”,“滴滴”,走到半路,正在想事情的张东来被马路上的密集的喇叭声惊醒。
抬眼看去,马路口的车辆都慢慢堵在十字路口,路口中央停着一两黄色的车。
“校车,”对于校车张东来还是非常熟悉的,美国有句话,“校车里坐的也许就是美国未来的总统”,很震撼人心的一句话。因为这句话,前世张东来好好搜索了关于校车的故事。
“失火了,”看着渐渐冒烟的校车,张东来立马跑过去。
“别过去,会爆炸的”。
“里面还有孩子,好可怜”。
“快报警”。
“救护车,消防车怎么还没来”。
“灭火器,快,把车灭火器拿出来”。
“……”
周围乱哄哄的。
看到烟雾越来越大,来不及多想,张东来推开人群,跑了过去。
使劲拉开车门,车上将近20个小孩子,看着一车四五岁小朋友,“都是幼儿园的吗?”,咳嗽声,哭声连成一片,乱糟糟的。
“小朋友们,别害怕,捂住嘴巴,叔叔来救你们,”安慰着小朋友,看着车里弥漫的浓烟,渐起的火势,张东来手脚并用,四个,八个……二十一个小朋友,出来了二十个个。
张东来看着校车上的熊熊烈火,想到坐在末尾的小妹妹,小妹妹睁着一对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想到对她的承诺“小朋友,等下叔叔来救你”。
“火太大了”,不顾旁人的阻挠,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车里,直接把小女孩抱进怀里,冲出了火海。
任由别人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焰,不管背上的疼痛,张东来跪在地上,看着怀里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安静极了,安静到一丝呼吸都没有,脸上还带着黑黑的灰尘怎么叫也叫不醒。
“小妹妹,快醒醒,”想到小妹妹的大眼睛,张东来心酸内疚的握紧了拳头,眼泪控制不住直接流了下来,抱着小女孩儿低声对着她说。
“水,葫芦里的水,”张东来仿佛突然想起什么,猛然惊醒。直接控制一团葫芦里的水出现在手掌下面,趁着给小女孩擦脸,喂到她的小嘴里面。
“咳,咳咳”。小女孩终于发出了声音,此刻对于张东来来说,这就是天籁之音。
“小妹妹你醒了”,连忙看着小女孩儿,微笑的说。女孩颤抖着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张东来的衣服,直勾勾的盯着他。
“别害怕,现在没事儿了,一会你妈妈就来接你了,”张东来轻声安慰着,但小女孩儿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盯着他看,不哭也不笑。
最后来的是小女孩儿的外婆,千万般感谢,非要带着他去医院,给他买衣服。
张东来直接拒绝,并且嘱托她赶紧带着小女孩儿去医院做个检查,送走了这个叫做妞妞的小女孩儿,还送走了女孩紧紧抓住不松手体恤。
光着膀子,露着匀称的八块腹肌,烧伤的背部,外加两条胳膊上的花臂纹身,张东来寻找着自己的物品。
“小伙子,好样的,有女朋友没,你看这是我女儿照片,漂亮吧”,接过大妈递过来的水果和饮料,一样没丢。
“大妈,我孩子都四岁了”,看着大妈热切的目光,张东来连忙对她撒了个谎。
“你怎么结婚那么早,太可惜了,”大妈直接叹息道,不想这么放弃,“不过你以后离婚了,还是可以和我女儿处处。”
“……”张东来。
总算摆脱了“中国好丈母娘”,张东来可以去医院了,至于这点“小伤”,还是别让家人担心了,张东来光着膀子,拎着水果向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