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珞来自时空旅行系统,是一名任务执行者。
而这次任务的委托人,名叫捻离。
一万年前,天地混沌,日月无辉,处处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大地荒芜衰败。灰暗终日笼罩着世界,仿佛幽冥地狱。
这是人、妖一方与魔族一方的三界大战。
魔尊的亲妹妹捻离和魔界三大军师之一渐言是魔族公认的金童玉女,两人也曾定下了婚约,互相盟誓说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海枯石烂永不分离。
可谁能料到,看似对爱情忠贞不渝的渐言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爱上了人间一名女子。
后来,渐言为了保护心爱的女子,在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中,与人、妖两族里应外合,使魔族元气大伤。
人帝乘胜追击,将溃不成军的魔族几乎杀了个片甲不留。
没有谁知道最后有多少魔幸存了下来,好像世间再也没有了魔界,悄无声息。
捻离死后,因为前世被最爱、最信任的人背叛,又亲眼见证了自己的血亲、同胞被尽数杀害的血腥场景,内心的怨念如洪涌般暴发,浑身煞气,连阎王都不敢让她轮回转世,怕逆了天道。
由此,她才成了一缕孤魂,在茫茫宇宙中漂泊了万年。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宇宙中有一个系统,可以帮助他们这些怨念强大,而无法投胎的人重新参与轮回。
那一刻,她冰冷僵硬了许久的躯壳竟似乎又活了过来,甚至连热血涌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她要进入轮回,她要复仇,她要守护魔族!
她再也不要爱上别人了,爱是那么的痛苦、可悲,竟然可以毁了一方生灵!
如果有来生,见到为了自身利益背叛别人的人,她杀!见到伤害魔族的人,她让他五马分尸!
而意珞的任务,就是替捻离完成她的心愿:
一、守护魔族。
二、让全天下的负心汉“陈世美”生不如死。
意珞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有些飘飘然。
她做了成千上万次的任务,而如今的这个世界是她从未遇见过的。这里有人、妖、仙、神、魔和冥六界,除了人界,其他五界都虚无缥缈,不知道哪里才有进入外界空间的入口。
包括大陆上的各种职业,也是她很少接触的。类似什么驯兽师、易容师、炼药师、锻器师等等。不过这些职业的等级并不像武阶那样分得极细,而是直接简单粗暴地称为初级驯兽师、中级驯兽师、高级驯兽师和仙极驯兽师等等。
虽然这些都是辅助职业,但对于大多数武者来说,它们确实异常重要的。一个武者能离开丹药吗,能失去武器吗?
所以说,以辅助职业为生的人还是十分吃香的,毕竟这类人只占大陆总人数的五分之一。
这也让意珞这个仙级炼药师捞到了不少的油水,至少这辈子是不愁吃喝了。
她放下手中的消息小报,仔细地折叠好再收进了空间手环。
意珞抬起手腕,让窗户外的阳光照耀着手环。乳白色的羊脂玉好像散发出了晶莹的淡黄光芒,彰显着它的不凡。
男人玩世不恭地倚在门口,温柔似水地看着屋内的女子。
暖暖的阳光披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镀了一层金纱,像来自仙境的少女,神秘又诱人。然而她的表情却很淡,没有一丝温度,似乎在看一件很古老、很陈旧的东西。
意珞察觉到朱利安的目光,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早啊。”△
朱利安挑起嘴角,并未开口。
“你有这个吗?”△意珞拿出那只红灯笼。
朱利安微微摇头。
“哦。”
想来也是,魔族是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搅乱他们的计划的。
“走吧,咱出去瞧瞧。”△意珞起身。
因为最近帝京频繁有人死亡,死状诡异,且杀人凶手至今还未查出,逍遥法外。因此已经惊动了帝京上头的执权者。
现在大街上闹哄哄的,官兵们正在搜查死者留下来的线索。
意珞无奈地叹了口气,线索?连那些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线索?
她和朱利安下了二楼,便看见一群官兵进了客栈。
为首的捕快吼了一声掌柜,态度十分恶劣,“喂!你们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叫李天良的男人?”
掌柜被吓了一跳,见来人是个官兵,这才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是的,不过那位客官今儿个早晨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捕快却不相信,“给我搜!”
十几个官兵立刻行动,丝毫没有顾及老人和小孩,粗鲁残暴地推开还在吃饭的人们,朝供人居住的客房走去。
几名女子焦急地拦在了官兵的面前,护住自己的房间,“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凭什么能进?”
岂料一个官兵一脚踹开面前的女子,拔出腰间的利剑,略带威胁地看着她,“老子就是能进!你管老子?”
那女子不知是因为被踹疼了,还是扫了面子,瞬间失声哭了起来。
朱利安看向意珞,淡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戏谑,“这就是你们澳或的待人之礼?”△
意珞尴尬地笑了笑,即使她并没有听懂朱利安在说什么,也看得出他眼中的讥讽,很明显就是嘲笑他们这里的人粗鲁无礼,连对待女子都如此刻薄无礼。
不过,她又能怎样呢?很多东西不是常人所能够控制的,比如人性。
意珞不想和他争论这件事,何况她也不会使用洋文来反驳对方的观点,也就索性不回答了。
她叫住身旁经过的官兵,故作傲然,“搜房间是吧?喏,对面那间屋子就是我的屋子。”意珞用手指向朱利安居住的那间房,嗤笑一声,“不过,我的东西你们最好别碰,否则摔坏了......把你们拖去当男妓都怕是不够呢!”
“哟呵!小娘子这么大的口气!”官兵听女子这样贬低他们的身价自然是不服气,恶狠狠地说道,“兄弟伙们给老子上!尽情地搜!”
意珞狡黠地瞄了眼朱利安。
她记得这人好像有洁癖吧,有好戏看了。
意珞和朱利安跟在官兵身后,进入了房间。
朱利安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好像他根本不在意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样。
站在他身后的意珞十分诧异,面上却并未有动作。
这家伙以前可是从来不让店小二替他清扫屋子的,更别说同意外人进来。怎么这次却毫无反应,难道他的洁癖已经不治自愈了?
官兵们噼里啪啦翻找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线索,便打算离去了。
“等等!”一个官兵经过意珞身旁,“这是什么?”
意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己的布鞋上竟沾有一滩鲜红的血迹。
那血看起来已经有点暗红了,像是几个时辰前浸染上去的。
官兵微微怔愣,他算了下时间,三个时辰前恰好有一个平民被害。难道......
凶手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