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亲王奕缳?”德川庆喜一头雾水,“他为什么要杀庆一?”
凤秀道:“少主今天累了,来日方长,这件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德川庆喜也觉疲累不堪,欣然应命,反正报仇也不是多么要紧的一件事,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干掉他就是了。
凤秀离开芷芬楼,找到鸨娘,鸨娘竟然对此一无所知,几个洋人只说是****让他们去的,说是客人喜欢,越残暴越好。而****竟然怎么都找不着,说不定跑到什么地方找乐子去了。凤秀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看那小日本的意思,确实很喜欢这一套,说不定是他们自己要的。狐疑不已的凤秀只好作罢,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皇上已经出兵日本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日本能不能保住还在两可之间,正好趁此机会让他们帮自己做点事情。
自从崇琦带兵出征,紫禁城的防护重任就交到了醇亲王奕缳手中,负责掌管大内所有侍卫,另外还有飞雀营的五千骑兵,可以说整个紫禁城的安全都掌管在其手中。凤秀垂涎这个位置已久,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只要奕缳一死,自己就有一半的机会。
奕缳交给日本人去对付,自己先要查一查小幽的事,没想到后院起火,究竟是谁放跑了小幽,难不成家里面还有吃里爬外的,凤秀握着鬼丸国纲,圆脸上一派莫测高深,看不出喜怒。
二夫人这几天惊惧交加,别人不知道老爷是什么人,她可是清楚得很。当初她只是欢场里的艳妓,貌不算绝顶,舞姿、唱艺都算不上出色,在八大胡同里也没有艳名高帜,老爷选择她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婊子,一个没有廉耻的臭婊子,可以随便陪人睡觉的臭婊子。要不是老爷一直把她当成一双破鞋来看,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小幽跑了,自己的活路也到头了,死就死吧,反正也活腻了。
二夫人取出一幅白绫,略一犹豫,顺手放在一边,打开梳妆台上的小匣子,里面金光灿灿,竟是一匣子鸽蛋大小的金珠子,灿然的光芒耀眼夺目。二夫人捧着盒子哀哀痛哭了半天,回想自己卑贱的出身,落魄的境遇,遇人的不淑,把前程往事想了个通透,更坚定了要死的心。上吊的人都很难看,不如就吞了金子,死得干净。
刚想拿起一块金子闭着眼吞下去,门咣当一声被推了开来,凤秀寒着脸闯进来,一巴掌将二夫人扇到了一旁的地上。
看到梳妆台上打开的匣子,凤秀冷哼道:“想死的话,老夫就成全你!”
凤秀抓了一把金子,另一手抓住二夫人的发髻,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么喜欢金子,就让你这臭婊子喜欢个够,让你喜欢!让你喜欢!”凤秀不顾二夫人的挣扎,将一把金蛋子全都塞进了二夫人的嘴里,才悻悻然住了手,看着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二夫人,怒气犹自未消。
“该死的,该死的……”凤秀推门出去,把守在门口的侍卫喊了进来,道:“你们这些兄弟轮流上,让这位二夫人重温旧梦,也算不枉此生。”说罢,拂袖而去,自芷芬死后,所有的女人在他眼里都只是玩具,玩够了就可以扔的廉价的玩具而已。而像这种不听话的玩具,宁可踩烂剁碎也不能随便扔掉。
“珍儿,不要乱动,这花瓶很重的。”黄萧担心地看着珍儿摆花瓶,生怕珍儿有事。原本让珍儿假装怀孕,谁知道因为夜夜耕耘,结果弄假成真。没办法,他这个当皇帝的,目前可以碰得女人只有珍儿一个,慈安那里不太方便,十天半月能有一次机会就不错了,小枝那么小,黄萧目前还克服不了犯罪感,所以……凤雅就更不用说了,彼此还算是陌生人,一点感情也没有。结果就是只能选择珍儿,那么勤奋的劳作之下没有成果才是怪事。
珍儿笑道:“万岁爷,你也太紧张了,这还不到两个月呢!”也许是因为年轻的关系,珍儿一点孕吐的反应也没有,饭量也比以前大了些,丰满了不少,像个成熟美艳的水蜜桃,让人都想上去狠狠咬上一大口。
阳光顺着窗格子射进来,暖洋洋的,晒得黄萧恹恹欲睡,眼里看到珍儿绽放出的无限风情,不禁有些蠢蠢欲动。但想起御医交待过,怀孕初期最好戒绝房事,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忍着吧。母后也快要四个月了,肚子渐渐凸出来,不愿被自己看到。没想到自己贵为天子,坐享三宫六院,难不成还要靠左手和右手同小兄弟发生超友谊亲密关系?黄萧苦笑摇头,把心里的绮思杂念撇到一边去,看过珍儿,也该去额娘那里看看了,最近额娘的脸色越来越差了,苍白得像纸,最让他烦闷的是御医都说生母皇太后脉象平缓,没有任何病症。
黄萧站起来,亲了亲翁珍儿的额头,轻抚了一下珍儿的肚子,轻声道:“珍儿,要好好照顾咱们爱的结晶,朕走了。”
“爱的结晶”,多么美丽的字眼,翁珍儿把手放在皇上刚刚摸过的地方,一时间不由得痴了。皇上总是能说出一些美丽的词语,让人不由自主间就把心交给了他。
兰园的花草被照顾的很好,看起来有一种妖异的茂盛,与主人的日渐消瘦成反比,黄萧突如其来有种感觉,就是这些妖异的兰草蚕食了自己的额娘。为此,黄萧格外多看了几眼,但除了长得格外茂盛之外,兰草就是兰草,并没有长上嘴巴,看不出所以然。黄萧甩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
园中,慈禧正在躺椅上小憩,黄昏的阳光均匀的洒在她的脸上,把她妆点得好像美丽的女神,看不出脸色的苍白。
黄萧不敢惊动额娘,站在一旁呆看,眼中不由落下泪来,贵为一朝天子,富有四海,难道竟无法保住额娘脸上的红润,难道竟不能让额娘健康起来?
慈禧梦中若有所觉,缓缓睁开眼,见儿子落泪,知他担忧自己的身体,宽慰道:“皇儿,富贵由天定,半点不由人。额娘进宫这么多年,有苦有乐,早就明白繁华易逝、青春催人的道理,除了你,额娘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
“额娘!”黄萧不想再听额娘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跪下道,“都是孩儿不孝,害额娘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以至于伤了身子。”
慈禧温柔地摸着黄萧的头顶,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时光,柔和的声音像一阵飘过的春风,摇荡旖ni却又让人无法捕捉。
“皇儿,以后要好好待静妃,额娘喜欢她。”
说完之后,慈禧的手从黄萧头顶滑落下来,无力的垂在一边。黄萧心里咯噔一下,无论如何不敢抬头细看,他在等待额娘重新用那温暖的手抚mo自己,重新用那温柔的语气和自己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