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榨干了浑身所有的力气,黄萧狠狠一巴掌甩去,凤雅纤瘦苗条的身子一下子就歪到了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但凤雅几乎透明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欠奉,好像挨打的并不是自己,痛的也不是自己,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所有人都惊得呆了,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刚才明明是郎情妾意,只差一点就可以成就好事,就连黄萧身边的小锁儿也是一肚子问号,不知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在他印象中,主子还从来没有打过女人,何况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儿?
“没想到当年清纯若雏菊的雅儿竟然堕落若此,朕对你失望极了,希望日后你能好自为之!”黄萧脸色铁青,下腹处的yu望蠢蠢欲动,如果不赶紧离开这里,后果难以逆料。
听了黄萧的话,凤雅脸上略显茫然,显然她已经不记得当初的邂逅了,也或许她根本不记得声明中还曾经有过一段真纯的时光。
“小锁儿,咱们走!”黄萧强忍着翻腾的气血,逃也似离开绛雪轩,不行了,得赶快到长chun宫,那里有他所珍爱的女子。
黄萧几乎是半跑着走的,幸亏是夜晚,宫中来往的人不多,就算看到皇上,也不会发觉皇上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倒也免了黄萧的尴尬。只是火烧火燎般的yu望蒸腾,黄萧的忍耐力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快要彻底崩溃了。
“小锁儿,你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好不容易到了长chun宫,黄萧双目充血,现在这要有女人在身边,无论是谁,他都会毫不犹豫扑上去。
小锁儿心领神会,这长chun宫里住着两位新封的皇贵妃,皇上遣开自己,其意不说自明,乐乐呵呵就走了,到敬事房找那些无所事事的小太监赌上一把,挣点零花钱。
长chun宫里很宁静,可能大家都猜到今晚皇上可能会留宿这里,所以不相干的人早早都回避了。好热好热,最后一丝丝的理智支撑着,黄萧才没有脱掉身上的衣服,他的眼睛里面已经只看得到冲天的欲火。
突然一个女人柔软的手碰触到黄萧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黄萧一阵舒爽,真舒服。隐约听到女人的惊呼声,黄萧已经不能忍耐,这一定是珍儿,长chun宫里面敢伸手摸自己额头的一定是珍儿没错。
认定了来人的身分,黄萧热血上冲,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淹灭了,一把抱起那女人,黄萧等不及走回房间,直接将人抱到了院中的花荫里。
春日的夜已经很温暖,柔滑的风细如发丝,温柔的抚触着人的肌肤,就像是多情人的手指,缠mian而细致。
黄萧不知道自己冲锋了多少次,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高潮,当红日初升的时候,当天边渐渐露出一点点光亮的时候,黄萧才渐渐平静下来,而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
缓缓睁开眼,黄萧这才能够定下神来看看身下的女子,长眉入鬓,娇喘微微,一夜的激情让她艳如海棠、娇若桃李。
这副动人的景象能让最铁石心肠的男人动心,可黄萧却目瞪口呆,慌乱已极,使劲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人。
“淳儿。”慈安伸手将黄萧额前一缕散发拂到额后,声音娇柔,怀着三分羞涩、三分妩媚,还有三分欲语还休,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可黄萧心里如打翻了的五味瓶,滋味尘杂,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急急忙忙穿好衣服,不敢看慈安一眼。
“母后,孩儿,孩儿……。”黄萧还在思索字眼,盘算着该如何开口将眼前的尴尬化解。
慈安整理好衣服,幽幽一笑,神情凄美。
“淳儿真的已经长大了,母后很高兴。”说完迤逦而去,走之前留下了一个深情的眼神,一个深情到可以将黄萧彻底融化的眼神。
黄萧不敢去细想这样的一个眼神代表了什么,他不知道母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大错已经铸成,后悔于事无补。一直以来,黄萧对慈安都有一种孺慕之思,对她像对自己的母亲一样尊敬、爱戴。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应该如何自处呢?要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吗?那样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可狂热的律动刚刚归于平静,真的可以忘却这令人热血沸腾的一夜么?黄萧苦涩的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昨晚的每一次巅峰都让他如痴如狂,每一次陷落都让他失魂落魄,每一次相拥都让他刻骨铭心,每一次亲吻都让他回味无穷,总之,这一切已经融入他的生命,再也不能忘却。而且,那样对待母后也并不公平,这些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母后的芳心寂寞,闺房清冷,他也忘不掉几年前所看到的那一幕,其实从那一刻起母后动人的裸体就一直留存在他的脑海里,只是因为隐藏得太深,所以才像已经忘记了。母后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需要抚慰的女人,可关键在于这个去抚慰她的人不应该是自己。
黄萧呆看着慈安离去的方向,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万岁爷,您怎么在这儿?”来接皇帝上朝的小锁儿有些诧异,天才蒙蒙亮,以往这个时辰皇上因该还没起身才对,何况良宵苦短,两个如花似玉的贵妃娘娘可不是好打发的。
黄萧一言不发,经过了这么大的刺激,今天看样子是无心上朝了,黄萧吩咐道:“取消今天的朝议,让有紧急要务的大臣到勤政殿来见朕。”说着举步走出长chun宫,潜意识中,黄萧感到自己像个出轨的丈夫,对不起新婚的妻子,不知该如何面对长chun宫中的两位佳人。
等两人走了以后,一个太监从柱子后面闪身出来,对着黄萧的背影嘿嘿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以为已经没希望了,这下子何愁天下不大乱?