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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笪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可惜的是叶凡也被取消了这次比试的资格,这件事情是他意料之中的。虽然得到上古圣物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自己的本事多大,他自己很清楚。况且之前因为入梦惹出了不少的事端,就连他自己也生怕如果参加比试,会不知不觉的入梦,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人意料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取消他的资格,反倒是给他的一种解脱。
东四林经过了昨夜的那连场惊心动魄的争斗之后,竟然未曾打破它原本的那种美景,反倒给人一种更加自在的美感,加之自己最崇敬,能够给自己安慰感的二师兄在身边,更令叶凡心旷神怡,望着远处比武场上空的彩旗,不时地发出笑容。
在他身边的白兆罡却恰恰相反,自从昨天众人离去之后,他便一个人坐在茂密的树枝上面,独自饮酒,看上去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与往日那个性格开朗的白兆罡截然不同。
一丝微风吹过,树叶被那颇有节奏的风声发出了美妙的乐曲。叶凡扭过头,看着白兆罡额头前的一缕长发随风飘逸,顾自笑道:“二师兄,你为何愁眉不展,是否还在为师弟担心?”
白兆罡扭头看了看他,默默的摇了摇头。“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何须担心。况且北痴太师祖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即便是要找人问罪,那么第一个自然是太师叔袁立新,决非是你这个小辈。”
“太师叔?莫非二师兄所讲的人,就是北痴太师祖口中所说的通臂神侯?”讲到此事,他内心中有许多好奇之处,既然引起这个话题,自然不愿意轻易放弃,以他认为白兆罡定然是为自己讲述整个故事的最好人选,可惜白兆罡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再也不出声,似乎并不愿意具体的解释整件事情。
叶凡虽然好奇心很重,毕竟也是一个识趣的人,总是有白兆罡在,这些事情早晚也会知道,当下也不再追问,学着白兆罡的样子取下自己腰间的酒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一口,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正要夸奖一番,却觉得自己的肩头一紧,身体已经离开了树干,向地下飘去,紧接着白兆罡的话在耳边传过。“我们进去。”
随着话音,二人已经落在地上,白兆罡根本不给叶凡任何讲话的机会,拎着他向竹屋内走去。
“站住——”
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
这个声音,叶凡很清楚,不过他没有回头,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回头。因为白兆罡拎着他肩头的手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令他根本无法回头。
“敖天齐,你真的那么恨我?”
“我名为白兆罡,并非什么敖天齐。”白兆罡冷冷的道:“更何况风仙您虽然贵为仙子,也不能擅自进入我们中皇山弟子的区域。”
“哼!”风仙冷冷一笑,似乎早就预料到这句话一般道:“当年的敖天齐就是这般,风儿也正是认定了敖天齐的性情,才会提前向玄叶道长请示一番,才会到来,你还有何话说?”她之前的那份暴躁的性情不知道怎么竟然完全的消失,恐怕这种改变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够明白。
白兆罡摇了摇头,目不斜视的看着面前的竹屋,也许他的目光里的确是竹屋,可是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继续刮过,吹得他满头长发飞舞。
“我没有什么话和你说。”冷漠中忽然透露出几分莫名其妙的伤感。
“有,千年前有,现在也有。”
“你觉得还有吗?”
“一定有的。”
“如果有。”白兆罡抽噎的说道:“那便是千年前的那句话:你我同门之情河截山裂,今生不到黄泉不相见。”在这一刻,叶凡看到了白兆罡眼角挂着的点点泪花。曾经在悔过峰的时候,他一番过激的行为就令叶凡觉察到他曾经有过一番伤心的往事,此可见他如此,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身后的风仙许久没有说话,又是一阵宁静。
“所以,你还是走吧!”
“你敷衍我——”风仙忽然嘶叫道:“你明明知道我贵为风仙,你是龙子,今生已等同万世,连黄泉都不能进,又如何能再见。”
叶凡很明显的感觉到白兆罡抓着自己后背的手力道增加,一对拳头握的咯吱吱作响。风仙继续道:“不错,当年我的确有惟你的意愿,可是事情已经过去,我和你是三界里通天寿唯一的弟子,为何我们不能好好的将师父的遗志发扬光大,成为神仙。我……”
“你闭嘴——”白兆罡好像再也忍受不了一般,猛然间转过身,手指着风仙叫道:“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起师父?”
叶凡自从认识白兆罡至今,从来未见过他如此神态,吓的身子一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但见风仙也如同他一般向后退了一步,惊讶的盯着白兆罡。白兆罡满面怒气的向前走了两步,继续道:“一千年来,我躲在皇山,有北海都不能归,为的就是忘记整件事情。我也想那千年前的事情在我脑海中消失,可是我做不到,更忘不了师父的遗愿。通天寿,通天命,通天法力鸟归巢。他老人家虽然一生固执,为的是自己门下弟子有朝一日可以登上仙界,但是即便是他老人家在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门下弟子为了登上仙界相互利用。”
“天齐,我没有。”风仙狡辩道。
“你没有?”白兆罡苦笑着道:“你没有?那你便告诉我,静航师妹到底是如何落下通天血谷的?”
