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语文老师手里讹了一节语文课的自由后,我就开始觉得无聊了,主要是因为心烦。协议是签了,王老师也算守信用,在她的课堂上,不论我干啥,都归为视而不见,当然睡觉、大吵大闹之类的例外,我也没那么不知好歹,自顾自地在那乱写乱画,有时候还摸本大部头的课外书出来看。
这种独特的不公正待遇看得旁边的小丫头气得小嘴直往上翘,连举手发言都少了很多。可惜,俺不再乎,爱气气去,犯不着,也不必要,总不能连别人绝食了都要俺去喂吧?俺还没到那年龄,够不着,也没那担待,相反地,俺可能会给绝食的人一根绳子,让事情变得更好玩一点,所以,对于小丫头的表情,俺也是直接无视,你翘你的小嘴,我开我的小差,咱井水不犯河水,OK?要是实在不行,咱还可以划条三八线,实行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和平共处,当然,你是女生,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在政策上可以照顾一点,具体的划线位置允许向左偏移一个经度,达到你zhan有整张课桌的百分之五十一,我zhan有其余的百分之四十九,但是,这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你不得给我打小报告!
当我将冥思苦想后得出的,贯彻了前人经验,后人教训,博采各家之长,标志着从此步入平等往来,不歧视,不谩骂的互不干涉条约悄悄地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小丫头终于爆发了。
这次爆发的直接后果就是,小丫头直接霸占了整张课桌,我霸占了另外一张课桌,不同之处在于,她在前,我在后,班主任在教室最后面加了一张课桌,将我的阵地战略性地转移到了最后面,而且还加一份检讨书。
有点失败,也有点后悔。
看小丫头不顺眼也就罢了,干麻非要去摸老虎屁股啊!难不成我真的具有罗莉控的潜质?是潜意识的失控,还是主观意识的****?
正当我进行深入的哲学思考的时候,班主任正式向我下达了五.一作战任务,我必须在在三天之内拿出一个节目来,然后时刻准备着,为二一班的荣誉和面子而战,当然,荣誉是明的,面子是暗的。
看着班主任满脸的那种党国重任不可辜负的殷切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失策啊,本以为还可以拖一个月的,没想到黄世仁逼债逼得这么急,让我上那去找个白毛女来还债啊!
独自一个人趴在桌子上郁闷,也不管是不是语文课了,无视,直接无视,现在谁来我和谁急,人小也不能这么欺负,还有天理不,不行,俺要报复,不就是一个节日吗,看俺怎么整你丫的!
唱歌?反映资本主义堕落、腐朽思想的靡靡之音?不行,俺五音不全,俺是来报复,不是来给自己丢人的!跳舞?那更不行,俺弯不下那腰,那还能干麻?讲故事?这是幼儿园的活,虽然在气氛的营造和煽动性上我绝对比当年教我的那个幼儿园阿姨要好,也绝对有足够的东西将听众里面年龄在18岁以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女性,和绝大部分男性吓得晚上不敢一个人摸黑回家,也绝对能达到我报复的目的,但是,这允许吗?
按照国内惯例,在这种非幼儿园级别的具有政治意义的活动里,讲故事会被人BS的,到时候,为了面子,班主任老师会第一个枪毙我。
那么?
我扒着小手将一个个可能扒出,再亲自将它扒掉,然后开始为自己的这场无准备之丈心烦!
一步错步步错啊!
正当我大彻大悟,就要看破人生的时候,语文课代表跑了过来,从上到下,挨个交代,明天语文课上要抽查背颂课文。
切!和俺无关,俺才不理你呢!刚在协议里阴了俺一把,俺绝不会给你面子!其实就算没有这个协议,这种背颂的事我也是从来不干的,向来都是能拖就拖,拖不过就赖,赖不掉就逃,实在逃不掉了,给老师打个保证,语文考试肯定在60分以上。
对,就是60分,多一分是浪费,想想和王老师的几次交锋中少有的没有落于下风的情形,又些郁闷的情绪竟然开始变得欢快起来。忽然,我眼睛一亮,有了,背颂对吧,那我来个演讲!
嘿嘿,形式合适,题材新颖,内容广泛,具体的操作上,是张冠李戴还是李戴张冠还不是随我把握,到时候我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在节目规定的时间内,你们还能拉我下去不成!俺不打你,也不骂你,俺就用这种方式恶心死你!
就这么定了,你作初一我作十五,咱门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我要这天,
再遮不住我眼,
要这地,
再埋不了我心,
要这众生,
都明白我意,
要那诸佛,
都烟消云散!(出自《悟空传》)
疯狂啊!
方案一旦定下,我就觉得无比舒畅,如同踢了那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又好象是给那三个不知死活的妖精喝了马尿!一时间,我在YY中沉轮,在意淫中漂浮,这一刻,我竟然迫切地期待五·一快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