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善说着便开始找榔头,“小姐你在找什么啊?”清儿出声询问,“清儿来帮你吧。”
“榔头。”
“找榔头做什么?”
“吃你的饭去!”
“不过这里貌似没有榔头。算了,用其它东西也不是未尝不可。”孟善一边小声嘟囔一边抄起个板凳走到鸟蛋边。
打开灵识,“小屁孩,你准备好了吗?”孟善阴笑一声,令这只臭鸟毛骨悚然,连忙着急地说,“美女姐姐,我求你了,不能砸呀,我会挂的!”
嘿嘿,怂了吧,服软了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那你告诉我,你得多久才能出来呀?”某善继而狡诈地说,还晃了晃手上的板凳,似乎一言不合就要砸破臭鸟的蛋壳一样。
“姑奶奶呀,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饶了我吧。”
······
没意思,罢了,也许小屁孩真的不知道,那她就不必强求了,免得生出什么祸端。
~~窝是萌萌哒的时间分割线哟~~
夕阳西下。
孟善和清儿已经离开了紫竹阁客栈,正在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走在后面的清儿渐渐体力不支了,“小姐,这还有多远呀?是不是走不到尽头了呀?”
“快了快了,,那卖烙馍的老爷爷不是说过了这片田就到南定国管辖的境地了嘛!”在孟善的左边,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右边,还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刚开始时,她们还觉得这田野煞是美丽,微风一扬就好似翻滚着无垠的金浪,不过看同一个景物看一天,任谁也会疲倦的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小姐,咱们走这么久了,还连南定国城门的影子都没瞧见呢!要是再找不着,咱们就得在这睡了,这荒郊野岭的,万一遇上什么豺狼野兽的,可就完啦······”身后的清儿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孟善真的怀疑这个身体的原主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唉停停停,你不嫌烦我还嫌呢,闭嘴节省点体力吧!”孟善转过头朝清儿大声叫嚷,差点就爆粗了。
“好吧,小姐。”
过了许久,孟善也再没听见清儿唠叨了,看来她真的不能做个慈善的主子,还是严厉点有用。不过,她刚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清儿又没有恶意,反而是她,那么容易发怒。就这样想着,孟善扭头过去,打算安慰下清儿,“没事啦,再过一!”
话还没说完,孟善便感觉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绑架她俩主仆二人的正是紫竹阁里的那两个中年男子,“大哥,这两个小妞长得挺不赖的哈,穿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上等布料,肯定随身带着好多盘缠,要不······”咱们给她摸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没看见我正在找钱嘛!”
“哎哎大哥,你看这荒郊野岭的,没什么人,不如先把事儿干了吧?”
“我说你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天色都黑了,再不赶紧的城门都关了,你想让老子今晚在哪睡?”匪人头子狠狠地敲了他一记头栗。
“大哥教训的是!”
寅时(凌晨三点至五点)。孟善感觉后脑勺剧痛,像是被猛地打击过一样,伸出手揉了揉,还好没出血。挣扎着起身,发现四周黑洞洞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清儿?”孟善出声询问,可回应她的,只是一片寂静和黑暗。难道这不是古代?之前发生的事都只是一场梦?她其实还是在下水道中?可为什么身下是软的,她又睡在床上?
孟善下了床,在地上摸到了一双布靴,于是仔细检查了一番,储物袋还在鞋垫子下面,这是她的靴子?这么说,她还在古代,可这里是哪里?
她把储物袋藏在靴子里,就是为了防小偷的,反正她的鞋又不臭,而且这是她自己的储物袋,她又不介意。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清儿呢?她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带着心里一长串的疑问,孟善摸索着,找到了一扇木制门,战战兢兢地推开,一股浓郁的胭脂味迎面袭来,闷的她差点呛出声来。
这里没有烛光,借着朦胧的月光,孟善大致看清了这里的景象——有花有草有阁楼,像一户人家的庭院,大概是心理作用吧,孟善总觉得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笼罩着她。
刚想出门,寻个究竟,便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朝她这边传来,于是孟善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关上门,迅速上了榻。
“小茹啊,昨个儿买来的那两个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今儿啊,就让她们来拉客吧!”real妖媚的声音。
“好的,妈妈。”
这两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怪啊!慢着!拉客?妈妈?孟善好像开窍了,这样的胭脂味,这样娇揉的声音,这样的称呼······难不成?这里是妓院?
“吱咯——”木门不知被谁推开,孟善的心也跌落到了谷底。
“小茹,你去掌灯。”老鸨说。
OhmyGod!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之前那老鸨说什么?拉客?要她去拉?天啊,有没有哪位英雄来救救她这个美人啊!
蜡烛被一根根点燃,孟善虚睁着眼睛打量周围——到处都挂着纱幔,有朱砂红的,还有亮粉色的,刺地她眼睛都花了,整个房子都充满了荡漾的情怀。还有那两个女人,穿红纱裙,顶这个翠玉步摇的女子看上去要年长一点,应该就是老鸨。另一个身着水蓝色纱衣,正在铜镜前倒腾着各种瓶子的,大概是小茹了。
老鸨轻摇着宫扇,迈着妖娆的步子来到孟善身边,“姑娘,醒醒。”老鸨说完,还用手推了推孟善的肩膀。
这臭老鸨老可恶了,竟然公然绑架良家少女,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姓孟。
孟善假装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随即惊恐地望向老鸨的后面,食指指着她的身后,张皇失措地说道:“你——你后面那团飘着的白色东西是什么?”
古代人最是封建迷信,这不,老鸨立马吓得全身抖个不停,脸色“唰”地惨白,连头都不敢回。
“啊!”孟善尖叫了一声,老鸨顿时冷汗直冒。
“原来天都亮了呀,不好意思,看错了。”这老鸨妈妈真是够胆小的,居然害怕成这样······
“你这个死丫头片子,净胡说八道些什么!”老鸨抚了抚剧烈跳动的胸口。
孟善这才看清老鸨的脸,精致的妆容,看上去只是将近三十岁,根本不是电视里演的、小说里写的那般什么,刷了大片的胭脂,涂得血红的嘴唇,如此丑陋,不过有点谄媚和腻歪倒是真的。
“这里是妓院,对吗?”我勒个去,她怎么这么傻呢,明明都知道这里是妓院了,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