这句话一问出,风仙的面色顿时一变,身体在不经意之间颤抖了一下。不过瞬间已经化作冷笑。叶凡不知道她的笑容是如何,只是感觉到在她笑声发出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寒风吹在他的后背上,冰冷刺骨。与之前那阵温和的风liu简直天壤之别。
风随笑声而过,连话音也显得很冷漠。“难怪你当年见到我便说出什么不到黄泉不相见的话语,原来……原来你一直以为是我害死了三师妹?不错,当年三师妹所作的一切我实在看不过去,也曾经劝她回头,可是她却根本不念及同门……”
“闭嘴——”白兆罡又是一声喊叫,似乎已经完全的忽略了叶凡的存在一般,满面的愤怒。“知道你不承认,也预料到会如此,可是,没想到事到如今,你竟然变得如此不知廉耻,将自己所作的所有事情都强加在静航的身上。好,既然如此,我便将整个事情讲给你听,揭穿你们这些所谓仙家的真正面目。”
风仙道:“洗耳恭听,倒要看看我的二师弟如何评价我这个做师姐的。”
白兆罡面色冷漠,丝毫没有感情,顿了顿道:“当年天下流传着一个怪异的门派,便为通天寿,历代人烟渺茫,被世人看作是一个古怪的门派。出于好奇,我才会远离北海,到通天寿拜师,历尽千辛万苦才进入,与当时所谓的大师姐相见。其间亲密无间,令人羡慕。可是师姐永远不了解我这个师弟,我只是敬重师姐的法力及地位,从来没有过半点想法,这才引发了后来静航师妹到来后的种种怨恨。我与静航师妹一见如故,相互均有爱慕之情,只是师妹性情怪僻,不会表达自己,处处与师姐敌对,但是我保证,那绝对不是他的本性。因为我们曾经花下柳梢诉天下,寒霜飞雪透真情。”言到此,他似乎又亲身经历了那段开心的往事一般,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分笑容。
不过,只是在顷刻之间,他已经又转成了那种怨恨,继续道:“不错,自古流传,人龙结合,必遭天遣。可是我们二人两情相悦,即便是天遣,也是我二人共同承担,而你却处处从中作梗,还向师父提起整件事情。幸亏师父他老人家大量,不但没有残忍的拆散我们,还为静航想出一条万全之策,那便是修法成仙后与我结为夫妻。也是静航内心急于与我结合,才会急进,修法生误走入邪路。”
“邪路?”风仙闻听到此,终于忍不住道:“怎么,你也承认那是邪路吗?为何不直接说明,她贪功走上魔道。”
“邪路也好,魔道也罢!当年你已经禀告了师父,而且师父也对此事做出了决断,将静航关在通寿湖底。当时我还可以理解你的性情是所谓的刚正不阿,只是一心的处于伤心的状态,终日的守在通寿湖前足足三十七个春秋,就连师父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你,就是见过师父最后一面的人,我甚至怀疑,师父的死都是一个意外。”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力道十足,震的四周的树叶飘然而落,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盯着风仙。风仙被他如此一看,忙道:“你胡说,师父是死于恶疾,与我何干?”
“倘若没有后来的事情,也许我的内心永远也不会出现这种想法,可是我知道了这结尾。也正是这个结尾,才让我真正的认清楚自己曾经所崇敬那位师姐的真正面目。”言到此,他目视风仙,似乎随时都要出手一般。“当我安葬完师父,再次到通天寿湖畔的时候,正看到静航师妹被一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围攻,已经奄奄一息,而那些正道所打的旗号,便是诛魔。当时我知道以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众多人抗衡,便苦苦哀求,那些人才停手,就是在那个时候,静航师妹告诉我,当年她根本就没有被师父关在湖底,而是用元神用她去玄机阁,求五术圣姑救她性命,磨灭其本身的魔性,还用自己通天寿的法力以及寿命与五术圣姑交换,才令五术圣姑心动,便将静航师妹收在玄机阁传授其正规修仙之法。三十七载之后,倘若静航师妹再食下一颗九转命理循环丹,便可以位列仙位,归入五术之列。恰恰在此刻,她知晓师父足蹬极乐,还没来得及食用九转命理循环丹,便匆匆的赶回通寿阁,结果在通寿湖遭到人围攻。而先前师父欺骗我说师妹被关在通寿湖下,不过是不想整件事情向外偷漏。”
风仙听到此,道:“不错,你所说的我都知晓,不过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白兆罡道:“你当年百密一疏,自然不知道静航师妹早就知道你知晓这所有的事情,还利用当年钟情与你的万家堡的人去围攻她。她知道自己命不久怡,又见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竟然对我也是咄咄相逼,便跳下通寿湖旁的血池之内。所谓一入血池,灵迫失,三生九世无人知,便是说她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人世之间。”言到此,他的声音有些梗塞。“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在她临跳下血池的时候还是俯身在我的耳边,告诉我她已成仙,身死灵未灭,只不过游走四方,还要我不要怪任何人,这任何人是谁?你自然会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